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儒霸呵呵笑了,一只大掌放浪的探向水芙蓉的腿間,毫無顧忌的隔著薄薄的紗裳揉弄著,引來她一聲欲拒還迎的嬌嗔,緊接著整個人便軟在他腿上申吟,敞開自己任由他狎弄了。
天啊!天啊!
陶鈴瞠著大眼,眼前這種放浪形骸的景象,讓她只能在心里不時的驚呼著。這種事……這種事怎麼可以在眾人面前毫無顧忌的做呢?
「再說到這個新人……」邢儒霸意味深長的瞄了眼臉色突然一正的冷楀,才緩緩的道︰「不知道冷老弟是不是有听說過,最近京城出現了一位後起之秀。」
冷楀一頓,他還以為邢儒霸又要談陶鈴的事了呢!撥開秋海棠越來越放肆的手,專心傾听。
「邢兄說的,該不會就是那位穆允吧?」那穆允也是神秘,崛起是近半個月的事,還沒有人見過他,可他有多筆生意就是被他給搶走的。
「沒錯,就是他。」
冷楀蹙眉,邢儒霸談起他,難不成……
「邢兄,那位穆公子該不會也找上邢兄了?」
「呵呵,昨兒個他來找我談一筆買賣。」邢儒霸不甚在意的說,注意力似乎已經集中在水芙蓉那充滿的演出中了。
這男人……陶鈴終于從水芙蓉的迷障中清醒過來,這才注意到邢儒霸。
他的行為是驚人的,可……再仔細分析眼前的情勢,水芙蓉早已衣衫不整,暴露,整個人被攪弄得神智不清了。可邢儒霸呢?衣衫整齊沒有絲毫凌亂,那偶爾抬起的眼,清明得一點也不像色令智昏的之徒……
「我猜猜,這筆買賣該不會就是那塊土地吧?」冷將軍府後山有塊畸零地,沒什麼價值,但是卻是緊鄰著冷家的土地,他一直想要把那塊畸零地給買下來,讓冷家的土地完整。而那塊地,就是屬于邢儒霸的。
「哈哈!又被冷老弟給猜對了。」邢儒霸哈哈一笑,又玩弄了水芙蓉好一會兒,才突然放開她。「你們先下去。」
秋海棠立即起身,上前扶起被玩弄到手腳無力、欲求不滿的水芙蓉,欠身退下。
「冷老弟,我听說這十來天,那穆允搶走了冷老弟好幾筆生意,本來是想,生意上競爭難免,可現下他連這塊沒用的地都來跟你搶,實在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個叫做穆允的家伙該不會是沖著冷老弟你來的吧?」
「我是這麼猜測過,只不過沒見過面,也無法確定什麼,畢竟名字只是一個代號,隨時可以更換的。邢兄說他昨兒個找邢兄談這筆買賣,那邢兄可否形容一下那穆公子的外貌長相?」
「這倒是為難了,因為那穆允並不是親自出面,而是派他的手下來的。雖然我有點不高興,不過他開的條件的確讓人心動,我答應他會考慮。」
懊死!不用說他都能猜到穆允的條件開得有多誘人,否則心里一不爽就特別龜毛的邢儒霸不會還答應要考慮。
「邢兄,你該知道我是很有誠意和你談這筆買賣的。」冷楀明白道。
「我知道,不過冷老弟,你也該知道買賣者乃價高者得,是吧!」
「這是當然,要不然這樣好了,邢兄直接說出一個價碼,如何?」
「要我說嗎?」邢儒霸唇角微致一勾,點點頭,「也對,我直接說出我要的價碼,省得浪費了冷老弟的時門。這樣吧,反正那塊地對我無用,我也不要冷老弟的銀兩,只跟冷老弟要一個沒啥價值的東西,如何?」
冷楀揚眉,不要銀兩是很好,可要他某樣東西……雖然他說沒啥價值,可……
「邢兄可否先言明,是什麼東西,好讓我斟酌一下。」
「說沒啥價值是真的,就是你身後那位新人啊。」
陶鈴一驚,冷楀也是一訝,小肆則是刷白了臉,這邢儒霸要公子好不容易看上的姑娘?!那公子不就要一輩子打光棍,然後將軍和夫人……
