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之寶 第13頁

一旁的寶寶,則是連氣兒都不敢喘,一顆心怦怦亂跳。

哇,他喝了!

他喝下那杯摻藥的酒了!

她伸手搗著小嘴,直盯著齊嚴桌上已經空了的酒杯。

那可是藥啊!

慌亂又害怕的寶寶,抬頭看著三姊,珠珠卻正談笑風生,對司徒莽的態度丕變,還大方的說,要挑幾盆牡丹送他。

又連喝幾杯酒後,珠珠站起身來,對驚慌的妹妹視若無睹,大剌剌的宣布︰「我累了,先去休息,你們慢用。」臨走,她還回眸一笑。

司徒莽也跟著起身。

「海夫人,請讓我跟莫笑送您—程。」他大手一抓,牽起君莫笑的手,跨步追上珠珠,三個共犯同時退席,離開了大廳。

其余幾個「目擊者」,心里也惶恐得很,不知道主子喝了那杯酒後,會有什麼反應。為求自保,他們一個又一個也找了借口,全都腳底抹油溜了。

不到一刻,圓桌之旁,就只剩下夫妻二人。

寶寶用眼角,小心翼翼的偷瞧丈夫,只見他的濃眉擰得愈來愈緊。她既是期待,又是害怕,一句話也不敢說。

屋內靜默了半晌,終于,齊嚴開口了。

「你也回去休息吧!」他沈聲說道,站起身來。「書房里還積了不少事情,我得去處理了。」

啊?這樣嗎?只有這樣嗎?

他明明喝下了藥,為什麼沒有半點反應,沒有撲過來對她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仍舊要她獨自回房?

「喔,好。」寶寶雖然沮喪又失望,還不忘克盡妻子的職責,起身送丈夫離開,直到門階之前才停步。

齊嚴高大的背影,走進夜色之中,沒一會兒就轉過回廊,再也瞧不見了。

階下的樹叢里,突然有了動靜,躲在樹叢後的珠珠,猛地跳出來,滿臉氣急敗壞,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怎麼讓他一個人回去?」

「呃——」寶寶嚇了一跳,小手撫著心口,看著從旁冒出來的三姊。

珠珠氣得直跺腳。

「還愣著做什麼?快追上去啊,別浪費我花了百兩銀子才買來的上等藥!」

寶寶還在遲疑。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啊?」珠珠抓著妹妹,急呼呼的就往書房跑去。「快快快,別再耽擱,藥性就要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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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燈火通明。

離開大廳時,齊嚴已隱約察覺有些不對勁。

他心浮氣躁,無論如何,就是定不下心來,下月復隱約感到陣陣熱流。他刻意抵襠,不流露半分異狀,鎮定的離開大廳。

只是,情況沒有改善,反而愈趨嚴重。

回到書房里,他已是氣息粗重,下月復的熱流已化為火焰,在四肢百骸里燎燒,寧他燥熱難耐。

原本以為,是多日不見嬌妻,才會因為見著她的容貌、听見她的軟語,就產生強烈得近乎痛楚的沖動。但是,就算是刻意離開,把她冷落在身後,他的腦子里,還是忘不了她。

她軟女敕的耳、紅潤的唇,低頭時,露出的白皙肌膚,她的香氣,她的十指,她的眼神、她望著他的表情……

如針,刺得齊嚴悶聲一哼。

太久了。

他已經那麼久、那麼久,沒有——

倏地,門上響起敲門聲,齊嚴抬起頭來,卻看見妻子一臉驚慌,被人推了進來。

他的理智,因為她的出現,開始崩解。

「怎麼了?」齊嚴勉強保持聲調平穩,但聲音卻已嘶啞。

一被推進門,寶寶就轉身想沖出去,可大門早已被三姊關上,乍聞夫君的聲音,驚慌不已的寶寶,連吸了幾口氣,才敢回身開口。她臉色嬌紅,怯怯的看著丈夫,說出三姊幫她編好的理由。

「呃……那個……我看夫君離席時似乎有些不適,所以替你泡了杯參茶送來。」這杯參茶,是三姊從路過的僕人手里搶過來塞給她的。

「我沒事。」他語音嘶啞的開口。

但是,只要她不走,很快就會出事了!

