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情狐狸精 第5頁

「少唆,要閃就快閃。」閻建勛看著牆上的時鐘,拿起挑染的染劑刷上他的頭發,幾撮灰白、炫金的色彩在他發上散發迷人的魅力。

一會兒,他撥撥頭發,讓頭發自然的垂落面前,遮去他部份的臉孔。

「還有十分鐘,再不下去就來不及了。」康瀛文提醒。

「綽綽有余了。」起身整整衣服,慢慢戴上一只銀色瓖鑽的耳扣,鑽石熠熠生輝的光芒襯托出他落拓不羈的氣質,他為自己的完美吹了聲口哨,頭也不回的下樓去。

「Fox,好好享受你的狐狸吧!」

第二章

走下金色的旋轉雕花樓梯,閻建勛並不急著找尋今晚的蝴蝶仙子,只是瀟灑的倚著欄桿,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紙醉金迷。

他站在一旁,慢慢的把在醫院那忠厚、呆傻的自己暫時抽離,重新融入這樣的情境中,等著體內叛逆的因子開始躁動,他才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踩著愉悅的腳步下樓。

他是一個嚴肅、呆板的男人,更多人認為他忠厚老實,甚至善良可欺,不過無所謂,那的確是他。

但是,大多數的人都忽略他其實也充滿行動力,一旦決定的事情,他一定會要求自己在時間之內完成,甚至是要用最短的時間達成最大效益,男女的追逐亦是這樣。

他是習慣性的只顯露一部份的真性情,梳著油頭、穿著醫師袍樸拙的他,和游走在紅男綠女之前的他,只是他自我的兩個面向。

人群中的胡麗兒踩著輕快的舞步,曼妙的身軀不斷的擺動,她盡情的周旋在所有男人里。她敢說,只要她一開口,今晚會有三分之二以上的男人,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她離開Flavour。

