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完美的發髻,一絲不茍,渾身散發自然的香氣叫人心曠神怡……
敝了,今天的阿娘很詭異。
「嗯,要出去作戰。」挺起身子優雅的轉了一圈,「如何,我看起來不錯吧?」
「無懈可擊。」忍不住好奇問,「對了,妳要跟誰作戰?」
「一個該死的自大狂。」忿忿難平,「放心,妳等著看阿娘贏得勝利凱旋歸來,我出門!」
望著翩然遠去的身影,歐陽芃幾乎要被心理的納悶給淹沒了,沖到陽台低頭望著走出去的沙芙娜。
忍不住嘀咕,「作戰?誰作戰會打扮成這樣?娘呀娘,怎麼我看來看去,都覺得妳像是要去約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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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那些停留在她身上不走的愛慕,沙芙娜實在是習以為常了,可心里仍難掩得意。
可惜呀可惜,她今天是來打仗的,所以不能跟這些愛慕者周旋耽擱太久,僅能用嘴畔絕美的弧度回報他們的諸多青睞。
「我找1312號房的瞿易修。」她直接走向飯店櫃台。
驚為天人,「……您、您請稍等。」
呼呼,連飯店櫃台的服務小姐都被她的美麗給震懾了呢!看來,勝利就在不遠的前方。
「很抱歉,瞿先生目前並不在房內。」
另一名飯店男服務人員輕靠同事耳邊低語,「二十多分鐘前還有看見瞿先生在一樓咖啡廳,可後來就走了。」
「不在?」沙芙娜微擰了雙眉,「可否請您幫我尋找一下,是瞿先生邀請我過來洽談公事的。」
身為飯店工作人員,她們有責任要避免房客遭到騷擾,是以得特別小心過濾每一位訪客身分,找不到瞿易修本人,櫃台這里又沒收到任何交代訊息,是以櫃台小姐一臉為難。
哎呀,怕她是來騷擾房客的無聊人士嗎?素來不大有耐心的沙芙娜索性表明立場,「我叫沙芙娜,如果妳找到瞿先生請轉告說我已經到了,就在一樓的咖啡廳等候,麻煩妳了。」
眸子里傳遞的堅定的溫柔讓櫃台不得不對自己的懷疑感到歉赧,「好的,我馬上為您服務。」只得趕緊聯系各部門人員協助找人。
又失約,這個臭瞿易修竟然敢三番兩次擺派頭讓她等!怒火中燒的沙芙娜正要走向一樓的咖啡廳,這時,方才的櫃台小姐連忙喚住她。
「沙小姐──」
「請說。」掐出一抹微笑。
「我們已經找到瞿先生了,瞿先生目前正在我們飯店的游泳池游泳,請您稍等一下,我馬上請人通知他。」
唷,游泳!好個閑情逸致呀!
沙芙娜微瞇起眸子,掩飾她的殺氣騰騰,心里忌妒的箭早就朝瞿易修筆直的射去無數次。
她苦哈哈的工作了一夜,現在還得忍著昏昏欲睡的腦袋瓜幫他送劇本,瞿易修這只大猩猩倒是挺快意人生的,竟然悠哉悠哉的去游泳,什麼天理嘛!
「請問,我可否直接上去親自把東西交給他?因為我待會還有要事在身,可瞿先生又堅持我非得把這些資料親自交到他手上,礙于時間緊急,是不是說讓我把東西拿到泳池親自交給他,這樣我也就可以馬上離開。」不忘透出兩難的模樣。
飯店人員思索須臾,馬上聯系在游泳池附近工作的同仁,確定得到瞿易修的應允,這才得以放行眼前這位嬌滴滴的訪客。
「沙小姐,我請我們同事引導妳過去。」
「謝謝妳了。」沙芙娜微笑的望著眼前單純的女孩,可惜她永遠不會知道這笑容底下的怒火有多旺盛。可惡的瞿易修,等著受死吧!
