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兒……」
「不要再說了!」她送上自己的紅唇,她不能讓自己屈居下風。
她的心為什麼要受他牽引?她可是操控一切的獵男高手,怎麼可以簡簡單單栽在這僅僅交過幾次手的男人手里?
她是掌握男人的女神,不是失了自由的囚犯……
好強的念頭一閃而逝,她極盡所能的撩撥他,只要他臣服,她就可以證明自己不受影響。她像個貪婪的賭徒,毫不猶豫的以自己當賭注,只為催眠自己、保有僅剩的自尊。
她解著他的衣扣,扯下他的襯衫,像攀住啊木的溺水者似的,滑溜小手不斷的在他身上點起火苗,此時此刻,她的腦子里只有引火自焚的瘋狂。
「麗兒,我是個有的男人,再繼續這樣下去,妳很可能無法像之前那樣全身而退……」
他的聲音低啞,看著他身前充滿誘惑的女人,著魔的手在她逐一袒露的肌膚上撫模、揉捏著,嗅著她身上的清香,呼吸漸漸急促沉重。
不要怪男人是視覺性動物,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抵抗眼前的誘人美景,更何況這副曼妙身軀是他所喜愛的女人的。
她瞅著他渙散的黑瞳,嘴角揚笑,逐一解開自己的衣扣,炯炯有神的眼散發出飛蛾撲火般的堅決。
「妳──」他無力招架她的挑逗,她的膽大妄為逼得他束手無策,只能陪伴她無止境的淪陷。
他壓下她的身體,將主控權奪回,用綿密的吻、刺激的撫觸,讓她在他身下顫抖、申吟……
她咬了他手臂一口,烙印上他是她的所有物的印記。
在他們迷離酣醉之際,兩人有了糾纏不清的親密關系,他佔有她的身體,她在他襯衫上留下一抹暗紅。
他在她身體里索求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索求一波又一波的雲雨。
這段關系陷入難分難解的境地。
***
我是一只花蝴蝶,我是一只只往前飛的花蝴蝶,我會停下來作短暫的停留,但是絕對不回頭飛,只為了找尋曾經停留過的花朵……
胡麗兒不斷告訴自己,一再催眠自己忘卻那個令人揪心的Fox。纏上紗布後,她不是失去童貞的胡麗兒,而是扭傷腳踝的胡麗兒。
從珠寶專賣店出來,閻建勛一路抱著佯裝腳傷的胡麗兒來到停車場。
將她安置在前座,他正打算關上車門──
「等等。」
「什麼事?」他依舊是一號表情。
「閻大哥,雖然我只是你假冒的未婚妻,可是你的態度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胡麗兒擰著眉,很慎重地道。
「要怎麼做才算有說服力?」他指著她手上的鑽戒,「這還不夠有說服力嗎?」調侃的語調引來她疑心的一瞥,他連忙收斂自己說話的語氣,板著那面無表情的招牌木頭臉。
「剛剛那些店員都用一種質疑的眼光看著我們,這就表示他們不覺得我們是未婚夫妻。」工作上她習慣精準的挑出問題,對于兩人的合作,她也潛意識挑出那可能被質疑的細節。
「喔。」
「你不覺得你該對我親密一些嗎?」她冷靜的問他。
「男女授受不親。」他學她的冷靜態度回話。
「少八股了,男人啊!床下一個樣,床上一個樣。」胡麗兒揶揄道,心情卻為昨晚那個男人也不例外而感到不快。
「妳怎麼知道?妳對男人很熟?」木頭臉波瀾不興,心里卻微酸著,妳在說我嗎?
