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吃飯沒?」從廚房步出的侯母問。
「我吃飽了。」範景棠目不轉楮的看著別君棠,生怕她會有個閃失。
「棠棠,爸爸來了。」
「曉得。」她起身應道,「爸,接住我。」一躍而下,她張開四肢笑得好不開心。
臨危受命的範景棠怕失手的話女兒會摔成肉餅,在一樓前進後退的挪移著。
一接住女兒,他連忙訓叱,「以後不準你這樣胡鬧,太危險了。」
她倒咯咯笑得開懷,「爸,大舅跟小舅都習慣了。」
範景棠看向一旁的侯母,果然侯母一點也不詫異別君棠這把戲。
「總之不準,危險的游戲你少玩,你媽呢?」跟侯母打了招呼,他抱著女兒往二樓去。
「出去玩了。」
「去哪兒玩?」
「可能跟小舅去跳舞吧!」
「跳舞?」這女人已經結婚了耶,竟然三天兩頭去跳舞,把女兒一個人扔在家里?
「對了,爸,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喔。」跳舞不稀奇,待會她要說的事情比較勁爆,保證老爸听了會吹胡子瞪眼楮。
呵呵,老媽也不能怪她陣前叛逃,實在是衡量局勢之後,她覺得以後家里老爸才是正主,老媽只不過是愛叫嚷的花貓,沒有多大效用,基于西瓜效應考量,她決定向正主輸誠示好。
「什麼秘密?」
「那天,老媽突然說寒假要帶我去瑞士玩,也許一高興,我們要住在瑞士,還不許你去。」
「去瑞士?」
「對,瑞士那邊有個叔叔,我听小舅說他是做飯店生意的,很富有,一直在邀請老媽去玩,爸,瑞士冬天冷不冷?我不想去耶,那里的人過新年會給壓歲錢嗎?」小孩子一年就只能趁這時候誨賺一筆.少了這機會,她豈不虧大了!
去瑞士?又想拋下他了!這女人實在太為所欲為。
「棠棠,你放心,爸爸不會讓你去的。我現在去接媽咪回家,你該睡覺嘍!」
「老爸,一定要救我喔!」
「一定。」
安撫了女兒,範景棠從侯競語口中間出別恩渲的下落,便驅車前去緝捕逃妻歸案。
他沖進PUB,輕而易舉就在吧台前發現穿著惹火的別恩誼,身旁還有不少男人排隊等著獻殷勤。
範景棠伸出大掌,往她肩上搭去,「親愛的。」
她微蹙眉,一旁排隊的人更是將眉毛當毛巾擰在一塊兒。
「唉,排隊好不好?」
範景棠說︰「我有特權的,不信你們問她。」
「你有什麼特權?」她挑釁的反問。
「吻你的特權。」話落,他的吻也落下,充滿挑逗意味。
見狀,一旁的人都發出不平之鳴,真想把這後來的家伙抓起來痛扁。
「你……」這家伙故意的。
「跳不跳舞?」他問。
跳舞?之前的慢舞他是跳得還不賴,但是現在的音樂可是極度動感,手長腳長的他不會跳得像蜘蛛吧?
「確定?」別恩渲有點挑釁的睨了他一眼。
「當然。」範景棠逕自卷起襯衫的袖子,準備大展舞藝。
旁若無人,他引她走向舞池,只見他一掃平日沉穩形象,開始狂野熱力。
舞曲的節奏極快,他賣力演出,跳得火辣動感。
他的眼神散發出誘人的光彩,別恩渲充分感受到他男性魅力的釋放。
這男人……誰說女人善變,他才是個筒中高手,她簡直是自嘆弗如。
攬腰貼近彼此,他散亂的頭發充滿誘惑,她跟著他舞動,轉呀轉的,她旋出他的氣息範圍,但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忽地,伸長的手臂急速拉過她,雙手轉而扶住她腰側,一把將她抱起身,別恩渲驚呼之余,雙腿緊緊攀圈著他的腰,他卻埋首在她的胸前,繼續著那未竟的熱舞。
舞曲暫歇,他放下她,攬她倚靠在他胸前,他豪邁的喘息透入她耳畔,是沉淪的招喚,讓她臉上的紅潮放肆而泛。
「瞧不出你這麼會跳舞。」
「你喜歡嗎?」他瀟灑的問。
其實他心中直喊累,太久沒這樣狂放的跳舞了,以後只能為了蠱惑妻子偶爾來上一回,要不他真會死在舞池畔。
「喜歡。」
誰不喜歡這樣的男人,她敢說整個PUB內,沒有一個女人不想扯下她,換自己上來。
「是嗎?」他有種男人的驕傲。
「我發現你這麼會跳舞,不去當舞男可惜了。」
聞言,他差點昏倒,這是什麼贊美辭?
