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然無恙,毫發無傷……看到她平安無事,他的確是松了口氣,那突然安下來的心讓他隱隱發現自己對她似乎有點不一樣?
他推開房門,嚇了陶鈴一跳。
「冷楀?!」她一見到他,她忙將手上的書藏到枕頭下。「你嚇了我一跳!」
冷楀蹙眉望著她的動作,「你藏什麼東西?」他靠近她。
「沒什麼。」她連忙壓住枕頭,「你出去,這是我家,我可沒有請你進來。而且這是我的寢房,你怎麼可以這麼大剌剌的走進來?」
「為什麼不可以?我已經走進來了。」
「男女授受不親,咱們孤男寡女的待在寢房里,讓人知道豈不惹人非議?」
「孤男寡女待在寢房里又怎樣?難不成我該擔心你對我怎樣嗎?」冷楀嘲諷的笑問。
「名節會受損的是我,冷楀你出去,有什麼事回將軍府再說。」她現在只想趕快將他趕離。
「你以為我會對你怎樣?」他靠近她,他為她擔心了整夜不曾闔眼,她卻迫不及待的想趕他離開,這種結果怎不讓他嘔得想吐血!尤其她又不知道藏了什麼不敢讓他知道的東西。
「冷楀
你是怎麼了?」看見他詭異的臉色,陶鈴一驚,想退開,卻發現自己坐在床上,退無可退。「你想干麼?」
「你說呢?你不是以為我會做出什麼有損你名節的事吧?像什麼,這樣嗎?」冷楀緊盯著她,雙手抓握住她的手,將其反扣在她身後,讓她整個胸脯高高的挺起,貼在他的胸前。
「冷楀,你放開我!」她心髒猛烈的跳動著,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放開你?不。」他輕吟,倏地俯身攫住她紅女敕的唇瓣,肆意地蹂躪著。
「冷……冷楀……」她拚命閃躲,卻都被他準確無誤的封住雙唇,他的力道讓她無法掙月兌,「唔……放……」
一會,冷楀終于放開她的唇,她拚命的喘著氣。
「你到底發什麼瘋啊?!」陶鈴一邊喘氣一邊質問,臉蛋兒不知是氣是羞,染上一層嫣紅。
「不是這樣嗎?難道是這樣?」他單手鎖住她的手,一手固定住她的後腦,俯下頭吻上她的頸項,用舌頭挑開布扣,露出她胸口滑女敕無瑕的肌膚。
「冷楀!」她倒抽了口氣,低聲驚呼。
「是這樣嗎,你說的就是這種事嗎?」他低喃,唇滑下她的胸口,在上頭逗連不去。
「住手,冷楀!」陶鈴聲音喑?,火般的燙熱從他的唇蔓延至她全身,老天!他到底……怎麼回事……
神智昏了,她听見自己低低的申吟,那聲音、那聲音……似曾相識……
冷楀望著她嫣紅的臉蛋,渙散的雙眼,深吸口氣,穩住自己差點失控的意志,伸手從枕下一撈,拿出了她藏匿的書冊,然後放開她。
一看清書冊封面的書名,他熱情未退的雙眸瞬間冰冷。
「《商謀論》?!」他冷眼盯著霎時回過神來的陶鈴。
「你怎麼可以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她怒喊,想要將書搶回來,卻被他閃過。「還給我,冷楀!」
「除非你解釋清楚。」
「我沒有必要對你解釋任何事。」她倔強的瞪著他,好可惡,他怎麼可以用那種行為作手段?怎麼可以將她的心丟在地上踐踏?而自己竟然是如此的遲鈍,當心受傷了之後,才領悟到,自己的心已交到人家手中,任其宰割了
「不,你當然有必要。」心中的疑問漸漸有了解答,那男子說循線便能找到穆允以及陶鈴,而《商謀論》在陶鈴手中,難不成她和穆允有關?!「為什麼《商謀論》會在你手中,還有,你和穆允是什麼關系?」
陶鈴一驚,訝異的望著他,他怎麼會突然將她和穆允聯想在一起?
