戲閻王 第5頁

「我為什麼要放了她?」他開口反問。

「你——」

「她擅闖『絕命谷』,落入我的手中,就該由我處置。」荊御風說著,將試圖掙扎逃離的人兒一把拽回懷里。

南宮烈怒喝道;「豈有此理!快放開她!」

「有本事的話,你自己過來帶她回去呀!」荊御風斜睨他一眼,語氣透著一絲譏誚。

南宮烈咬牙切齒地瞪著荊御風,這可惡的家伙肯定是料準了他拿谷口的陣法沒轍,才故意這麼說的!

就在這個時候,李若兒忽然開口說道︰「烈哥哥,你先走到右前方的那個石塊,向前三步,然後再往左——唔!」她的話還沒說完,小嘴兒就被一只男性大掌給捂住。

她氣惱地瞪著荊御風,不安分地掙扎著,荊御風索性伸手點住她的穴道,讓她瞬間失去了意識,昏倒在他的懷中。

南宮烈見狀不禁擔憂地叱吼︰「荊御風!你究竟想做什麼?」

「義兄,別傷害若兒呀!」莫水悠也急忙嚷道。

荊御風看了她一眼,說道︰「看在你是我的義妹,而她也算得上是你表妹的分上,放心吧,我不會傷害她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放了她?」南宮烈憤怒地質問。

荊御風似笑非笑地望著懷中的人兒,說道︰「她是頭一個破我的陣法,闖進『絕命谷』的人,這麼特別的一個嬌客,身為谷主,我自然該好好地招待她,留她下來作客幾天。」

淡淡地扔下這幾句話之後,也不管南宮烈的臉色有多難看,他兀自將昏迷的人兒抱起,帶進「絕命谷」之中。

莫水悠連忙開口安撫宛如一頭暴怒猛虎的南宮烈。「別擔心,義兄不是壞人,當初我自山崖摔進『絕命谷』的深潭中,多虧義兄救了我,他從來不曾傷害過我,若兒也絕對不會有事的。」

這番話並沒有讓南宮烈的臉色好看多少,但他也只能選擇相信荊御風真的不會傷害若兒了,否則還能怎麼辦?

放火燒山?不,那只會害死若兒。

「那個混帳家伙,究竟想要做什麼?」

南宮烈惱怒地咬牙,才不相信那個性情孤僻的家伙會突然性情大變,成為一個好客之人。

莫水悠輕蹙了蹙眉,在心里無奈地嘆息。

荊御風究竟想做什麼?這問題的答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2章(1)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李若兒幽幽轉醒。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榻上,放眼望去,是一間寬敞的寢房,布置得簡單雅致。

這里是哪兒?

正當困惑之際,腦中驀地浮現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孔。

她驚喘一聲,全都想起來了!

是荊御風!他把她給弄昏,帶到這里?!

李若兒驀地自床上驚坐而起,並匆匆地低頭檢視自己的衣裳。還好,她的衣裳好端端地穿在身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才剛稍微松一口氣,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帶著譏誚的笑。

「放心吧,我對女人沒什麼興趣。」

李若兒驚愕地轉頭,這才發現荊御風就佇立窗邊。由于那扇窗位在角落,他剛才又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她才會沒注意到他。

一想到這男人竟將自己弄昏,帶到這里來,還用這種嘲弄的語氣說話,真是令人生氣!

惱怒之下,她反唇相稽。「對女人沒什麼興趣?敢情荊公子有斷袖之癖,只對男人有興趣?」

「你在胡說什麼!」荊御風皺眉低斥。

見他的俊顏微變,李若兒有種扳回一城的感覺,故意反問道︰「是剛才你自個兒說的,不是嗎?」

荊御風盯著她,沒有回話,那雙黑眸深不可測,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就在李若兒被他盯得極不自在的時候,他忽然邁開步伐走了過來,而這舉動令李若兒驀地一驚。

他踩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地走近床邊,帶來了強大的壓迫感,讓李若兒有種快喘不過氣的感覺,但又不想示弱。

她仍舊坐在床榻上,挺直了背脊,昂著下巴,嘴上不服輸地說︰「這也難怪,你有著比女人還要美的容貌,尋常女子你恐怕是看不上眼吧?」

她的話聲方落,荊御風的眸光一閃,頎長的身軀忽然宛如一頭矯健的豹子,迅速朝她撲去!

