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令拒當正牌妻 第4頁

「妳真放肆!」男人恨恨的說,「保護消息來源的道德丁點也沒,若讓大家知道公司里的內奸就是我,妳說可不可笑?」

尹崇生抵著池邊的石台稍稍撐起身體,把下顎抵在他盤坐的膝蓋上,一徑睨著他說,「放肆?好吧,我承認我是放肆了,不過,這難道不是情婦才有的權利嗎?當你的情婦,我自然有權利在你面前放肆那麼丁點。」她低低的笑著,心念一轉又揶揄的說︰「也幸虧是情婦,今天若是以你老婆的身分這樣逼迫你,怕是連小命都沒了。」

剎那間,男人使勁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將她扯上水面幾公分,激蕩出些許的水花濺在兩人身上,溫文的面色有著惱怒的微慍,死命的瞪著她,「妳就這麼喜歡當情婦,嫁給我當妻子不好嗎?而且妳這樣違背婚約與我偷情叫外遇,根本不是單純被藏嬌的情婦。」

臉色一凜,尹崇生不甘示弱的說︰「我就是你沉雲驄的情婦,至少外頭整個會館的服務人員都是這樣傳說著,」睨了他一眼,她半晌又說︰「雲驄,這問題我們討論過千萬遍了,我的答案不變,而你最好快點放開我,要不你可別怪我身上的水把你的褲子打濕,屆時休想叫我拿吹風機幫你弄干。」

倔強的她用理智的口吻說著,然而她又禁不住羞怯的酡紅了臉色,拚命用單手掩著胸前外泄的春光。

見她又是強作鎮定的倨傲,沉雲驄瞬間和緩了臉色竊笑,任她再怎麼放肆,他也會有手到擒來的一天,因為他早處心積慮的設下一切陷阱,等著她一躍而下,而他,依然是最溫文無害的男人。

越不想當他的妻子,他就越要她用一輩子來贖這場罪。

偷香的在她臉上輕啄,「妳臉紅了,當情婦怎麼能這麼羞怯?在男人面前,情婦可是狂情又放肆的。」手掌挑逗的撫上她的胸。

「沉雲驄--」她羞惱著喊他。

對峙須臾,忽地,沉雲驄松開她,讓她的身軀沒入池水中重獲自由,他則起身縱身一躍,頤長的身影完全沒入池水中,在她找尋之際,他已然竄出水面,自身後將她緊緊的攬抱在胸懷中。

「啊--」她驚呼一聲,嬌叱著,「你這傻瓜,這套西褲的料子泡了溫泉水,鐵壞了!」

他不以為忤,「幫我……」他親昵的在她耳邊呢喃,還不住的啃著她的脖子。

「幫你什麼?」她在他懷中掙扎著。

「妳知道的,我的情婦……」他目光深沉的瞅著她,雙手在水中不住的撫模著溫泉水滑洗凝脂。

「你……」她啞然無語,他眼中的她看見了。

一直以來,她就是對他沒有一點招架之力,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沉淪在他的柔情攻勢下。

雙手捧住他俊俏的臉,她虔誠的獻上自己的吻,然後毫不掩飾內心渴望的緊緊攀住他的肩膀,讓激情席卷兩人的理智。

溫暖的池水中沸騰,褪下的衣物飄蕩在池面,交頸恩愛的身軀已經從池邊廝殺到床褥,沉雲驄長臂一扯,她幾乎是跌落在他的身上。

「雲驄……」她嬌喊著,傲任的女人已然屈服。

「嗯?」他帶著勝利的笑容,不斷在她細如凝脂的身軀里掠奪他想要的甜蜜快感。

她蜷縮著身子吟哦不斷,直到強烈的顫抖來襲,她喟然而嘆……

交戰暫歇的時刻,她的電話突兀的響起,尹崇生還來不及拿到自己的手機,機警的沉雲驄馬上搶先一步奪過,單手使勁,只見銀白的手機頓時呈拋物線,奇準無比的落向外頭的溫泉池。