齊嚴站起身來,繞過偌大的書桌,腳步卻前所未有的有些顛簸。他體內的那把火,煎熬得他幾乎要無法克制。

「你,回去。」就連開口,都已艱難。

見到丈夫搖搖晃晃,額冒熱汗,仿佛在強忍著某種強烈的痛楚,擔憂就淹沒了寶寶的心。她連忙迎上前,一手端著參茶,另一手輕撫著他寬闊的胸膛。

「夫君,你還好吧?」嬌美的小臉,仰望著齊嚴。

那軟甜的香氣、柔女敕的肌膚,都變成莫大的影響,對他岌岌可危的自制,猶如雪上加霜。

齊嚴還在抵抗,伸手推門,想把她盡速送走,卻發現門已被反鎖。

「外頭是誰?」他低頭,卻陡然驚覺,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

他不該看她的!

燭火下的寶寶,美得動人心魄。

心虛的她,不知齊嚴已被逼到極限,兀自搖頭,小腦袋左搖右晃。「沒、沒啊,外頭沒人。」只是撒個小謊,不要緊吧?

灼亮如火的視線,牢牢盯住懷中的小人兒,無法再移動分毫。

听不到回答,她狐疑的抬頭,烏黑的眼兒眨啊眨。

「夫君?」他的表情,有些兒嚇人呢!

齊嚴的大手,不知何時已擱上她的眉頭,隔著柔軟的布料,輕輕的揉著她光滑的肩。他是這麼想念她柔軟的身子,想得魂不守舍,對她的迷戀,就像在他心里生了根,一天又一天,只是住他的心底鑽得更深。

寶寶看著丈夫,只覺得他專注得太過奇怪,實在有些擔心,三姊下的藥是不是太重,不能產生預期的效果,反倒傷損了他的身子。

「你真的沒事嗎?」她柔聲又問,端詳著他的表情,

粗糙厚實的大手,緩慢的挪移,經過她的頸項、粉頰、下巴、唇瓣……

太久了。

他已經有多久沒有嘗過她的甜美?

「夫君?」

齊嚴猛地回過神來,火速收手。他緊閉雙眼,用力搖頭,但滿腦子的,卻再也羈絆不住,怒吼著要得到她。

不行!

他早就下定決心,非要——

來勢洶洶,再也無法抵擋。他抓住最後一絲理智,伸手探向房門,又要去推。

啊,糟糕!

三姊千交代、萬交代,一旦進了書房,無論如何都要留下,更不能讓齊嚴離開。

見他要開門,寶寶連忙去擋,卻撞上他結實的身軀,整個人一歪,手里熱燙的參茶全灑了出來。

「啊!」她發出驚呼。

齊嚴動作奇快,眼見參茶灑出,即刻伸手去擋。大半的參茶都灑在他的手背上,燙得黝黑的肌膚很快的變紅,其余的熱茶,則是濺得寶寶的綢裙濕透。

痛楚稍梢減緩了。

「燙著沒?」他問。

「我、我沒事。」顧不得濕透的綢裙燙得她難受不已,她擔心的看著丈夫,握住他被燙紅的大手,自責不已。「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得夫君被燙傷。」

「這不礙事。」

「但是——」

話還沒說完,齊嚴已經掀起她的綢裙,瞧見她柔女敕的肌膚也被燙得泛紅。

「夫君!」羞怯的她,本能的想要遮掩。

齊嚴卻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她努力許久,好不容易才等到的話。

「快把衣裳月兌了。」

月兌,月兌衣服?!

寶寶要強忍住,才能不歡呼出聲。

噢,她是在作夢嗎?齊嚴終于不再是要她穿好衣服,而是要她月兌衣服呢!

她又驚又喜,忍住羞怯,服從丈夫的命令,用最快的速度褪下濕透的綢裙,小手模上襟扣時,又有些不確定,歪頭想了一會兒。

他要她把衣裳月兌了,是只要她月兌下綢裙,還是連其他的衣物也要月兌?

無法判定的她,只好硬著頭皮發問。

「呃,夫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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