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焚心 第1頁

單純最好

方小亞

小亞又來了,你們大家有沒有想念小亞呀?

最近小亞的心情不太好,因為听說「像霧像雨又像風」的結局是個大悲劇,所以一直提不起心情來看,生怕自己最愛的陳子坤跟杜心雨沒個好下場……

覺不覺得小亞像是個電視兒童?

唔……說自己是兒童似乎非常不恰當,但小亞喜歡看電視倒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自從寫小說後,小亞最快樂的事,就是從此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看電視,看到無法無天的地步,都沒人管我;因為小亞有個極正當的理由——我是在找靈感。

專職寫小說的人寫東西要有靈感嗎?

唔……老實說,小亞不覺得自己寫的小說需要靈感耶。因為靈感……這一听,似乎就是很縹緲抽象的字眼。

什麼叫「靈感」?小亞不懂,懂的是它是一種感覺,既是一種感覺,當然就不可能說有就有,既是如此,那麼以寫小說維生的小亞,要等到何時才能有所謂的靈感呀?

真等有靈感才能寫小說,小亞豈不是要餓死了嗎?所以小亞等的一直是情緒。

情緒對了就寫,情緒不對就不寫。

有寫小說的心情就寫,沒有寫小說的心情就不寫。

有沖動就寫,沒沖動就不寫。

或許大伙會問,情緒、心情、沖動……

這不是跟靈感很像嗎?

不,在小亞的觀念里,靈感是可遇不可求的;靈感是要等老天爺有一天無意劈下一道雷來,劈向我的腦門,讓我靈光一閃,這才叫「靈感」。至于情緒心情、沖動嘛,它們來的方式就簡單多了。

沒情緒、沒心情、沒沖動就狠狠的上租書站借個十來本,十來本K完之後,還是情緒、沒心情、沒沖動,那就再去借個十來本,如此周而復始,直到有情緒寫稿為止。

小亞寫作的動力就是這麼簡單。

有一點點心動、有一點點甜蜜,就能成就一本故事。

小亞喜歡事情簡簡單單的,而寫故事、看小說,是小亞生命中覺得最單純也最簡單的事,所以小亞喜歡它。

不管世道如何改變,我想,我會永遠慶幸自己選擇了走這一行。

徐姐,這是今天我們聊天時,小亞忘了跟你說的一句話。

第一章

「鈴鈴——鈴」

嘈雜的電話鈴聲響起,吵得關亞詢睡不著覺。

他媽的,是誰這麼不要命,早上九點多就打來擾人清夢?真是欠扁。

她翻個身,把被子、枕頭全蓋在頭上,企圖擋去一些雜音,但那該死的電話還更不懂得什麼叫「氣餒」,一味地響著,讓她耳根子不得清靜。

死她了!

掀開被子,她光著一雙腳丫子跳下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去,接起電話,語氣惡劣的吼了聲,「喂?!」

狂猛的怒焰由她這一端直接竄燒到對方的話筒,害對方一時之間不太敢開口。

「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怎麼,存心想吵醒我、想跟我過不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趕報告趕到今天早上六點半。」而這個該死的家伙居然九點十五分就打來吵她!

「亞……亞詢……」話筒那端傳來怯怯的叫喚。

聲音柔柔細細的,一下子就澆熄了關亞詢的怒火。

「萌萌嗎?」

「嗯。」鄭萌萌應了聲。她知道亞詢昨天熬夜到早上才睡,但是……「亞詢,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吵你睡覺。」

「我知道。」她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她也沒辦法跟萌萌生氣,因為一跟她生氣,她的眼淚就會撲簌簌的落下,保證哭到讓人覺得是自己不對,做錯事了。

唉,女孩子柔一點、嬌一點、愛哭一點就是有這個好處。像她就是太強悍了,做不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使嬌手段,所以凡事都得親力親為,連個報告都沒人要借她抄。

