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也愛著你 第20頁

朱在宇自嘲地牽唇。「我愛你,海音,昨天晚上你沒听到嗎?」

夏海音愕然凜神,呼吸斷了,就連全身血液也仿佛在一瞬間抽干。

「我愛你。」他放柔嗓音,圈鎖她的眼神也溫柔似水。「而且你真正愛的人也是我,不是嗎?所以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

她傻住,心亂如麻。

這麼說,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夢?

「這個,是你咬的,不會忘了吧?」他指指自己破了道小口的嘴唇。

她睜圓了眼,這才注意到他唇上的傷。那是她咬的?

「是你咬的,沒錯。」他看出她眼里的疑問,苦笑。「你這潑辣的女生,見什麼都咬,也不管人家會不會痛。」

是誰比較痛啊?她瞪他。是誰一再拒絕女孩子的一片真心?

「對不起,海音。」她受傷的眼神融了他的心,在她身旁坐下,正對她,很嚴肅地解釋。「七年前我說要跟你分手,一定傷透了你的心,我承認,那時候我的確有點氣你。」

她就知道!她深吸口氣,眼眸隱約灼痛。

「就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氣你。」他舉手,輕柔地撫模她的頰。「你知道我的目標就是成為一個忠貞愛國的軍人,身為特勤人員,我的眼里應該只有我保護的對象,應該效忠的是國家,但我卻因為兒女私情動搖了,在執勤的時候最關心你的安危——我其實是因為氣自己,才會氣你,你懂嗎?」

夏海音凝眸。她想,她懂的,懂得他當時的自責與無能為力。

「我知道,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一定不能做到時無私無我,你的存在會讓我月兌離為自己設定的人生軌道,而我對你來說,也是追求音樂的負累。那時候你跟我說你想跟我在一起,不想再回維也納,你記得嗎?」

「嗯,我記得。」她點頭。

初萌的愛情太美好,當時的她怎麼也舍不得離開他遠赴他鄉,還因此在家族引起軒然大波,媽媽還親自飛來台灣,說要把她押回維也納。

她百般不從,到後來是朱在宇主動提出分手,才讓她死了心離開。

「所以我一直認為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他悠悠嘆息。「那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們分手,對彼此都好。」

「那現在呢?」她屏息問道,心跳怦然加速,期盼著一句肯定的情話,只要他一句話,她便能勇敢赴湯蹈火。

他沒令她失望,坦然表明對她一腔情意。「現在我發現自己對你放不了手,你太有辦法動搖我了,只要遇到你,我的理智好像都會當機。」

她笑了,眼角隱隱噙淚,輕輕地啐。「!」

「不是那個意思。」他大感冤枉,他說的「當機」可不是那方面啊。

「還說不是?」她嬌嗔。「動不動就親我的人是誰啊?」

是他,朱在宇想想,也笑了。

「你以為我生氣的時候,你只要這樣親親,我就會不氣了嗎?」她似笑非笑地問。

他攤攤雙手,一副就是如此的神態。

她橫睨他。「活該你嘴唇被我咬破!」

「你真潑辣!」他撫弄自己的嘴唇,調笑地評論。「悍女。」

「你很討厭耶!」她不服氣地握拳想打他,幸虧他機靈,搶先包住她一雙小手,順勢將她拉近自己,閃電地輕薄她的唇。

「又來了!」她羞赧。「你就只會這招嗎?」

「這招好像挺有效的。」他呵呵笑。

「討厭。」她埋怨,瞟向他的眼波嬌媚得足以勾引任何男人的魂魄。

他嘆息,忍不住又親親她。「你跟徐俊祺分手吧!回到我身邊。」

她嗤笑。「我根本就沒跟他交往過,怎麼分啊?」

他愕然。

「我說跟他交往,是騙你的啦!」

「為什麼騙我?」

「猜不出來嗎?笨蛋。」她拿手指點他額頭。

「所以是為了讓我吃醋?」他再度靠近她,鼻尖與她的親昵廝磨。「該不會托你表姐介紹徐俊祺給你認識,也是因為他是現任總統公子吧?如果跟總統公子來往的話,會更容易見到我這個總統隨扈?」

