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中,胡麗兒沒注意到身後兩個鬼祟的身影,正亦步亦趨的尾隨著她。
「Shit!」她的鞋跟踩進坑洞,腳扭了一下。
「上!」身後的黑影彼此打了個暗號,隨即一擁而上。
「啊!」胡麗兒被此突襲嚇得尖叫出聲,「救命啊──」
一人從身後抱住她,另一個人則上前摀住她求救的嘴巴,抓著她的雙腳。
她的喊叫被粗暴的手掌制止,只能發出嗚嗚的單音,雙眼驚惶的看著黑暗中模糊的身影,腦中無數個可怕的念頭一一浮現,像浮扁掠影般,讓她不由得渾身冒著冷汗。
「救什麼命?只有我能救妳的命。」摀在她嘴上的巴掌更密實了。
不行,她絕對要掙月兌,現在她只能靠自己了。她拚命的掙扎,不顧一切的想從兩個歹徒的手中掙月兌,雖然那箝制住她的力道極重,她仍不停的試圖逃月兌那可怕的束縛。
冷不防的,她咬了摀在自己嘴上的手,順利的發出求救的聲音,「救命……」
啪啪!火辣辣的巴掌甩在胡麗兒臉上。
「臭婆娘,敢咬老子,待會我就讓妳跪著求我!炳……」男人忿忿的說著,還發出婬穢的笑聲。
胡麗兒心中的恐懼升至最高點,畏懼讓她不斷的發顫,她害怕得幾乎把唇咬破了。
「老大,就在這里玩吧!」另一人猥瑣的建議著。
「好,就在這里。」
胡麗兒被摔在地上,兩個男人圍著她,其中一人拉下面罩,「還記得我吧,胡麗兒。」對方打開手電筒,照著她。
她伸手遮住這突如其來的強光,一看清那人的臉,原來是陳品能那個老!她怎麼可能忘了他!先前才把他告進了警察局,怎麼現在他又在這里出現?
他蹲子逼近,「怎麼樣?沒想到吧!」他骯髒的手撫上她的臉。
「混球,不要踫我!」胡麗兒吐了他一口口水,踢開那撫在她腿上的手。
「哈哈,我就喜歡妳矯揉造作的樣子,明明骨子里騷得跟狐狸精似的,還要人前裝得端莊,等一下我得好好嘗嘗。」他的手直往她的衣領探去。
「住手,陳品能,你怎麼會在這里?」她使勁推開他,心里不斷盤算著該怎麼月兌身。
「我?還不是拜妳之賜!」他惡狠狠的說︰「當初我追求妳,妳不給面子,害我丟了工作,現在我就霸王硬上弓,反正妳也會喜歡。」他邪惡的眼直盯著她驚惶失措的容顏。
「老大,別說了,我快忍不住了。」一旁的小嘍躍躍欲試。
「我先!」陳品能率先撲上去。
「不要、不要!」她嚇得哭出來,拚了命地抵抗。
可是憑她一個人的力量壓根抵不住四只手的騷擾、侵犯,她死命掙扎著,卻沒有人可以解救她。
嘶──她的上衣被撕了開來,露出白色的。
「老大,極品啊!快嘗嘗。」那嘍一旁慫恿著。
陳品能勃發,直朝胡麗兒雪白的頸子上攻擊,吸吮……
「不要、不要,你住手……」胡麗兒拚命的大吼,搥打著他,抓傷他的臉,還踹了他好幾腳。
「臭婆娘!」陳品能揮了她一巴掌,忍住氣的把她壓在地上,準備蹂躪她。
「求你住手……」她豆大的淚珠撲簌簌的掉,強壓下害怕,要自己戰斗到最後一秒。
驀地,她使勁一口咬住陳品能的頸子。
「啊呀──疼……」陳品能粗魯地推開她。
胡麗兒嘗到一股血腥味,知道她這一口咬得極深,趁他松手之際,她月兌下高跟鞋,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各敲了兩人一記,趁他們吃痛時,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去。她知道,她只有這次機會,如果沒能逃出狼口,那她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快追,別讓這臭婆娘逃了。」陳品能嚷嚷。
身後追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拚命的往前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巷道內十分昏暗,她只想跑到光亮的大馬路上,讓自己多一點求生的機會。
