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玫瑰 第9頁

言承場回過頭來盯著車石允。

「張耀振!听你這麼一說.好像真在哪里听過。」他仔細的在大腦里搜尋著蛛絲馬跡,突然,他瞪大眼楮,不可置信的望著言承揚,「難道是張氏企業的張耀振?」

「很有可能。」

「可是,以她現在的年紀推算回去,她當年頂多是個六歲的小孩,對于許多事情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多,難道你認為她進YDS是有目的的?」

「不無可能,我們查這件事也花了許多年,難保她不也在追訪這件投資案。」言承揚理智的探討可能性。

「那她會不會壞了我們的計劃?」車石允警戒的問。

「我不會讓她涉人這件事的。」那語調透露出對她的保護。

「老大,你都還沒作戰,心就讓那小妞迷得神魂顛倒,那杜氏企業的千金怎麼辦?你可是跟人家有婚約的啊!」車石允提醒。

「對我而言那只是權宜之計,種種跡象顯示,當年杜氏企業的杜土豪最有嫌疑,他會處心積慮的把女兒嫁給我,想必是有一定的考量在。就算他到國外兜了一圈,改了名字重新回到台灣商場,別人不知道現在的杜土豪就是當年的杜杰正,但是我可是一清二楚,他休想瞞天過海。」

「可老太爺並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打算啊!」

「他以後就會知道,別低估他的承受力。」言承場走回位子上,「石允,你去查一下張用群目前房子的來由和所有權狀,還有再次確認她跟張耀振的關系。」隨手抽出一張便條紙,寫下耀群的住址,「房子在這個地方,你要清楚的查出這房子是怎麼來的。記得嘴巴緊一點!」

「房子不就是一磚一瓦蓋起來的,我又不學建築,也不是泥水工……」車石允嘟嘟嚷嚷的領命離去。

原以為在台灣可以快樂逍遙個一陣子,誰知才出現個張耀群就讓他三天兩頭的忙碌,女人真是禍水。

酒醉造成的數小時荒唐後,老天大發慈悲的給了耀群一個安穩的周休二日,讓她有喘息的空間。

經過兩天的休息,耀群冷靜的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眼下也只有接近言承揚是最直接的方法了。

雖然他這個人有點輕怫、有點霸道,但是以天時。

地利、人和的角度來審視,接近他是最好的結果,不但可以得到名利,還可以查訪到與當年投資案有關的內幕,那天征信社的王小姐所指的不就是此意嗎?

經過一再的審思之後,耀群收拾心情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新聞稿上,手指頭利落的敲擊著鍵盤,看著一個個的文字躍然紙上的出現,耀群對自己的表現露出滿意的笑容。

晚間新聞播出下班後,她又習慣性的來到資料中心,手邊看著這幾年有關股市震蕩的因素紀錄。

「耀群,電話響了!」外頭傳來同事的呼喚,她這才想起方才忘記把手機一並帶來。

「謝謝!」

急忙推開椅子回到辦公室的位子上,原來不是手機響了,而是桌上的另一支電話。

「喂,哪位?」

「是我,現在馬上到B2的停車場,我等你十分鐘,十分鐘後沒看見你,我會親自到十八樓逮你下來。」說完,言承揚不給耀群考慮的余地,便掛上電話。

「嘟——嘟——嘟——」

听到這機械性的聲音,耀群原本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一張消臉垮下來,手指頭在桌面上依序的敲擊著,心中有盤算。

眼看十分鐘即將過去,耀群心想,遲早還是要找上他,當初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接近他嗎?現在這機會不正好?總不好讓他到十八樓來大鬧,屆時她丟了工作便罷,連查探真相的機會都就此葬送,豈不虧大了?

她收拾著桌上的零碎東西,拎起皮包、外套和同事們道聲再見,走過長廊搭電梯下樓去。

看著樓層一層層的下降,她心中想,平常十八樓的往返,大家都戲稱是下十不八層地獄,今天還得到B2,看來她真是萬劫不復唆!

電梯門一打開,就見言承揚很隨性的倚在電梯門口,一見是她,伸手便將她扯出來,「你動作太慢了。」

「我又沒要你等我。」不知怎麼的,一看見他,她口氣就好不了,枉費她還在電梯里苦練微笑。

言承揚不搭理,長長的手臂圈在她腰間,硬是把她塞進他的高級房車內,一關上車門,司機立即啟動車子離開不見天日的停車場。

「要去哪里?」

「我下榻的地方。」

「你要回去休息自己回去就好,干嗎拉著我?我明天還得上班!」

「我知道,只是兩天不見你,我想跟你吃頓飯。」

言承揚眯著眼假裝小想,低沉的嗓音帶點撩撥的意味。

耀群就是看不過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實在……」

話還沒說完,他故技重施,硬是將她吻得七葷八素,才滿意的放開她那叫人失控的紅唇。

「女人,還是溫柔的偎在男人懷中可人些,不過有挑戰性的也是不錯,當作考驗,你說是不是?」他故意問著被扣在他身旁忙著喘息的耀群。

「你……」她直覺揮出的手在半空中被攔截。

耀群氣呼呼的瞪著他,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言承揚不再搭腔,只是收緊手臂,將她緊緊的鉗制在懷中。

看來,他這次是真的陷人情網了,別說是她的身影終日魂牽夢費的在他腦海里出現,就達此刻只要她在身邊,他都高興得不可自抑,一徑的逗得她蹩眉、嘟嘴、怒捶。

但是他並不急著得到她,因為他相信長久的等待才能夠得到甜美的果實,而她正是值得他耐心等待的女子。

第四章

言承揚半強迫的逼耀群與他一同在房間內吃晚餐。

一頓飯下來,她突然覺得他是個極為陰險的人,嘴邊老掛著得意的訕笑,听他說話的內容老是一些無關痛癢的瑣事,想來他也是個城府極深的家伙,實在不容小覷。

在身心無法放松的情況下,就算是頂級的美食,還是會令人覺得索然無味,耀群端著香擯靜靜的喝著,等著看言承揚到底在賣啥關于。

「香擯也是一種酒,別又像那天一樣喝得醉態可掬,屆時出了亂子才來責怪我小人,畢竟我是男人,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看著她笑說。

聞言,耀群連忙擱下酒杯,「那天我點的是長島冰茶,誰知它根本不是我以為的茶,」

言承揚笑得隨性,「你太單純了。」接著便起身離開餐桌。

耀群見他離座,她也跟著要離開,卻被他壓著肩膀坐四位子上,她不解的看著他。

「吃完才準離開。」不等她抗議,他便消失在餐廳。

原本還听見他在書桌前不知道在跟誰講電話,二十多分鐘過後,他開了一扇門走進去就不再出現。

「什麼鬼東西嘛,飯吃完了還不肯放我回去。」

耀群索性將怒氣發泄在面前餐盤里的食物,手上的叉于惡狠狠的插入食物里,然後放到嘴巴里用力的啃噬,直到她牙齒發酸才作罷。

半個小時過後,奉命吃完東西,耀群不忍看那杯盤狼借的慘狀,抿拭嘴後,轉身走向他消失的那扇門。

她曲著食指敲門,小心翼翼的等候著。

「進來。」言承揚的聲音從們後傳來,有點情懶的味道。

將們把往下壓,往前一推——

「啊——你在于嗎?!」看著里面的畫面,耀群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她尷尬的閉上門,靠在門板上不斷的深呼吸。

這該死的家伙,非得把她嚇出一身冷汗才高興!

原來那是一間浴室!

不一會兒,們把的另一端突然被轉開,緊靠在門上的耀群來不及抓回重心,便一頭往後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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