「走吧,要不我怕我控制不了。」範景棠低沉呢喃。
多好的一句說辭,既可以順理成章的帶她回家,又充分坦露她對他的吸引,女人還是要哄一下的。
「討厭。」她可嬌羞的呢!
任他一路將她拐回家,忘記自己今天連個帥哥都還沒釣上呢!
踏進玄關,別恩渲一邊月兌下高跟鞋,一邊問︰「不是要回家?」她還以為是要回侯家去。
「這里才是家。」為了不讓她長篇抒發一己之言,吻住她是最好的選擇。
她有潛藏的大女人作風,但現在不是給她展現的時候,而是等到他說完他計謀中的悲慘處境之後,到時再任她發揮個淋灕盡致。
「你……」她喘息,「媽跟君棠都不知道我來這兒。」
「我說我會把你接走,而且今晚我只想跟你兩個人,在這兒會適合些。」
「你這家伙。」隨著嬌叱落下的是一陣粉拳輕捶。
「不喜歡嗎?」他問。
她說不出回答,只能任酡紅的色澤放肆整臉。
將她逼到貼牆,一臉無措,他則邪惡的扮起撒旦,迫不及待讓她迷醉無力,而他的計謀也就成功一半,看誰還能逃!
折剩大半夜,他躺在床上合目不語,而她張著眼直瞅著他,「書呆……」她想起多年前的稱呼。
他睜開眼回看她,「恩渲?」
「嗯?」她好愛他,可是又想逃開他,這個男人變得讓人極度喜歡,喜歡到不敢想像會失去他。
「我們帶著君棠離開吧!」
「離開,為什麼?」她不解。
想離開的人應該是她吧!怎麼他也這麼想,那他的工作怎麼辦?不相信他家的貴婦會放他甘休,身為長子怎麼可能走就走!
「我不希望強留你在範家受委屈,既然如此,我選擇帶你跟君棠走,只要我們一家人永遠都在一起,那我就心滿意足了。」他的下顎頂在她頭上,全然的呵護著,「你願意嗎?」
「真的要為了我放棄一切?」競琰哥曾說,這人可以為了公司瘋狂工作不休息,難道他拋舍得掉他的心血,那里頭還包括他父母的殷切期盼。
「是的,既然我媽不願接受你,那我寧願為你放棄一切。當我選擇了你,就是準備放棄海棠之前積極推動的合作計劃,我不能娶合作對象的女兒,因為我只愛你一人,既然如此,我離開海棠,算是給大家有個交代,後天的會議中,我父親會從總公司過來,宣布取消我的職務。」
聞言,她反而猶豫,贏得他的心,讓他成了背棄父母的人,這罪名能擔嗎?她可以這麼自私嗎?
「渲,離開海棠之後,我可能沒法子讓你們母女生活得很優渥,不過基本三餐飽足是沒問題的。」他倒是坦然。
「是對方向你父母施壓吧?因為不娶他的女兒,所以逼你離開海棠,以交換合作計的執行。」她為他的犧牲而憤慨。
他是她的書呆,誰要是讓她的書呆受委屈,就是跟她別恩渲過意不去!
「是協議,既然我不能為公司帶來更穩固的合作關系,退出也是應該的,雖然海棠是我們家的企業,但是眾多員工蒂要穩固的工作環境,這是不能草率的。」
別恩渲緊擁他,「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既然對方以婚約、合作計劃來逼你,我就偏要他們好看,大不了我帶你去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