冷楀盯著她錯愕的表情,難道他真的猜對了?
心中突然有種被背叛的感覺,一種他從未嘗過的滋味,揪緊著心,酸酸、痛痛的。
他抬手為她整好衣裳,大掌停留在她的頸間,若他是個沖動的人,也許就這麼收緊掌力,阻絕她的空氣,可他不是……
「告訴我,你和穆允沒有關系。」他低喃。
陶鈴一頓,穆允就是商馻禾,她的二表哥,怎麼會沒有關系呢,可……
從她的表情得知了答案,冷楀垂下手丟下《商謀論》神情淡漠的轉身離去。
「冷楀!」她驚喊,為什麼他的神情讓她心驚?!
他停下腳步,微偏過頭。
「別忘了,你欠我的債還沒還完,早點回將軍府,還有很多事要做。」說完,他邁步離去。
陶鈴怔楞地目送他離去,他怎麼可以不听她的解釋就走?她只是慢了一點開口,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他擅自對她定了罪,卻不听她申辯!
冷楀,你好樣的。你以為我會就這樣罷休嗎?走著瞧!
陶鈴怒氣沖沖的回到冷將軍府,不顧小肆的阻攔,粗魯的踢開書房的門。
冷楀抬起頭來,一見到是她,立刻冷下臉。
「對不起,公子,我有試著攔她,可是……」小肆苦著臉,忙著解釋。
「我知道,這麼強悍的女人,的確不是你能阻止的,你先出去。」冷楀冷漠的說。
「是。」小肆連忙退下,順手將門給關上。
「沒人教你做下人的規炬嗎?沒有主子傳喚,不得擅入。」冷楀低下頭,繼續作她進來之前的工作。
陶鈴一瞪眼,他教她遵守下人的規矩?
「真是抱歉,冷三公子,我陶鈴這輩子就算行乞,也不做人家的下人。」不是她瞧不起做下人的,而是因為她的脾氣是當不成下人的。
放下筆,他嘲諷的望著她。「那你現在是什麼?」
「我現在了不得是欠你債的人罷了!」她大跨步走到桌案前,砰的一聲,將《商謀論》放在他面前。
冷楀眼神閃了閃,冷盯著它。
「這是干什麼?」他冷聲問。
「干什麼,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它嗎?我現在送到你面前來啦!怎麼,不笑納嗎?」她表情微諷,雙手環胸,垂眼睨著他。
「拿走,我冷楀不屑要。」
陶鈴咬牙,好啊,她都先低頭了,他竟然還敢給她擺譜?!
她繞過桌子沖到他面前,毫無預警的捧住他的頭。
「你干什……唔……」他錯愕的瞪著近在咫只的臉龐,她……竟然強吻他?!
陶鈴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賣力的啃著他的唇。
錯愕的眼神漸漸染上一抹溫柔,冷楀抬高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一吻,這女人,未免太……算了,先吻了再說。
終于,陶鈴氣喘吁吁的掙扎開來,差點沒氣兒。
「可以請教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嗎?」他穩下失速的心跳以及勃發的,表情冷淡的問。
「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叫你不听我說話。」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話是不多,不過你何不先翻翻這本你一直在找的書呢?」陶鈴雙手復又環胸,斜睨著他。
「我說過,我……」
「是是是,你說你冷楀不屑嘛!我听到了,又沒人說你看了就必須照著上頭寫的走,還是你不敢看,怕不由自主的就會被它拉著鼻子走?」她故意激他。
「哼!看就看。」知道她是故意激他,不是他那麼容易被激,而是他本來就很好奇,干脆順著竿子往上爬罷了。
陶鈴笑了笑,將書冊推向他。「讓你看之前,我要你笞應我一個條件。」她壓著書冊,認真的望著他。
「別想獅子大開口。」冷楀聲明。
「放心,我只是要你答應,等一下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必須保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