顰眉蹙額,「掰掰,瞿導,小的回家加班工作了。」走了兩步又停下,「我在書房吃大餐、嗑咖啡應該不為過吧?」
不等瞿易修有所反應,沙芙娜翩然的身影伴隨著咯吱咯吱的笑聲,優雅又美麗的離開路易絲茶館,獨留下原地吹胡子瞪眼的瞿易修。
一遠離了路易絲茶館,沙芙娜馬上打電話給裴子郡抗議。
「喂,那只大猩猩是哪家動物園跑來的?龜龜毛毛又愛管,吃飯也不行、喝咖啡也不行、本姑娘想在哪里工作關他屁事?」
「唔,沙大小姐,妳的音量可以控制一下下。」裴子郡一邊吃著花瑁紫張羅來的好料,一邊提醒沙芙娜口下饒耳,要不然他還沒出院又要耳聾了。
「裴子郡,你還吃!我在餓肚子欸!」
「呵呵,別這樣ㄇㄟ,我是病人,病人的職責不就是吃跟睡嗎?這樣才能早日康復呀!」
「你叫那只大猩猩給我小心一點,要不然我……我宰了他當標本。」
「好,我會叫瞿猩猩收斂一點的,合約簽了喔,看,我對妳多好,妳大小姐說一聲,我啥都無條件答應。」
「貧嘴!」沙芙娜掛上電話回家睡覺去。至于工作,睡醒再開始。
距離和莎芙娜的通話結束不到半小時,瞿易修已經殺到病房外,下一秒就矗立在裴子郡面前。
「嘿嘿,吃飯沒?要不要一塊用?」
「裴子郡,你給我好好的吃,大口的吃,免的到了陰曹地府肚子餓。」怒氣騰騰。
「欸,阿修,你干嘛恐嚇病人?」哆嗦。
「你在這邊大吃大喝,我卻要去被那位沙某人羞辱,我沒一把掐死你算客氣了,四點半的時間你提前兩分鐘告訴我,也沒說清楚地址,害我跟傻子似的在台北市亂逛。媽的!」
「唔,還不是讓你找到地方啦,就說你神通廣大ㄇㄟ。」奉承,「沙芙娜很漂亮吧?可惜我就把不到她,真扼腕!」
一把掐住裴子郡的下顎,「听著,這個沙芙娜最好能寫出和她人一樣漂亮的東西,要不然,你裴子郡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說完,瞿易修風馳電掣的閃人離開。
怔愣半晌,「花子,花子──」
病床底下探出一顆頭,「干嘛……」
「這里差點釀出人命妳還躲?」沒好氣。
「不然呢,我又打不過瞿導。」瞿導一個眼神就可以殺人了,傻子才不躲。
「妳不會幫忙安撫大猩猩啊?」養個笨蛋員工真辛苦。
「ㄏㄡ,我又不是馴獸師!」花瑁紫嘴一噘,干脆也閃人。
「欸,花子!別走啦,花子,我明天要吃蔥油餅啦,花子……」
決定了,裴子郡下定決心,在出院之前,他絕對不再接任何一通沙芙娜、瞿易修打來的電話,手機宣布就此關機,讓他們兩個去吵個高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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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酸澀的眼楮。
職業病,長時間的注視電腦螢幕,眼楮都快要不行了。
看看視窗下的時間,登時萌生惡作劇的念頭,沙芙娜抓起話筒按著第一次撥打的號碼,順勢張手掩了一記哈欠。愛困……
「瞿易修。」堅毅的口吻從電話彼端傳來。
半張著嘴的沙芙娜愣了一下,她以為她會听到一個滿是睡意的渾沌聲音,未料竟是如此清醒,難不成這家伙從過了子夜就在倒數她劇本繳交的期限。
「說話!」瞿易修冷冷的提醒。
回過神,嬌甜的細嗓漾出清鈴的笑聲掩飾方才的閃神,「瞿導早呀!是我。」
「嗯。」一付不想多說的樣子。
「唷,好冷淡喔!」做作的受傷姿態。
「沙芙娜,妳別再跟我演這種小戲了,劇本呢?」最好不要跟他提說劇本繳交要延後,要不然……他敢保證,沙芙娜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呵呵,閑話家常一下也不行,瞿導,這不是個社會人士該有的應對進退的態度呀!」就是非要教訓他一下不可。
「少廢話,劇本呢?」他依然冷峻。
哎呀,真是個不受教的男人,收斂起逗弄的心情,「待會打開你的信箱就看見了。」沒好氣的說,「本姑娘要去睡覺了,掰!」
「等等,沙芙娜──」
「又怎啦?」
「我要看到列印板。」
「啥?」
「列印板。」堅持異常。
「為什麼?」
「今天我不會進辦公室,妳寄到我信箱我也看不到。」
x的,龜毛什麼鬼呀,還要列印板,那要不要把整部電腦都送他算了?他看不到是他的事,關她什麼事ㄌㄟ?
