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來的相公 第20頁

「是、是師娘留下來的那袋銀子啊。」

「那袋銀子!我不是讓你拿去退還了嗎?你怎麼還留在身邊!」

「我有拿去退還啊,師父。」師父千萬別冤枉他。「只是我去了朱家之後,才知道師娘根本沒回去娘家。」

「沒回去!那她一個姑娘家,還能去哪?」雖說不該,但言承武還是不由自主地擔心起朱敏的下落。

「這我又不是師娘,我怎麼知道她還能去哪啊!」小三口氣不大好,因為像師娘那麼壞的女人,她就是死在外面,師父也不需要同情她,因為那都是她咎由自取。「師娘一定萬萬也想不到,師父最後會無罪釋放,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師父。」

「我沒要她後悔,而反那也不是重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你師娘的下落。」

「什麼,去找她!我才不要。」

「小三。」

「師父,你傻了啊?她那麼壞,又背信忘義的,你落了難,她便一翻兩瞪眼,不顧夫妻情義,你都還沒被定罪呢,就急著要撇清你跟她的關系,這種人你還關心她的死活做哈?」

「不,縱使我跟她今天做不成夫妻,但如今她下落不明,我總該盡點心力。」

「笑話,那腳長在她身上,她要去哪,師父你管得著嗎?」

「話雖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她失蹤了,我總覺得難辭其咎。」

「所以師父你就是太好心了,所以今天才會被師娘欺負得死死的。」哪有夫妻情份都已經斷絕了,師父還在擔心那不要臉的女人的道理。

「不行,我看我還是走一趟朱家。」

小三听到,連忙拉住他,「師父,你去朱家做什麼?」

「他們家的女兒不見了,我總得去通知人家吧。」當初朱家親手將女兒交予他是信任他,現在雖說是朱敏主動求去,但她沒回家也沒跟家里的人聯絡,這朱家要是知道了還不急得跳腳嗎?為此,他無論如何也得走上一遭。

「師父,你別去,你要是去了,朱家滿不講理,硬是找你要人,那怎麼辦?」

「不會的,朱家是講道理的人家。」

「是嗎?既是講理的人家,又怎麼會教出一個沒婦德的女兒。」小三嘴壞,總之他一想起師娘的薄情寡義就一肚子火,虧他以前還是仰慕師父跟師娘的感情,總覺得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後來才知道原來師娘的好與善都是佯裝出來的,真是偽善得今人作嘔。言承武不听勸,硬是要去朱府走一趟,小三攔都攔不住,最後只好跟著師父去。

☆☆☆

「什麼!我的寶貝女兒讓你給休了!」朱夫人听到消息之後急急忙忙的趕來大廳明白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罷開始她只听說女兒失蹤了,沒想到一問之下原來是有更大的內情。「我女兒是做了什麼,今兒個要遭受你這樣的屈辱?」

「是,是,全是晚輩的不對。」面對朱家的盛氣凌人,言承武顯得謙遜很多,倒是隨他而來的小三看不過眼,搶著替他家師父辯解。

「這根本不是我師父的錯,是師娘自己吃不了苦,我師父入獄沒多久,便迫不及待的到牢里跟我師父要休書,我師父有成人之美,心想我師娘心都不在他身上了,他徒留她的人有什麼用,所以才成全師娘讓她走的,這樣我師父也有不對之處嗎?」真是好心沒好報。

「而你相信?」言春原本冷靜地在一旁听著,不打算開口講話,因為老爺、夫人都在,哪有她們這些做下人說話的余地,但是言相公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家小姐為了嫁你,幾乎跟家里斷絕關系,她不論在你們言家受了什麼苦,也絕不往娘家里傾倒一句苦水,她為的是什麼?只為了你當初一句話,要她以朱敏的身分嫁你,不帶娘家一分一毫、一草一木,她由一個原本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變成跟個村婦沒什麼兩樣的婦道人家,就只為了和你做夫妻,她的心意如此明顯,為了你,她什麼都可以不要,而你卻真的相信她是個不能與你同甘苦的妻子!」

「拜托,她都這麼做了,我師父有什麼理由能不相信!別忘了,那封休書是她硬逼著我師父寫的。」

「是,我知道那封休書是我家小姐硬逼著你師父寫的,但--」將話鋒轉向言承武,言春問他,「你都沒有想過我家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

「除了嫌貧愛富,怕惹事上身之外,她還能有什麼理由?」小三不屑地冷哼。

言春不跟他一般見識,她要問的是言相公,「在你心目中,我家小姐真是那樣的人是嗎?」言春直勾勾的看著言承武。

言承武不由得想起朱敏曾經為他所做的一切。

他霍然清醒,原來他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的妻子。

「小三,隨我來。」

「好。」

「等等,你要去哪?」言春覺得真是莫名其妙,她話才說一半呢,怎麼他就要走人了!

「我去查出事情的真相,還給朱家一個公道,這事要真是言某不對,那麼言某到那時候再來負荊請罪。」

請罪!請什麼罪啊?!小三不懂,他急急忙忙的追上師父。

離開朱家後,言承武問小三,他被關的那段日子,朱敏有何不對勁?

「沒什麼不對勁啊,剛開始的時候,師娘跟以前一樣好,每天纏著我,說要跟我學做菜。」

「這些我都知道,我要問的是,你師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師父指的不對勁是……」

「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說她厭倦了等待的日子?」

「就是師父休了師娘的那一天啊。」

「你確定你沒記錯!」

「這事我怎麼會記錯,因為前一天師娘還莫名其妙的大哭一場,那時候我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怎麼知道才一天的工夫,師娘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我說話冷言冷語的,進了趟牢里,便拿著休書回來,說她要離開了。」

「等等,你剛剛說在那之前,你師娘哭過?」

「對啊。」

「她為何而哭?」

「我也不知道。」小三聳肩,不懂師父為什麼要問這些。

「那在她哭之前呢?她有什麼異狀沒有?」

「異狀倒是沒有,但是那時候師娘不是沒去牢里探望師父了嗎?」

「沒錯。」

「師娘除了每天關心師父在牢里過得如何之外,她還每天打探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問牢里是否有生面孔去問些不尋常的事,而那時恰巧獄卒在做身家調查,查問犯人家里是否有位莫約雙十年華的妻子,這事師父記得嗎?」

「記得。」他當時也被查問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要找人的是縣太爺的兒子。」

「縣太爺的兒子?」

「嗯。」小三點頭,「哦,對了,師父這一提,我現在才想起來,在這更早之前,師娘曾要我打探縣太爺家人的行動,後來我打采出來,莫約是初二那天,縣太爺的兒子會偕同他的未婚妻一起去法源寺,師娘听到之後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她有說她要去哪嗎?」

「沒有,當時我問了,但師娘神神秘秘的,不讓我知道,又不讓我跟。」

「初二!」言承武現在回想起來,敏兒似乎就是初三過後才沒去牢里探望他的,這是不是意味著,初二那天發生了某些他不知道的事!看來事情的真相只能從法源寺查起。

☆☆☆

到了法源寺,言承武旁敲側擊上個月初二那天,法源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所有沙彌一听到他的問題之後,各個紛紛走避,直搖頭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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