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過去。」
「嗯。」他不敢多說話,生怕嘴巴張得太開,會讓自己想吐。
他起身幫忙她把碗盤收到廚房去。
「去客廳坐會兒。」裴君右拍拍他的臉,而他也乖乖的照做了。
一會兒,裴君右從廚房走出來。
「媽,我去阿樊那兒一下。」
「嗯。」馮欣習慣性的提醒,「阿樊!」
「是,不準逾矩。」他跟裴樹競點了頭打招呼,便和裴君右兩人走回隔壁的家。
當門一關上,裴樹競不禁問︰「你這麼嚴格,不怕把女婿嚇走了?」
「要走早走了。況且,他和君右還沒結婚,提醒他安分也是正確的。男人都有一種得寸進尺的劣根性,先壓壓他,以後才知道對君右好。」
「是,你說的都是。」
裴樹競攤開報紙專心閱讀,安份的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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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客廳,裴君右便彎下腰收拾著樊孝昀日積月累制造出的混亂,雖不至于亂得像豬窩找不到走道,但總是東扔一本書、西丟一疊報紙。
「君右,你在干嗎?」他拉住她的手,連忙阻止。
「收拾東西啊!誰叫你老不听話,提醒你要注意把東西收拾整齊,結果你一忙起來就兩天打漁三天曬網。」她作勢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對不起。」樊孝昀歉疚的搔搔腦袋,「以後一定記住。」
「沒關系,你先去洗澡,一會兒把衣服拿出來。」裴君右轉過他的身子,使勁一推,「快點……」
「是。」他揉揉那喝了一肚子湯藥的月復部,乖乖的走進浴室。
她逐一的收拾著他的房間、書房,幸好沒有什麼髒襪子、吃到發霉的食物之類的東西,就是他隨手拿的杯子擱了一屋子都是。
總之,樊家里惟一不需要收拾的地方就是廚房子,因為用不著。
將他的書籍、杯子收拾歸位,她走進廚房準備燒開水。
「阿樊,上回拿的人參片呢?喝完了嗎?」
「還沒,應該在冰箱。」他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
她在廚房里翻找著之前母親千叮嚀萬交代,要他帶回來每晚泡一杯的人參片,果不期然,他這家伙把東西放進冰箱就當作沒這回事了,而且顯然是自帶回來就原封不動的不曾打開過。
裴君右扔了兒片在杯子里,將滾燙的熱水沖人杯中,接著來到廚房後的陽台。
她打開洗衣機的蓋子,看著一旁分類好的衣服、襪子、褲子,欣慰的微笑著樊孝昀總算記得听話的把要洗的衣物分開放好。
洗衣機開始蓄著水,她將酌量的洗衣精倒入,再將素色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扔進洗衣機。
「你又在幫我做這些事情了。」一雙有力的臂膀冷不防的圈上她的腰際,附在她耳畔輕聲說。
她回頭給了他一抹溫柔的笑,「洗好了。衣服有沒有拿出來?」
他把換下的衣服逐一放在洗衣籃里,「以後不要幫我做這些事,我假日會自己洗。」他把頭埋在她曲線柔美的頸窩,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我想幫你也不行嗎?」她柔聲問。
「我不要你幫我做家事,我只希望你能彈鋼琴給我听。」他開始不安分的啃噬著她的頸子。
「這不又沖突。」她笑著閃躲,「才吃飽飯,牙齒又想咬人。」她索性轉過身來閃躲著他。
一見到他頭發還滴著水,母性使然,她又輕斥,「頭發不快吹干,會感冒的。」不由分說,她推著他比自己高大的身形,往屋內走去。
回到房間,「吹風機給我,」取餅他手中的吹風機,她將自己手中的杯子遞給他,「快喝,你又不听媽媽的話了,以後每天我過來幫你泡。」順手捏捏他的耳朵,以示懲罰。