「如何?的確沒啥價值吧。」邢儒霸笑道。
「邢兄,咱們相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相信邢兄對我的為人也知之甚詳,所以應該知道我行事的原則才對,『人』是不在我的買賣交易範圍之內的。」冷楀嚴肅的說。他說的是實話,所以他沒有開青樓。
邢儒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這樁生意算是無法成交了。」
「邢兄,我是很有誠意和你談的,既然那塊土地對邢兄沒有用處,邢兄何不……」
「不必了,雖然沒用,倒也是祖產,隨隨便便的賣了,又賣不到自己想要的『價碼』,那干脆就留著吧。」他揮揮手,打斷了冷楀的游說。
「憑邢兄的財力家世,要什麼下人沒有,邢兄何必一定執意要她呢?」
「偏偏我就是要不到這個。」邢儒霸哼哼一笑。「冷老弟會說我,你自己呢?憑冷將軍府的財勢,要什麼下人沒有,為什麼還執意不放手呢?」
「邢兄,我說了,人不在我的交易範圍內啊。」
「不過是個下人,跟什麼主子不都一樣,我又不會虐待他,怕什麼?」邢儒霸抬眼瞅著低垂著頭躲在小肆後頭的陶鈴。
「這是原則問題,換做其它下人,我也是這樣。」
「也罷,我也不強人所難,這件事就算了。」
「邢兄……」
「好了好了,別說了,暫時就這樣,我考慮,你也考慮,等你想通了之後再通知我,不過要快,太慢的話,搞不好我會答應穆允的提議。」末了,邢儒霸還提醒他。
冷楀知道此刻再說什麼都是多余的了,若再堅持談下去,反而會讓邢儒霸更加不悅,那想談成交易就更加渺茫了,所以他只好閉上嘴。
不過……那穆允到底是何許人也?
他是該調查一下,畢竟人家擺明是沖著他來的,所謂知己知彼,他怎能不好好備戰呢?
既然要調查事情,那……就要請那個人嘍。
之前為了陶家豆腐鋪的案子委托了一次,這次又……
唉!他的荷包又要大失血了。
三更時分,一道縴細身影從敞開的窗戶飛身而入,穩穩的立在桌案旁。
冷楀手中毛筆一頓,畫出了一道黑線,懊惱的瞪了來人一眼。
「看你干的好事!」他沒好氣的說,將毀了的帳簿撕掉,重新再寫。
白縴縴沒被他惱怒的臉色嚇到,反而拉來椅子坐下,自動自發的倒了杯茶喝了口。
「噴!涼了。」她飲盡茶水後,還嘖了嘖唇,批評了句。
「三更半夜,哪兒來的熱茶?」冷楀橫睨她一眼。
「你那小肆跟班該好好檢討了,沒有熱茶伺候著不打緊,天氣熱嘛!情有可原,不過主子都還沒上床休息,他卻早已睡到不知逛到第幾殿閻羅府去了,這種事就太過分了。」
「有他在一旁唆,我更煩。」冷楀寫下最後一筆帳後,放下毛筆。
「那麼你的新跟班呢?怎麼也不見她伺候著?」白縴縴意味深長的望著他,說起陶鈴,語氣似乎挺酸的。
「別用那種眼神刺探我,白縴縴,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想太多了。」他直言。
「喔,是嗎?」她也沒否認,笑了笑。「听說你為了她,毀了買下將軍府後山那塊畸零地的機會,讓邢儒霸把地賣給別人了。」
對于邢儒霸為什麼非要陶鈴不可的原因,他並不知道,難不成是看出她就是他在醉仙樓看見的那泣美麗姑娘嗎?還是那穆允的條件真的非常誘人,所以邢儒霸才故意刁難他?反正地已經賣給了穆允,他會再想辦法買回來的,不過要先查出那個人到底是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