臨出巷口的前一秒,胡麗兒的手被一把抓住,她頓時有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硬是將自己的手抽甩出來,不在意手上被抓出怵目驚心的血痕。
她沖出巷口,卻來不及看清馬路上駛來的車子,就這麼撞了上去。
奧──駕駛者緊急煞車,及時穩住車身。
一路追出的陳品能兩人見發生意外,及時煞住步伐,往回逃竄。
駕駛座上的康瀛文冒出一身冷汗,「FOX,你下去看看。」開車開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他的心跳嚇得差點停止。
閻建勛推開車門,快步上前探看,但見胡麗兒衣衫殘破的倒在地上啜泣著。「老天!懊死的,是麗兒!WOlf,快下來!」他迅速月兌下外套,蓋住她的身軀。
「麗兒,妳怎麼樣?」他不安的問,表情急切擔憂。
她恐懼的大哭,「救我、救我……」然後她在他懷中昏厥過去。
康瀛文迅速的打開後座車門,「快送她上車。」
之後,車子揚長而去。
***
警方一走,康瀛文上前問︰「怎麼樣?」
「沒事了,她身上有多處傷痕,情緒很不穩定,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閻建勛勉強按捺住快要失控的情緒。
「知道是誰嗎?」
「她公司被解雇的同事,叫陳品能,先前他也騷擾過麗兒,警方已經通緝他。」
「她現在這情況你怎麼處理?留在醫院可能又會沸沸揚揚的。」康瀛文提出棘手的問題。
「我接她到你那里去,等她身體復元、情緒穩定了再說。」
「好吧!」他掏出鑰匙拋給合建勛,「我留在Flavor,你好好照顧她。別忘了叫閻沁去她家謊稱她出差,其它的事我會幫忙處理,檢警那里該打點的我都會辦好。」
「謝了。」他感激得拍了拍康瀛文的肩膀。
看著閻建勛的背影,康瀛文暗想,別謝我,我還是自私的,為了我的自由,我不會搞砸你跟胡麗兒的好事的。一會兒又叨絮道︰「死陳品能,色欲燻心的色胚,差點壞了我的好事,看我怎麼料理你!」
***
來到康瀛文家中,閻建勛將胡麗兒放在客房的床上。
「別走……」她此刻雖然全身精疲力竭,有些昏沉沉,卻極度沒有安全感。
「麗兒,我沒走。」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
她的手臂纏著紗布,臉上雖經過冰敷,仍是紅腫著,全身上下還有大大小小的擦傷、瘀青。
「別哭,一切都沒事了。」他吻著她的前額,安定她的心。
她嚶嚶哭泣,雙手揪緊他的襯衫,像是溺水的人攀住啊木般,一刻都不敢松手。
「睡吧!我會守著妳,不叫妳再受到一丁點傷害。」他的安撫像顆定心丸。
看著懷中的人安靜下來,閻建勛將她身子放平。看了眼時鐘,準備再幫她上藥。取出藥瓶、棉花棒坐在床沿,他不想吵醒她,徑自輕輕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扣,露出她的傷口。
然而敏感脆弱的她卻突然醒來,「不要、不要……」她彷佛陷入先前的惡夢,異常恐懼的哭喊著,拚命的揪緊自己敞開的衣服。
「麗兒別怕,是我!我只是幫妳上藥,不要怕。」他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我是骯髒的、是髒的……」她拍去他帶著善意的手,不安的往後退去,「不要踫我……」無助的眼楮不斷溢出淚水。
「麗兒,妳是我的寶貝,不要害怕!他們沒有得逞,妳還是妳。」他讓她的眼淚擾得焦躁不已,心疼她面臨的恐懼,也心疼她身上的傷痕。
「我好怕,好怕。」她摀著嘴,瘦弱的肩膀禁不住的打顫,淚水流了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