吹風機的聲音阻斷樊孝昀欲說出口的話,耳中全充斥著轟隆隆的聲響,他乖乖的喝著她泡給他的人參茶。
雖然很畏懼它的味道,他並沒有拒絕,因為這是她的愛心,況且他只要看到她溫柔有情的眼瞳、甜美的笑容,他就像是著了魔似的完全無招架的能力。
當吹風機的聲音停止,他猛地說︰「君右,我們結婚吧!」
正在收拾著吹風機的電線的她詫然轉身過來,有點錯愕。
「嫁給我吧!」他再一次說著。
樊孝昀起身快步的走向裴君右,一把抱回她,將她放在床沿,自己則單腳跪在她面前。
「阿樊……」他突如其來的求婚,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嫁給我,讓我永遠的照顧你、保護你。」他深邃的眼中蘊含著他對她的愛意,「今天雖然沒來得及準備戒指,明天我們一起去挑一個。」
她的手被緊緊的握在他手中。
「你願意嗎,君右?」他再問。
她直直的凝望著他,欣喜、羞怯的淚卻在眼眶凝聚,她重重的點了頭,淚珠突然落了出來。
他抬手承接住她的淚,「答應嫁給我這麼恐怖嗎?還害你哭。」他打趣的消遣她。
「討厭!」她一惱,掄起粉拳便招呼他一記。
他及時接住她的拳頭,並穩穩的鉗制著,仰起下顎便是結實的一吻。
她越是想躲,他就越是不放過她,綿綿密密的吻順著她的頸線蜿蜒而下,他貪玩的手甚至不安分的從她的腰際慢慢的往上攀去。
「阿樊,你又逾矩了……」她羞怯的忙不迭往後躲著。
「沒有,裴媽媽已經默許我們牽手、親嘴了。」
「胡說,」她軟語輕斥,「別老咬我,媽媽會發現的。」
樊孝昀得寸進尺的大膽解著裴君右仿古衣襟上的盤扣,出胸口上一大片的雪白。在她還來不及遮掩前,他佔有的吻已然挪移至V形蕾絲胸衣的最低點上,烙下一抹紅印。
「你是我的了。」他從她胸口仰起頭,壞壞的笑說。
她把酡紅的臉深埋在雙手間,不多看他一眼。
「你很容易害羞。」他拉下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幫她扣好方才解開的盤扣。
她大氣不敢喘一聲,緊張的看他修長的手在她胸前忙碌著,然後他將她垂落的發絲勾到她耳後固定。
「不可逾矩是婚前佔有你的身體,我會遵守的,因為你是一個值得等待的好女孩。」他憐惜的撫著她紅艷艷唇瓣,「明天我就跟裴媽媽提結婚的事情。」
裴君右嫻靜的微笑,點點頭,隨即傾身向前摟著他的肩膀,「阿樊……」
「嗯?」他輕拍她的背。
「我……我愛你。」她別扭的咬著嘴唇。
「我也愛你。」他笑得開心,收緊手臂,把她緊緊的圈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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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的從房里走出來,裴君右一邊拉整自己身上的衣服上邊對著客廳里的馮欣說︰「媽媽,一會車子借我!」
「今天音樂教室不是休假嗎?你要去哪兒?」馮欣取下鼻梁上的眼鏡問。
「我跟阿樊說要去接他,他的車子進場保養。阿樊今天下午有一場闢司,晚上說要親自下廚請爸媽吃飯。」她走到馮欣身邊坐下。
「下廚?那我需不需要準備胃藥啊!」馮欣揶揄著。
「媽,他可是你教出來的徒弟,如果不行的話,你不就是搬石頭砸向自己的腳。」裴君右反將母親一軍。
「咳——養女兒就是替別人養老婆,還沒嫁過去就幫著損我。」
「媽,你又不吃虧,阿樊從前就對你必恭必敬的,不敢造次,你可是多了個兒子。」
「那倒是。君右,阿樊有沒有說他兒時有空?總不能要結婚了,連禮服、婚紗照都沒消息吧?」
「會挪出時間的。」她拿起母親的杯子,再加了一點熱開水。隨即又到廚房拿出水果、刀子、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