撲通一聲,她來不及抗議,又被拉了過去,始作俑者仍不願離去,更不讓她退逃。

「雲驄……」她一起身,霸道的手就會攔阻她,「說不定是公司有急事找我!」她急切的說。

「不管,」他貼上她的背脊,「這是妳得到可靠消息來源後該付出的代價,要不,妳以為要我簽下合約是那麼輕松簡單嗎?」

「你可惡,強人所難。」她心慌的控訴。

「別走,我還不想妳走,這陣子妳讓我禁欲太久了。」他的手撫上她的胸,輕柔的踫觸著,「妳公公幾時才會離開?」

「我不知道,你別瞎鬧了!」她抗議,試圖抓過床沿的衣物。

沉雲驄一把奪過那誘人的馬甲,沉聲說︰「我越來越懷疑,穿這樣誘惑的衣物,宣秩耀怎麼可能放過妳?」他吃醋,口氣發酸,「他畢竟是個男人。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挖掉他的眼楮。」

「對我而言他是女人。」她沒好氣的說,奪回馬甲迅速穿上。

然而那並未能阻撓他,翻身一壓制,她還是只有屈從的份,誰叫她放著沈夫人的位置不坐,甘心當他的情婦,這讓他怎麼想都想不透,難道讓他只嬌寵她不好嗎?

緊扣住她的手腕,他在她驚慌的注視下,再一次沉下腰,侵入她的雙腿之間。

「雲驄……」她的呼喚被他的吻堵住,只得吞咽入喉。

漫天而起的廝殺再起,直到筋疲力竭,直到天色陷入黑夜,Privatevilla只听聞規律的平穩呼吸聲。

她倚靠上前,饜足的沉雲驄單手將她圈抱住,在她眉心一啄。

她還是要屈服的……

尹崇生在他的氣息下,落入甜美的夢境。

坐落于陽明山的私人豪宅,十八歲少女的生日宴會,往來的卻是政商界的聞人,沒了慶生的歡樂,倒是多了點社交的浮泛冰冷味道。

身為尹氏集團唯一的掌上明珠,十八歲的尹崇生剛從美國念完高中回來,因為父親堅持她得在台灣接受大學教育,並要脅凍結她的生活費,當慣留學生的她抗議無效,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這名為故鄉的台灣,而今晚正是她回台後第一個悲情的生日。

一身粉色雪紡紗的禮服,頭上頂著小鮑主的水晶頭冠,雖然是自己的十八歲生日,宴會現場卻沒個認識的朋友,是以她的臉色陰沉得像是到了十八層地獄,眼中除了憤怒之外還是憤怒。

避弦樂團拚命的演奏著曲子,滿心不悅的她冷眼瞅著眼前的衣香鬢影,不免跟父親生起了悶氣,拎著裙襬轉身便要離開。

「小姐,夫人跟老爺在喊妳呢!」管家福嬸搶先一步攔阻她的離去。

「喊我做啥?那是他們社交宴會,根本不是我的生日宴會。」她惱火的說。

她討厭台灣這個地方,在這兒,她根本不能自由呼吸,只能依著父親的要求,扮起所謂的大家閨秀、名門千金。

這種死氣沉沉的生日宴會根本不是她所希望的,人生只有一次十八歲,原先她還想跟死黨們在美國舉行別開生面的主題Party,卻意外的讓父親一道命令給破壞了。

存心作對的尹崇生,蔑視父母的呼喚,凝著一張臉,拉著裙襬氣呼呼的往外走去,卻偏不巧的撞上了剛抵達的賓客。

「啊--」她幾乎要往後跌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只臂膀攬住了她的腰,帶領著她撲進寬闊的胸膛里。

「小心點,別摔傷了。」臂膀主人的聲音醇厚得叫人心坎塌陷。

她怔然抬頭的看向眼前的救命恩人,瞧他的身高頤長又挺拔,容貌溫文儒雅的俊俏,尤其是他的嗓音,年輕中有著叫人心安的沉穩。

她彷佛是看到同類似的,一雙企盼的眼楮下忍離去,這是今晚除了她自己之外,整個宴會場里的另一個年輕人。

說這是十八歲姑娘的生日宴誰會信,倒像是某大老的八十大壽,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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