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人听了很不爽耶!不過重點是,他似乎並沒有要賣掉她。
「好了,我也不想猜,你就直接說了,帶我到青樓來到底要干什麼?」問了三次再得不到答案的話,她就……哦,再問一次。
「男人,談生意的三大場所之一,就是青樓,懂嗎?豆腐西施。」
「早說嘛,不就談生意嗎?那你還等忙麼?進去啦!」陶鈴率先跨進紅妝閣。
冷楀揚眉,實時將她拉住。「我和人約的時間還沒到。」
腳步一頓,她蹙眉。「那你那麼早帶我到門口來參觀啊!」害她還迫不及待的想參觀一下青樓到底長啥模樣呢。
「我兒是先讓你知這我們待會兒要去的地方,讓你有點心理準備,然後呢,再告訴你一點,青樓是禁止女客進入的。」
陶鈴一楞,「那你還帶我來?」耍她嗎?
「我可沒有要你以這模樣進去,走吧!」冷楀將她拉走,免得引起側目。
「這兒又要去哪里了?」她已經開始習慣像只無頭蒼蠅似的被他拉著走了。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第五章
邢儒霸,一個個性和名字一樣矛盾的人,他有時豪邁干脆,有時卻龜毛得讓人想抓狂,多變的性情,完全依他的心情而定,他高興,就算一擲千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讓他不爽的話,就達餅干屑兒也別想得到。
「你跟我說這些話,是在警告我,等一下不能惹他不高興;還是告訴我,要討他歡心?」陶鈴听完冷楀描述今天要與之談生意的對象後,疑惑的蹙眉問。
「知道我為什麼將你打扮成這模樣嗎?」冷楀指了指她一副小廝的打扮,一張女敕白的臉蛋還刻意涂黑,讓她看起來像長期在陽走下曝曬的人一樣,女孩子氣霎時減少了九成。
「你說啦!紅妝閣禁上女客進入……難道不只這個原因?和那個邢儒霸有關嗎?」會再提起,肯定有其它原因,他這個人啊!說過的話可不會再浪費時間說一次。
冷楀笑了,贊賞的點頭,縱使禁止女客進入,他這個「貴客」堅持的話,紅妝閣的嬤嬤也不敢多說一句。
「沒錯,的確和邢儒霸有關,他那個人啊!除了有著矛盾的個性之外,還有一個缺點,就是。」
「喔!我懂了。」陶鈴了解的點頭。
「真的了解了?」看她的表情,她沒有會錯意嗎?
「了解啦!我知道自己長得美,肯定會引起邢儒霸的覬覦,然後咧,我是絕對不可能屈服的,因此就會得罪邢儒霸,得罪了他,他當然不爽啦!不爽的話,你的生意就甭談了,是吧?」和冷楀談話,得要有過人的智能才行,否則會听得一頭霧水,然後他還會用一副「怎麼這樣還不懂」的表情看著你。她啊,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才能如此精明的呢。
冷楀揚眉,「你為什麼沒會錯意?」
「會錯意,會錯什麼意?」她一臉疑惑。
「我以前和邢儒霸談過生意,那次是在我的玲瓏閣里談的,負實照管玲瓏閣的老徐,有一個十七歲的女兒,長得算頗有姿色,平常都會在鋪里幫忙,那天我就交代他們,邢儒霸,最好不要讓她出來露面,結果他們父女倆全都會錯了意,以為我對她有意思,才會這麼為她著想。」那陣子他每次到玲瓏閣,就得忍受老徐父女倆「關愛」的眼神,實在很難受哪。
「拜托喔!你是冷楀耶,怎麼可能還會會錯意咧,更何況是會錯那個意,就更離譜了。我知道自己長得美,可是可沒有自戀到的地步,別人我是不敢講啦,但是如果把銀兩和我放在一起讓你選擇的話,你一定毫不猶豫的選擇銀兩,對吧?」
是嗎?冷楀笑望著她,老實說,他現在也不敢肯定了耶,不過如果銀兩數目很多的話,是沒什麼好猶豫的啦。
「別老是一直說自己長得美,然後又說不自戀,這樣沒人會相信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啊,難道我長得不美嗎?」陶鈴湊近他,她可是豆腐西施耶!
