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也愛著你 第21頁

她恨恨地、長長地瞪他,而他仿佛也很明白她在氣什麼,拇指曖昧地撫過她軟女敕的唇瓣。

「再吻下去,你這里可能會腫起來,讓別人看見了,這樣好嗎?」

當然不好!

她跺跺腳,氣沖沖地走同休息室,他跟在後頭,無良的笑聲一路相隨。

他們說好,等這回音樂會結束後,要一起去旅行。

「去哪里呢?」夏音海興致勃勃地轉動放在書桌上當裝飾的地理儀。「非洲、南美還是印度?」

「你這女人!怎麼都想去那種高難度的地方?不適合你。」朱在宇伸手揉亂她頭發。

她側過螓首,躲開他的魔掌。「你又知道不適合了?」

他笑。「你不是那種風塵僕僕的調調,比較適合你的應該是找個海島,悠閑地度假。」

「可是你不喜歡啊!」她嘟著嘴,低喃。比起在海邊躺著閑閑無事,他更渴望去非洲看野生動物吧。

「不用配合我。」他看透她的想法,墨眸閃亮。「跟你在一起,到哪里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一樣無聊嗎?」她故意問。

「一樣開心。」他認真答。

她竊喜,嫣然一笑。「那你以後要一直跟著我嗎?」

「也不錯啊。」

「你才不會呢!我看等時間到了,你還是會回去當你的軍人吧?」

他聞言,面色悒郁,像是凝思著什麼,但不過轉瞬,又恢復笑容。「你忘了我已經退役了嗎?」

「就因為被記了一支過嗎?」她顰眉,吐落盤旋心頭許久的疑問。「你到底為什麼被記過啊?」

「那不重要。」就跟之前她探問的時候一樣,他還是不願正面回答。「總之我已經不是軍人。」

究竟在隱藏什麼呢?

她憂慮地睇著他。「可是你爸爸會很失望嗎?其實上級只是給你停職處分而已,不是嗎?你可以回去——」

「不回去了。」他堅定地打斷她。「難道你不希望我一直待在你身邊嗎?」

「我當然希望啊!」她看出他的不欲深談,體貼地轉移話題,故作俏皮地問︰「那你要當我一輩子的專屬保鑣嗎?」

「可以考慮。」

「哼,只是考慮啊?」

「我得好好想想,伺候你這個大小姐應該會很累,我恐怕要折壽好幾年。」他夸張地比手勢。

她惱得曲肘頂他胸口。「你真的很過分耶!」

他笑了,順手將她摟進懷里,兩人一起倒臥貴妃榻。

他雙臂收攏。「這麼瘦,抱起來真不舒服。」

「什麼?你居然嫌我!」她抬頭瞪他。

「所以說你不要再節食了。」他調戲她鬢邊發綹。「長胖一點好,軟軟的才好抱。」

「你少來了!」她呿他。「要是我真的變肥了,你不嫌棄我才怪。」

「要是你真的變成圓滾滾的小胖妹,到時候我們再一起減肥。總之現在我要你吃什麼,你就吃,不準不听話,知道嗎?」他在她耳邊輕咬。

她癢得全身酥麻,想躲,又躲不開,只得嬌嬌地啐。「大男人!」

「你說什麼?」他沒听清。

「我說你大男人主義!哼,以為女人一定要听你的話嗎?」

「別的女人我不管,是我的女人我才擔心。」

擔心。

他說擔心。她甜蜜地微笑了,回敬地捏他臉頰。「朱先生,你很在乎我喔?」

他笑而不語。

「怎麼辦?」她刻意長嘆口氣。「你這麼愛我,那如果有一天我不理你,你豈不是要去跳海了?」

他眯了眯眸。「夏小姐,你舍得我去跳啊?」

她聳聳肩。「不知道耶,你那麼愛吃醋,又東管西管,說不定我哪天會受不了你?」

「受不了也得受。」他握住她小手送到自己嘴前,作勢一咬。「到手的小羊,我可不會輕意放她走。」

「大野狼!」

「在說誰呢?」

「在說你呢!」

「那大野狼要來吃他的小羊了。」

「又吃?!」她駭笑著跳下貴妃榻。「野狼先生你節制點好不好?你是餓了幾百年嗎?」

他將雙臂交迭枕在腦後,閑閑地望她。「餓七年了。」

「七年?」她悚然。真的假的?「騙人!我不相信你沒找過別的女人。」

「你以為說這種謊,會對我的男性形象有幫助嗎?」他好委屈。

「你……真的沒有?」

「沒胃口。」

「真可憐,好可憐!」要男人這種野蠻動物忍七年,不好受呢!