她得意的揚起雪白的雙手,盡情的跟著不同的男人切磋舞藝,隨著急速加速的旋律,她蹬著足下的高跟鞋快速的旋轉,讓紫色的紗裙飄搖出圓形的弧度……

就在這時候,一雙有力的臂膀突如其來的從身後圈住她,穩住她的腰際,讓她不得不正視他的存在。

雕鑿有型的臉,英挺的鼻子,炯炯有神的深邃雙眸,濃直的雙眉,還有那令人臉紅的唇……

「這最後一支舞,該留給我了。」性感的唇,挑逗似的刷過她的果頸,最後定在她的眼前。

她不動聲色的靜靜打量著他似白似金的挑染頭發、邪魅閃耀的耳扣,當望進他深邃的瞳孔里,感受他誓在必得的氣勢,她笑得柔美。

「行,就是你了。」舞動了一晚上的身體有些疲累,她決定以這完美的男人當成這美麗的夜的終結。

音樂已然轉換成古典抒情的曲調……

一手搭在他厚實的肩上,一手在他的掌中歇息,他的手扣著她的腰際,掌心的熱力透過衣料傳來。近身的同時,她在呼吸中嗅到他身上自然、干淨的氣味,對他的好感又多加了幾分。

隨著音樂,在他的帶領下,兩人旁若無人的在場中央翩翩起舞,每一個旋轉,每一個滑步,那自然優雅的舞步讓今天的Flavor更令人難忘。

「你的舞藝挺好的。」

「過獎了。」閻建勛微笑著。

一盞Spotlight緊緊跟隨著兩人,當旋律漸入尾聲,胡麗兒兩手環住他的頸項,將全身的重量交托給他,他收緊腰上的手,腳下的步伐隨著音樂慢慢變緩,直到音樂終了。

她旋身離開他,在三步遠的距離停下腳步,雙手輕拉著裙襬,微微的欠身,「很高興與你共舞。」

閻建勛亦回了一個紳士的鞠躬,接過侍者遞來的麥克風。

「各位,今晚的蝴蝶宴即將告一段落,而這個月的蝴蝶仙子……」

室內的燈光趨暗,只留下一盞光在場內照射著,「就由這位代號Fox的美麗小姐拔得頭籌。請Fox小姐解下面罩,讓大家一視廬山真面目。」

音樂再次響起,四周掌聲紛起,燈光落在胡麗兒身上。

「請美麗的Fox小姐挑選今晚的幸運男士,與她共進秘密約會。」閻建勛挑逗的眼神像帶電的電波似的,頻頻向她發送。

她緩緩的走向他,微微踮高腳尖,雙臂攀著他的頸項,二話不說地將紅唇獻了上去。

場內一陣驚呼。

短暫的激情熱吻,兩人都為對方的吻技贊賞著,閻建勛胸有成竹,今晚,她是他的。

胡麗兒依依不舍的離開他的胸膛,往後退了兩步,解下臉上的面罩,「夜深了,灰姑娘要離去了……」

她將面罩拋向閻建勛,在大家還在為她美麗清純的臉孔錯愕時,嫣然一笑,留下一記飛吻,一溜煙的往出口奔出,攔了部出租車迅速的離去。

這男人等級不錯,瀟灑又迷人,很對她的胃口,不過她胡麗兒有一句座右銘──喜歡不一定要擁有!

她享受的是那種追逐的樂趣,那種征服的挑戰性。這男人很棒,值得她慢慢的玩,美好的事物不急在一時享用,所以她選擇離去,這是她慣用的放長線釣大魚!

她的離去,在Flavor里留下一聲又一聲的惋惜。

「天啊!她的長相是那麼秀麗、端莊……」

「她好清純啊!」

「她分明像天使……」

閻建勛清楚的看見了她的面容,同時,也想起了她的身份。

眉頭一鎖,沒錯,她就是今晚相親宴中那位無辜、可人、家教甚嚴的大家閨秀──胡小姐!

被挑起的提醒著他,他對女人的吸引力今天顯然失常了。

是她,是她破壞了蝴蝶宴的秘密約會,是她視若無睹的拋下一切離去,是她讓他的手空蕩蕩的掛在空中,是她引起了他的卻……

等著吧!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從他手中奪去主控權。

***

昨晚第一次吃了敗仗,閻建勛一肚子烏氣的回到家後,那睡眠品質,可想而知。

「建勛,吃早餐了。」吳靜怡在一樓高聲喊兒子。

「我下來了。」一身整齊的襯衫、長褲,手上拎著外套、領帶,還有一些數據,正字標志似的眼鏡、油頭、吊帶超短西裝褲又出現了。

「快吃。」她熱心的招呼著。

「嗯。」閻建勛坐到餐桌旁,「爸,早。」

「嗯。建勛,今天是不是要進手術房?」閻泰山問著。

「對。」

吳靜怡興高采烈的坐在閻建勛的對面。「建勛,昨天怎麼樣?有沒有看見喜歡的女孩子?」瞪大了雙眼,她一臉殷切期盼的望著他。

「咳──」他被母親熱烈的表情嚇了一跳,「小妹呢?」

「別管她,她一早趕飛機去了。」她不甘心的又問,「怎麼樣?」

「趕飛機?她去哪里?」他顧左右而言他,就是想逃避母親的審問。

「出差。你甭管她啦。」急性子的吳靜怡臉上像起了化學變化,逐漸變黑。「昨天相親結果怎樣?」

「欸,妳急什麼?兒子自己會處理的。」閻泰山不以為然地看了妻子一眼。

「你吃你的早餐,別插嘴,那可是我透過關系好說歹說才邀來的,還麻煩人家多帶幾個朋友。」

「媽,妳干麼這麼著急?不成就不會再連絡啦!」閻建勛吃著早餐,耐心應付想他結婚想瘋的母親。

「誰說的,搞不好還能藉由人家再認識更多人。」吳靜怡想得長遠。

「媽──」閻建勛受不了地道︰「好啦,我知道,我和爸要去上班了啦!」離開餐桌,迅速打好了領帶,他穿上外套便趕著出門。

「你還沒說結果啊!」吳靜怡不死心的追了出來。

「媽,妳連人家姓啥都不知道,干麼緊張成這樣?不行就不行,著急什麼?」

閻建勛把東西扔進後座,坐上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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