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拐一拐的繞到駕駛座,「現在我開車。」伸出手她要他交出鑰匙。
「妳腳受傷。」他提醒她。
「基本上開車只要一只腳、一雙手就可以!」她很堅持。
他還是一臉猶豫,其實他害怕的是她的開車技術。
「快給我,要不月兌光你的衣服。」胡麗兒瞇起眼楮,一臉凶惡的看著他。
「妳看起來很有氣質,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閻建勛閃躲著她逼近的臉。
「氣質一斤值多少?只要有嘴巴都可以這麼說話。快拿出來!」她索性大聲命令,鍥而不舍的要脅他交出鑰匙。
僵持到最後,他只好悶悶的掏出口袋里的鑰匙,把車子交給她,把生命交給上帝……
捉弄這可愛的男人感覺很好,胡麗兒簡直是玩上了癮!
她得意的笑彎了雙眸,這個呆頭鵝真是可愛,她不懂閻沁怎麼會怕這麼有趣的哥哥?
原來,跟他在一起也挺好玩的。
「你知道嗎?你的耳際下有一顆小小的黑痣。」她想起他跟Fox的巧合相似。
他不知所措的模著耳朵,似乎嗅到暴風雨前寧靜的詭異氣息。
看著他呆愣的表情,她饒富興味的踩足油門往前沖去,腦海里卻想著另一個男人……
***
從手術房離開後,閻建勛不由得想起胡麗兒。
般不懂她為什麼堅持每天來他的辦公室工作,邱美玉又不見得時時刻刻會出現。看她一副像是對抗恐怖份子那樣戒備森嚴,把他守護得滴水不漏,想來就覺得好笑。
要真有這種老婆,那是何等可怕的事啊!
一進辦公室,他毫不意外地看見一旁的沙發上,胡麗兒單手撐著下巴、雙腳並攏、雙眼緊閉,坐姿優美的小憩著。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將自她肩上滑落的外套往上拉,免得她著涼。
她恬靜的睡態有一種獨特的美感,像是不可褻玩的花朵,靜靜的散發出她秀麗的氣質。原來她安安靜靜時是這模樣!
他就這樣坐在她身旁看著她的睡容,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她的臉,近乎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他心蕩神馳且陶醉地閉上眼楮,吻她的念頭就這麼竄出。
在距離她白淨的額頭僅僅兩公分時,他睜開雙眼想再瞧瞧她的麗容,卻嚇了一跳,只見一雙靈透的眼眸直瞅著他笑,「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想吻我吧?」
他冷然的臉迅速漲紅,不自在的拚命往後退去,誰知她竟大膽的往前傾,「為什麼又放棄了?」
「對不起……」
「你是該對不起,給一位小姐親吻的邀約,卻又臨陣月兌逃,這是十分不禮貌的舉動。」
這時,閻建勛已經完全躺平在沙發上,而胡麗兒則趴在他身上,一頭長發散下來,發香不時撩撥著他的嗅覺,讓他渾身緊繃、不自在。
他得小心,因為胡麗兒已經發覺到自己和Fox耳朵上都有顆痣了,他可不能為了貪圖一吻而讓自己的秘密全暴露出來。
「麗兒,妳要不要先起來?」他一臉純情、無辜地道。
「為什麼要起來?」她輕笑著。
「萬一被人看到了……」
「那我們更要好好表現。」她笑得得意。
「可是……」可是,我怕我會用蠻力讓妳屈服!閻建勛在心里哀號,卻還要力圖臉上的表情鎮定。
「可是什麼?」她擰了一把他的臉頰,「膽小表,起來就起來。」
她起身坐好,他跟著笨拙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你怕我?」
「沒有。」他冷靜回答。
「那你吻我。」她要求著。
「麗兒……」他制止。
「吻我!」她又開始撒潑了。
閻建勛這時實在很氣自己一時意亂神迷,才搞出這飛機來。
「快一點!」
「喔。」他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朝她靠近,循著她的香氣,拉近兩人的距離。
就將踫上她唇的前一秒,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啊──你們在做麼!」邱美玉一進門就撞見這景況,氣得直跺腳,還不停的大聲嚷嚷,嚷的全醫院的人都以為發生慘案了,紛紛跑來觀看。
「邱醫師,妳怎麼來了?」胡麗兒故作嬌羞的掩面輕問。
「看看你們做什麼勾當!妳這只狐狸,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人……」邱美玉口不擇言的指責著。
「閻醫師,發生什麼事了?」其它聞訊而來的人不敢招惹歇斯底里的邱美玉,只好朝閻建勛這邊旁敲側擊,探探口風。
「沒什麼事。」他也很尷尬,沒吃到魚,倒惹了一身腥。
他只是一時懷念吻她的美好,想一親芳澤,結果先被她洞悉,接著又被邱美玉抓包,他真是流年不利啊!