「瞧你一臉不屑的表情,我看不出你對我有一絲絲憐惜。」他指控。

「誰說的?我很憐惜啊,我超憐惜的。」她嬌笑,趴回他身上,俯下臉蛋,戲謔似地咬咬他英挺的鼻尖,又咬咬他俊俏的上唇。

「喔、喔!」他裝痛。「你又亂咬人了。」

「誰教你這麼可口?」不吃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她輕笑,繼續咬他。

他驀然張嘴,她不但沒咬著,唇瓣反讓他含進嘴里,吮得徹底。

結果,兩個人又親起來了。

忍了七年的火山,一旦爆發,還真是驚天動地,一發不可收拾啊!

第9章(1)

星月迷蒙,夜晚的自由廣場氛圍格外慵懶迷人,廣場兩側,分別矗立著國家音樂廳及國家戲劇院,采用古典的殿堂建築,歇山式的屋頂,紅色梁柱,外觀宏偉又優雅。

這夜,音樂廳舉辦一場音樂會,由台灣最受歡迎的小提琴魔女與來自日本的鋼琴王子攜手演出「與浮士德的約定」,宣傳廣告牌與掛布早在兩個月前便在台北街頭四處飄揚,連續兩天的節目門票都在開售幾日內宣告售罄。

便場內,紳士名媛熙來攘往,也有不少年輕的古典樂迷,以及夏海音的粉絲前來朝聖,幾個女學生甚至效仿她在廣告上的造型,把自己裝扮成哥德風的蕾絲洋女圭女圭。

言笑晏晏的人群中,一個拄著拐杖、捧著鮮花的老人顯得格格不入。他面色陰沉,一級一級地爬上階梯,遞出門票給檢票員時,嘴角撇過不屑的弧度。

他注視大廳內一幅宣傳廣告牌。廣告牌上,鋼琴王子身穿一襲白西裝,玉樹臨風地站著,夏海音則坐在一把歐風的椅子上,身著黑色哥德風蕾絲禮服,手上懶懶地握著小提琴,明眸流睞,朱唇淺勾,似笑非笑的神態,果然頗具魔性魅力。

老人冷哼。

這段時間,他一直四處打听該怎麼與她見一面,最後好不容易才從某個好友的女兒那邊弄來今晚這場音樂會的門票。

他緩緩前行,工作人員見他行動不便,主動上前來攙扶,他乘機將手上的鮮花交給她,拜托她替他帶給夏海音。

「你也知道,我這個樣子不方便上台獻花給她。」

「呵,我們也不開放觀眾上台獻花的,這樣吧,我幫你直接送到她休息室去。」

「好啊,那太感激你了。對了,花里有張卡片,請夏小姐一定要記得打開來看。」

「我知道了。老先生,你慢慢來,小心台階。」

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老人總算在貴賓席的位子坐定,打開節目手冊瀏覽,特別注意關于夏海音的介紹文字。

他看著,表情凝重。

「你快出去啦!節目要開始了。」

後台休息室里,夏海音正在做上台的最後準備,調勻呼吸,整肅心情,偏偏重要關頭還有人在搗亂。

朱在宇倚在牆邊,笑笑地望她,星眸明顯蘊著溫柔的贊賞。

太溫柔了。害她芳心怦怦地跳,好緊張!

「快點出去啦!」她忍不住伸手想將他推出門外。「跟昨天一樣,幫你準備好貴賓席的位子了,你就坐著欣賞我表演吧。」

「干麼一直催我?明明還有十五分鐘才開演。」朱在宇瞥了瞥手表,一臉無辜。

「你不出去,我不能專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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