天老爺,這會兒萌萌還在電話那頭拚命地跟她道歉。

必亞詢無聊地打了個大呵欠。

鄭萌萌听到了,眼淚開始一顆顆的掉,而且哭聲還有愈來愈大的傾向。

我的媽——

「萌萌,你別哭呀,我又沒怪你。」

「可是……可是你好凶……」鄭萌萌嚶嚶啜泣的說。

必亞詢更是敗給她了。

怎麼,她這個被吵醒、沒得睡的人,難不成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好吧,她認了。

「我沒生你的氣。」她有些無力地說著違心之論,然後嘆了口氣,直截了當的詢問的意圖。「萌萌,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我的報告沒帶出來。」

換言之就是要她幫她拿去學校。

他媽的,要是她有那個閑工夫去學校,她就會自個拿報告去交,何必拜托萌萌?

這會兒倒好了,大小姐把她的報告帶去學校,卻忘了帶自己的,還反過來要她拿去!

必亞詢干笑兩聲,她愈想愈火大,因此沒有說話。

「亞詢,你是不是在生氣?」像小貓似的怯怯嗓音再度響起。

她關亞詢又不是跟老天爺借膽子,敢跟愛哭的鄭萌萌小姐說,她的確是在生氣。

哀怨地嘆口氣,她昧著良心說話。「不,我沒有在生你的氣。你的報告放在哪,我幫你送去。」

看來,她今天是別想好好的睡個覺了。

???

必亞詢換了簡便的牛仔套裝,背起帆布包,匆匆忙忙的跑下樓。

她就住在鄭萌萌的樓上,她們倆是同學,也是房客跟房東的關系。

鄭萌萌是個千金大小姐,老家在台南,是當地的望族;三年前,她考上T大,鄭爸爸立刻在台北置產,給他的寶貝女兒安個窩。

而鄭媽媽怕她一個人住,沒人陪伴不安全,所以努力地幫她找個室友。

這室友既要生活單純,又要女兒喜歡。

當鄭家在調查她的身世時,關亞詢真的有種錯覺,以為自己不是要租房子,而是要娶他們鄭家的女兒。

這幢大宅子就只有她們兩個人住,一來是鄭家也不差這個房租,二來是除了她之外,鄭萌萌根本不喜歡別的女生……呃,這樣說也不對,應該說除了她之外,鄭萌萌沒別的女性朋友。

她的人緣很差,因為她是有錢又貌美的富家千金,班上的女生跟她站在一起,猶如天壤之別。

這樣的身世背景、花容月貌,想找得到朋友還真是奇跡。

而關亞詢不是奇跡,只是恰好不那麼介意有個美人當朋友,又恰好急需一個安身立命之地。

她是個在育幼院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有省一分錢即是攢一分錢的節儉美德,剛好鄭萌萌能提供她住的地方,而且房租又低廉,于是乎她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當起她最要好的朋友。

有人說,她是在利用萌萌,但她一點也不在意,反正萌萌本人都不在乎被她利用,那她管旁人的異樣眼光做啥?

站在僅剩的五個階梯上,關亞詢縱身一跳,平安落地,接著像只羚羊似的跑到鄭萌萌的房間,霍地將門打開。

可是頃刻間她不禁傻了。

房里有兩個人,一男一女,正在做的事。

要是在平時,她鐵定會面不改色的離開,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但那個男的……

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好看到沒天理的長相,分明就是那個鄭萌萌成天掛在嘴上,說是天下第一大好男人的男友蔣牧淮。

他媽的,他哪是什麼好男人,他早就有老婆了,而且是個連開房間的費用都不願意花的惡心家伙!

必亞詢怒氣沖沖的沖進房里。

蔣牧淮早看到她了,但仍繼續做他的事,一雙眼卻邪氣的看向她。

他的目光帶著挑釁,很訝異這個小女生見到男歡女愛的場面竟然面不改色,還大咧咧的朝他走來。

他的眉宇染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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