「發生什麼事了?」副院長也前來表示關心。
「副院長你問問他們兩個害不害躁,這是醫院咧!」邱美玉一副捉奸在床似的,怒不可遏地告著狀。
閻建勛該慶幸,幸好他院長老爸出國去,否則現在情況恐怕更難收拾。
「對不起,」胡麗兒裝出一副怕生的樣子,躲在閻建勛身側,「勛只是想吻我而已,不知道邱醫師為什麼那麼生氣。」她眼眶泛紅,博取同情。
見大家開始選邊站,她食髓知味的繼續加油添醋,「我和勛沒有做什麼事,只是踫了唇而已。」她在一旁拚命說著,可只有是欲蓋彌彰,把事情越描越黑,活像他們真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勾當似的。
「沒事、沒事,只不過是小倆口恩恩愛愛,通通去工作。」副院長索性吆喝大家離去,眾人頓時一哄而散。
然而,八卦耳語、小道消息迅速的從十二樓往全醫院成輻射狀擴散出去,閻建勛在辦公室誘吻未婚妻的新聞,馬上成了大家茶余飯後、閑磕牙的說嘴話題──
閻建勛從木頭變成多情種,胡麗兒則成了不解世事的清純小泵娘。
第七章
擺月兌了胡麗兒這只小狐狸,閻建勛一臉沮喪的來到Flavor。
「怎麼了?活像是被倒會似的。」康瀛文從監視器的屏幕上調回視線。
「還不是那個胡麗兒!」悶悶的搶過康瀛文手中的酒,一仰而下。
「怎麼了?」
「我實在快被她打敗了!」
「哈哈……我有沒有听錯?」康瀛文笑得一點形象也沒有,「你不是大名鼎鼎的Fox,怎麼會被打敗?」
「少幸災樂禍,如果有一個尤物在你身上磨蹭,你還得像聖人一樣不動如山,你說你會舒服嗎?」
「看來真沒有人可以擺平她啊!」他回過頭,繼續盯著監視器屏幕。
「少胡扯了!你等著看好了,如果我閻建勛真擺不平她,我就跟她姓!」他惡狠狠的宣布。
「Fox,不要這樣意氣用事。」他懶懶的笑著。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一定會把這只小狐狸擺平的。」早擺平她的身體了,只是擺不平她捉模不定的性子。閻建勛喃喃自語,月兌下襯衫,沮喪的往浴室走去。
「這麼令人心動的女人實在該佔為己有。」康瀛文沒頭沒尾的說著,「Fox,我跟你下個賭注吧!」
他從浴室里探出頭來,「什麼賭注?」
「如果你能夠把那只小狐狸拐進禮堂,所有你結婚的費用、蜜月旅行的開銷,我來付。」他手指在桌面上規律的敲擊著。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休想我會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我會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麼鬼主意?」閻建勛語調輕浮的斥責他的提議。
「那換個賭注好了。」
「好。如果我擺平她,一個月之內你馬上結婚。」他深知康瀛文一直把結婚視為畏途,故意嚇嚇他。
丙然,康瀛文的眉頭瞬間皺得死緊,那凶狠的樣子像巴不得把閻建勛海扁一頓,「我跟誰結婚?」他沒好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