被他猜中了心思,她其實害羞不已,卻故意冷哼地別過臉。

他用手捧回她臉蛋,星眸含笑。「說有Stalker跟蹤你、拍你的私照,也是騙我的嘍?怪不得我怎麼都查不到是誰做了那些事。」

她垂斂眸,不說話。

他笑著掐掐她珠潤的耳垂,又愛又憐。「為了引我到你身邊當保鑣,你這女人可真是用盡心機啊!」

她窘得臉頰發燒。「不行嗎?」

「可以。」他低下唇,細膩地啄吻她,親她親上了癮,無可自拔。「我很榮幸自己值得你用這種心機——」

她與他,再度戀愛。

戀愛的滋味真美妙,嘗著,便令人天旋地轉,而她好喜歡看他在愛情里,從一個氣宇軒昂的大男人變成一個爭風吃醋的小孩子。

為了準備與鋼琴王子同台演奏的音樂會,連續幾天,兩人都一起練習,朱在宇只能在一旁看,看著看著,一把無名火就會冒上來。

來自日本的帥哥對夏海音很好感,經常借故靠近,能近一分是一分,待她又溫柔又體貼,只要跟她說話,絕對是眉開眼笑。

第8章(2)

這天,當鋼琴王子見她練習到額頭滲出細汗,主動抽出紙巾要幫她擦時,朱在宇搶先一步,用自己的手帕蒙住她小巧的臉蛋。

「喂!你干麼?」她嚇一跳,直覺想扯下他的手。

「不準動、不準看。」他專斷地命令,轉向鋼琴王子,口齒清晰地聲明。「這女人,是我的。」

什麼?夏海音驚駭,急急拉下手帕一角瞪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只是告訴他,我是你的男人。」朱在宇似笑非笑,用英文一字字地強調。

鋼琴王子听懂了,一臉愕然。「Vanesa,原來他是你的情人?」

「是保鑣啦!」夏海音想解釋,朱在宇又閑閑插嘴。

「是保鑣也是情人。」

鋼琴王子愣住,夏海音頓時覺得好羞赧,拉著朱在宇的手躲進專屬的休息室,關上門。

「你這是做什麼?」她沒好氣地斥責。

「看不出來嗎?」他笑得沒心沒肺。「我在幫你斬桃花。」

「什麼啊?」她嬌嗔。「他只是我的合作伙伴。」

「那家伙可不是這麼想。」他哼哼,雙手擒抱自己的女人。「我敢打賭,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就算他有又怎樣?我不理他就好了。」

「你有不理他嗎?你對他笑得像個小惡魔!」

「你……」她瞠視他,不禁莞爾。「你真的很會吃醋耶,不覺得丟臉嗎?」

他听聞她揶揄,絲毫不以為恥,朝她俯下臉,笑得很邪惡。「老實說,你很愛我吃醋吧?」

是挺愛的,這樣孩子的他有種不可思議的魅力。

夏海音芳心亂跳,看他的媚眼如絲。「壞人。」

她嬌嬌地怨,見她風情萬種的媚態,朱在宇心弦一扯,忍不住吮吻她的唇。

「又來了。」她笑他。「你一天是要啵我幾次?」

「啵你千遍也不厭倦。」他自得其樂地回應,低頭又想吻她。

她飛快地躲過,故作同情地拍拍他臉頰。「真可憐,現在不能讓你親昵,我要去練習了。」

「還要多久?」他嘆氣。

「再兩個小時?」

他拋給她一記「饒了我吧」的白眼,把她逗笑了,安慰似地捏捏他手心,轉身要走,他橫臂利落地一拉,又把她帶回自己懷里。

她猝不及防,只好由著他捧起自己的臉,深深地吻著,待她被吻得動了情,昏昏然地想回應時,他偏偏算準時機推開她。

「去練習吧!」

吼,她要被這男人氣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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