「我怎麼知道?」她是想到Fox,胡麗兒不由得臉一紅,「我就是知道。」她強詞奪理地嘴硬道。
閻建勛看著她突然顯露的小女兒的嬌態,心里很復雜,心知肚明她一定是想起昨晚摟著她的另一個自己,而他竟然需要跟自己競爭在她心里的位置,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胡麗兒往旁邊挪去,「你先坐進來,我得跟你好好的溝通一下。」
「位子很小,擠不下兩個人,我坐回駕駛座吧!」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不行,你連跟我靠近一點都不敢,要是跟我接吻你不就昏倒了?」胡麗兒看他一臉呆樣,忍不住想收回之前給他的稱贊──人性。
閻建勛還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
翻翻白眼,她索性拉住他,「坐進來!如果你覺得不好坐,可以把我抱著坐在你腿上。」
她很堅持,他只得乖乖坐下,卻在心里跟自己生氣。
「勛……」
「嗯,妳叫得太煽情了。」他提醒。
「以後我都會這麼叫你,你最好馬上習慣。」胡麗兒霸道的命令著,「從明天起,中午你得到我的公司來接我,然後……」
「為什麼?」他打斷她。
當他以閻建勛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的時間增加,那也就意味著他以Fox的身份跟她相處的時間相對的減少了。
「別打斷我說話。」她的手摀住他的嘴巴,隨即又說︰「因為我們要塑造出焦孟不離、鶼鰈情深的樣子。」她簡直把他的事當成經營客戶那麼的慎重其事。
拉下她擱在他臉上的小手,「還有呢?」
「看著我!」
他听話的回望著她。
胡麗兒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把我抱緊,然後吻我。」
「干麼?」閻建勛的表情很不自在、很別扭。
雖然他很想好好吻她,可是他不想讓自己的身份穿幫。
而且有了那一晚欲火焚身的激情經驗後,要他用另一個身份吻她,這著實讓他卻步,生怕一個把持不住……
「喔,我忘了你不知道怎麼接吻。」胡麗兒自以為是的解讀著他的踟躕,主動攀著他的脖子,「現在,你慢慢靠近我的臉。」
閻建勛一臉嚴肅,彷佛是要上斷頭台那般可怕,僵硬的把臉挪向她,他怕自己待會兒會有忘我的反應、行動發生。
「Stop,把你如喪考妣的表情收回!」她翻了個白眼,「微笑會吧?」
他嘴角勉強扯出一點弧度。
「很好,雖然丑了點,勉強還像在笑。」她耐心的鼓勵道︰「現在慢慢把你的唇貼到我嘴上來。」
當四唇貼住,胡麗兒靈活的舌頭馬上舌忝著他的唇,她有信心,他一定會臣服在她的吻技下。
她輕咬著他的下唇,漸漸加強力道,轉而吸吮,吻得他措手不及的喘息,接著她把丁香小舌滑入他口中,撩撥他的意志力,當他的鼻息紊亂不已,她更偎近他,小手不規矩的游移著。
「停──」瀕臨死亡的閻建勛倏地推開她軟玉溫香的身子,不斷的喘息著。
第一次發現,面對一個如此挑情女人卻不能響應她的吻,不能忘形的與她纏綿,這分明就是一種酷刑!去他的假形象,去他的Fox!現在他對自己的兩個身份不停地咒罵。
「怎麼了?!」她明知故問。
見到他明明全身僵硬、氣息不穩,卻還要佯裝鎮定的樣子,她就壞心的想再捉弄他。
「我是個男人!」他喘著氣道。
「我知道。」她不知死活的靠在他胸膛。
「我……我也會有……」他的臉漲紅。
「有生理反應?」她笑著幫他接下話。
「對……」他不自在的挪動身子。
「噗哧!」她又笑了。
「笑什麼?」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雖然你很呆,一臉忠厚老實、溫吞的樣子,但是你還是個男人,還是會有的。」她笑看著他如臨大敵的驚恐模樣。
落居下風的閻建勛只能不斷的叫自己冷靜。
終于胡麗兒放他一馬,不忘以跛腳模樣地一拐一擺的蹭出車外,「所以,請你在邱美玉面前表現出對我的憐愛好嗎?這樣我們未婚夫妻的偽裝才會有極佳的說服力。」
「我、我盡量。」
「很好!」她捏了他的臉一記,「在跟我合作期間,如果你想吻我,請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