李若兒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嬌小的身軀就已被他壓回了床榻。

她驚喘一聲,美眸忐忑不安地望著他。

「你……你想做什麼?」

他靠得實在太近了,雙臂甚至還一左一右地搭在她的兩側,將她牢牢地困在床榻與他的胸膛之間。

這樣的姿態過于親昵,他的氣息將她整個人籠罩起來,害她的臉頰發燙,腦子發熱,思緒也跟著陷入混亂。

盯著他那張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孔,李若兒幾乎沒法兒思考,一顆芳心更是克制不住地怦跳不已。

男人生得如此俊美,真是罪惡啊!倘若他有心撩撥,只怕天底下很難有姑娘家能敵得過他的誘引……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有斷袖之癖嗎?那還怕什麼?」

他那帶著一絲戲謔的話,拉回了李若兒的心思。

一察覺自己竟然被他的「絕世美貌」給迷住了心神,她就不禁暗暗感到羞愧和氣惱。

然而,盡避她不想示弱,但是像這樣被他壓倒在床榻上,讓她什麼氣勢都端不出來了。

「我……我沒……我只是……我……」她結結巴巴了老半天,卻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荊御風勾起嘴角,嘲弄道︰「怎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連死都不畏懼嗎?」他可沒忘了在谷口時,她面對死亡的勇氣。

李若兒咬了咬唇,硬著頭皮逞強地說︰「我才不怕,我只是不喜歡被這樣困著!快點放開我!」

她伸出雙臂,試圖將這男人推開,無奈他的胸膛宛如銅牆鐵壁一般,無論她怎麼使勁也撼動不了。

「喔?是嗎?當真不怕?」

荊御風的左手輕而易舉地抓住她不安分的雙腕,並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牢牢箝制在枕上。

這樣的姿態,讓李若兒宛如個臣服的女奴,無助極了。

她試著想掙月兌,卻只是弄疼了自己,因為這男人壓根兒不懂得憐香惜玉,箝制的力道半分也沒有減弱。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又羞又惱地質問。

荊御風沒有回答,薄唇扯開一抹帶著邪氣的笑,在李若兒還猜不出他的意圖時,他的另一手忽然扯開她胸前的衣襟,探了進去,隔著兜兒罩上了她胸前柔軟的僨起!

李若兒驚駭地倒抽一口涼氣,被他放肆無禮的舉動給嚇壞了,嬌軀霎時僵硬得宛如一尊雕像。

「不怕的話,為什麼心跳得這麼快?」荊御風還得寸進尺地笑問。

他的大掌毫不客氣地盈握住她飽滿的左乳,狀似邪惡地撫弄,但其實正暗中留意著她心髒的跳動。

他的另一手牢牢抓住她的雙腕,雖是為了不讓她掙扎反抗,但同時也注意著她腕上的脈搏。

錯不了,她的確患了某種古怪的病癥。從她身上的種種癥狀來看,又有點像是某種刁鑽奇特的毒,那是他先前不曾遇過的。

稍早在「絕命谷」谷口抓著她時,他就已意外察覺了她詭異的脈象,而那立刻挑起了他的興趣。

罷才趁著她昏迷不醒時,他已迅速幫她扎過幾針,這會兒他就是試著檢視她身子的反應。

從脈象和心跳來看,他那幾針確實起了些許作用,但卻無法治本,效用也相當有限,離治愈她仍有極大一段距離。

這是他生平頭一回遇到如此古怪奇特的病癥,這麼特殊的一個病患,他怎麼能輕易放過?

李若兒羞憤極了,美眸浮現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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