冷楀望著她,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檬,抬手用一根食指點住她的臉頰,將她的臉給推開。
「別拿這樣一張臉湊到我面前問我美不美,你剛剛沒照銅鏡嗎?」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陶鈴忍不住失笑了。
小肆哀怨的跟在他們後頭,公子好偏心哪,對陶鈴這麼好,對他小肆就這麼苛刻。還說什麼沒有會錯意咧!他小肆是旁觀者清,就他看來,會錯意的是公子和陶姑娘,明明就對她特別還不承認。
他真的、真的好可憐哪!
一被帶進紅妝閣,陶鈴便錯愕得呆住了,要不是小肆頂了頂她的手臂,她可能會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
雖然她知道紅妝閣是做什麼的,但是卻無法想象其內,如今一見,當然就只有瞠目結舌的份兒,腦袋里只浮現一句話︰原來如此。
「咦?冷老弟今兒個多了一個跟班。」外表溫文瀟灑宛如白面書生的邢儒霸,說起話來聲如洪鐘,頗有草莽氣息,又是一個矛盾的地方。他身旁已經坐著兩位紅妝閣當家花娘,他正褻玩著她們柔美的身軀,引來陣陣軟聲吟哦。
「一個新人,邢兄多多照顧。」冷楀微一拱手,客氣地道,帶著陶鈴跨進包廂里,讓她站立在小肆身後,擋去了邢儒霸些許的目光。
瞧邢儒霸雖然已經左擁右抱,可一雙鷹眼卻仍緊盯著陶鈴瞧,他心生不祥的預感,這陶鈴都打扮成這模樣了,該不會還被看穿吧?
陶鈴在他的示意下,乖乖的站在小肆身後,小肆也靈光,不著痕跡的挺起和她差不多高的身子擋住她。
「新人啊……」邢儒霸緩緩一笑,不再盯著陶鈴看。「前一陣子,?巧在醉仙樓看見冷老弟,身旁還有一位美麗的姑娘。」
冷楀詫異,竟這麼巧被他看見!
「邢兄怎麼不喚一聲,好讓我招呼招呼?」
「不好意思打擾,冷老弟也別在意了。」他抬眼意有所指的望了陶鈴一眼。「你這跟班的眼神……我老覺得似曾相識,原來和那位美麗姑娘一個模樣,真是巧啊,莫非冷老弟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
冷楀一驚,這邢儒霸的眼楮未免太利了點,這樣也看得出來?!
「邢兄,愛說笑了,他們兩個一個天一個地,差多了。」
「算了,不談這個。」他呵呵一笑,結束這個話題,偏頭吩咐左邊的花娘。「你,過去好好伺候冷公子。」
「是,邢爺。」花娘嬌聲領命,柳腰款擺的走到冷楀身旁坐下,先是斟了一杯酒送到他手中,再舉起酒杯敬酒。「奴家秋海棠,給冷公子敬酒。」
冷楀面無表情的將酒喝下,並不著痕跡的推拒斜靠過來的軟玉溫香。
「呵呵呵,我說海棠,人家冷公子是個正人君子,瞧他多麼尊重你啊。」邢儒霸眼尖,看穿了他的舉動。「像我,就是一個標準的之徒。」說著,又大膽的挑開花娘的衣裳,玩弄起她豐滿的雙乳。
「啊……邢爺……嗯……好舒服……」花娘水芙蓉舒服的吟哦著,一雙媚眼閃動,整個人幾乎癱在他的懷中。
陶鈴張大嘴,老……老……老天啊!
「冷公子不喜歡海棠嗎?」秋海棠嬌聲地問,柔柔的眼波瞅著冷楀俊俏的面貌,春心蕩漾,一雙手輕輕撫上他的胸膛,這回,沒有受到推拒。
「邢兄說笑了,正人君子可不會從商,我只是做事無法一心二用,所以想先和邢兄談妥買賣,再來好好的『盡興』罷了。」事實是,他戚覺到身後的陶鈴那不時的抽氣聲,讓他想盡快結束這次的商談,否則難保不會被邢儒霸給識破。要不,以他的能力,不要說一心二用,就算是一心二十用,他也能應付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