輕盈的步伐夾雜著對瞿易修的不滿,望著眼前的飯店游泳池,晨泳的人大多以散去,不過興許是周末的關系,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住房客人在泳池里宛若蛟龍的來回穿梭。
她人生的敗筆之一就是無法下水,游泳就像她的死穴,怎麼學怎麼怕,到現在她還是旱鴨子一只。
明亮的眼眸在泳池里搜尋著,「到底在哪里,這個臭瞿易修。」她一身柔美的春裝,緩慢的沿著池畔走去,就是找不到瞿易修的人影。
呿!懊不會又是晃點她的吧?
抓著熱騰騰的劇本,原本僅是微挑的眉已經深深聚攏。
泳池里的人又散了些,忽地,在她張頭探腦的時候,一抹迅捷身影夾帶著凶猛的水勢,驀然自她面前破水而出──
第四章
「啊!」一道驚呼月兌口而出。
糾結的肌肉在猛烈的沖勢下激蕩出水花,把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的沙芙娜嚇得連退數步,好不容易才穩住驚慌失態的自己,她瞪大眼楮,等著看清楚眼前的始作俑者。
結實的臂膀輕而易舉的攀在池畔,取下蛙鏡後,瞿易修伸手抹去臉上的水滴,露出了一抹嘲諷。
「是你!」沙芙娜的眼底毫不掩飾的釋放出凶猛敵意。
「妳來晚了。」輕輕一撐,他整個人就站上了游泳池畔。
兩人的距離太過靠近,他的身高有著一種迫人的氣勢,逼得沙芙娜不得不略微退後。
她佯裝自若的掃了一下他結實的體格。看不出這只大猩猩竟然還有著完美無瑕的身材,渾然不見一絲贅肉。
哎呀,現在不是贊嘆他肌肉線條的時候,她收斂心神回嘴,「哼,我才沒有來晚,容我提醒你,先前電話里我們只敲定了踫面的地點,並沒有說清楚詳細踫面時間,我是依約拿著劇本來了,倒是你不在一樓的咖啡廳里等著,竟然還跑到游泳池來偷閑,明顯二度失約。」
「台北市的車程距離再遠,也約莫是一個小時上下,我十分賞臉的等了妳兩個小時,沒道理還要我繼續等下去。」
「兩小時?呵呵!強詞奪理,扣掉你以為的一小時車程,再扣掉女人出門前的準備工作和列印劇本的時間,你也不過稍稍等了些許時間,竟然就如此不耐,唉!一樣是人,怎麼我就比較悲情,苦哈哈的在茶館里等了人家一個多小時,結果不但飯吃不得、咖啡也不許喝,連想要放松緊繃的心情,在悠閑的環境下工作都被嚴格禁止,好不容易盼到了個星期天,又得風塵僕僕的送劇本來,唉!我這編劇果然是卑微低下,敵不過人家美國來的大導演呢!」沙芙娜的話中滿是嘲讓。
瞿易修沒怎麼理睬她,徑自抓起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滴,渾然不把她說的話當一回事。多理睬她一次,就是活生生再把自己氣死一次,眼下他還想長命百歲呢,可不想為了這刁鑽女人英年早逝。
「廢話說完了沒?劇本拿來。」瞟了她一眼,他連回擊都嫌懶。
她瞪著他半晌,極度不甘願的把劇本狠狠往他懷里一塞,「喏,拿去!」便轉身欲離開。
「妳去哪里?」
「回家。」難不成在這里等著他把自己氣到極限,然後失控殺人嗎?
「我還沒看完劇本,妳以為我只是找妳送劇本來嗎?這種事情我叫克里斯或是花瑁紫做就可以了,叫妳來是要討論。」
瞿易修徑自往一旁的椅子坐下,毛巾隨意的往腰間一披,旋即專注的翻閱起劇本來。
沙芙娜只得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等待這位山大王的一個點頭,誰叫她是領錢的小嘍。
她像是個等待批評指教的小學生,局促不安的坐在一旁。
把自己的作品拿給別人看的經驗不是沒有,但是這樣等待著評論,沙芙娜覺得有些怪異,像是有什麼無形的壓力在她胸口盤據似的發悶。
才看了兩頁,瞿易修的濃眉就像是打了結似的沒再解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