「怎麼,妳該不會是怕我退件,想拖延一天是一天?」挑釁。
「我干嘛拖延時間?」怕啥怕,她可是對自己很有信心的,耐住性子,「況且,列印這要一點時間欸。」
「我可以等。」
廢話,你當然可以等,但是本姑娘的美容覺可不能等,難道他不知道她沙芙娜討厭清晨的太陽光嗎?因為她是越夜越美麗的睡美人!
掙扎半天,算了,不跟猩猩計較,「行!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懂,比起那些遲到還不知禮貌的家伙,我沙芙娜還是格調多了。」
「嗯。」壓抑的單音。
瞿易修的臉陰郁異常,若不是對她慣于言語攻擊的挑釁行為心里有底,難保不會再一次被她激怒。
「晚點我會叫快遞送去。」
「大小姐,今天是星期日,台灣的快遞有上班嗎?怎麼好像有人生活在台灣卻像個生活白痴。」瞿易修提醒她。
啥米,他說她是生活白痴?拜托──該死!她竟然忘了今天是星期天了。
忍氣吞聲問,「那不然?」休想叫她親自送去,因為,她要睡覺、她要睡覺。
「我想就由最有自知之明的沙芙娜編劇親自送過來吧!我們也可以當場就劇本內容討論。」
「啥?」敢叫她親自送去?
「我今天都會待在下榻的飯店,就約在一樓的咖啡廳吧!如果劇本讓我滿意的話,我不介意請妳吃頓飯。」說完,不等沙芙娜拒絕,瞿易修已經掛上電話。
「欸!欸、欸──」沙芙娜不可置信的對著電話大吼。
天殺的男人,他當真的叫她親自送過去,頤指氣使的姿態,分明是把她瞧扁了。沙芙娜扔下話筒,怒不可遏的起身在書房里踅來走去,不斷的摩拳擦掌,一付伺機要吃人的恐怖模樣。
好呀好,臭瞿易修,給本姑娘記住,今天本姑娘就大人大量親自送過去,再看看你想變啥把戲,最好別想玩花樣,要不然……哼哼!
對了,追求完美的女人最忌諱被旁人瞧見疲累的倦容,且兩軍交戰最重氣勢過人,氣勢贏了,勝利就會易如反掌,沙芙娜當下決定要好好的把自己打扮一番,要用最美麗神采的模樣去迎戰瞿易修這個天字第一號的自大狂。
按下列印鍵,二話不說馬上沖進浴室,沐浴、泡澡、按摩、造型、化妝……經過一、兩個小時精心打扮偽裝,這媲美出戰前的神聖的儀式讓沙芙娜宛若是披掛上戰場的勇士。
準備就緒後,夾帶著過人的氣勢,神情峻凜的出發前往飯店。
正在玄關前穿套著鞋子,見到歐陽芃起床了,「早呀,寶貝,自己張羅吃的喔,老媽要出門了。」
被喚的人兒渾身一震,連忙回過頭,瞠目結舌的望著美麗的沙芙娜。
「媽,妳竟然醒著?而妳現在要出去?」睡眼惺忪的歐陽芃看見沙芙娜,吃驚的幾乎要把眼球給擠壓出來,忙不迭狐疑的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唔,異象!
基本上中午以前,她那具有二分之一蝙蝠傾向的阿娘是不可能出現的,怎麼現在竟然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而且……打扮的比往常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