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艷主 第16頁

狽屁的面善!瞧他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分明是對秦可心起了邪念。這老不修,家里一堆小妾了還在青樓里混,既要美女、又想臠童,簡直該死。

「不是貧道自夸,我這徒弟可是道門千年難得的奇才,與我修行不過百年,已修得御劍千里,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想貧道在她這年紀,還在苦苦練氣呢!」

「百……百年……」黃重傻了。一個小道士已有百年高齡,都比他爹還老了,那這個白發童顏的老道士豈不是個千年老妖?他不敢再妄想將小道士收入房中,匆匆一揖,告辭離去。

秦可心卻是不解。「他怎麼了?說得好好的,突然像後頭有鬼在追,古古怪怪。」她本貌不驚人,游走四方多年,也不曾惹過什麼蒼蠅蝴蝶,直到遇見齊皓,朝夕相處,才動了芳心,哪知道自己女裝示人時不見男人來追,易釵為弁後卻出乎意料地引人。

齊皓可不會跟她解釋黃重對她起婬心的事,沒事髒了嘴。他只道︰「此間事了,咱們就離開江州吧!」

「不是還要去知府大人官邸敲他一筆嗎?」「不去了。」他怕錢沒到手,反將「羊」送入了虎口。「為什麼?」「因為我迫不及待想與你成親。」他嘻笑著說。她嬌顏燒成一片火紅,像深秋時滿山搖曳的楓葉。「沒個正經。」一跺腳,她轉身回了里間。「道長。」適時,又有人來看診了。

齊皓繼續他的騙錢大業。秦可心躲在里間,心思翻轉,一會兒想他的溫柔,轉念又記起他的身分,還有她自己身上的責任。

唉,她要不要將綁他出宮的真相告訴他呢?不說,怕他日後探得機密,要惱她;說了,又擔心良緣逝去。

霎時,心緒紛亂如麻。

第七章

秦可心簡直是佩服死了齊皓,佩服到想咬他幾口。

他都已經扮成道士,是個出家人了,怎麼還能招惹一堆姑娘青睞?

他們今天「大功」告成,懷里揣滿珍稀藥材,正準備離開天香樓,那些大姑娘、小泵娘卻個個與齊皓難分難舍的。幾個大膽點的姑娘還說要隨齊皓修行,日後雙雙成仙,既得大道、又證良緣。

這什麼跟什麼啊?何謂出家?就是不結婚啊!這些女人沒半點腦子嗎?秦可心快忍不住要出手揍人了。

她卻不知,齊皓心里的怨恨更重。天香樓里的姑娘們纏他,但以黃重為首的幾個男人卻拉住了秦可心,這個一句「小兄弟」、那個一句「小道長」,依依惜別之情還比姑娘們濃上數分。

齊皓就不懂,他隨著秦可心四方義診也有一段日子,沒見過她被騷擾,怎麼換了一身男裝,她魅力就倍增了?

這世道,男人都不愛女人,喜歡清秀小男生了……也不對,秦可心是女的啊埃,他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了。

當黃重第四次企圖將他的爪子放到秦可心的肩膀上,齊皓再也忍耐不住,推開眾女,幾大步走過去拉住秦可心的手。

「徒兒,此間事了,與為師回山吧!」用力捏了下她的手,暗示她快使輕功逃月兌。

秦可心橫他一眼。你舍得走啦?

齊皓回她一個眼神。快走。

黃重、林保定、老鴇兒等一干人還想上前敘話,秦可心一提氣,拉著齊皓,幾個縱掠,直往東方奔了五十余里,內力有耗盡的跡象,她才逐漸停下腳步。

這時,他們已經快走出江州。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同時,他也怒哼一聲。

「你哼什麼?」她抹著臉上的薄汗,跑了一個多時辰,渾身黏膩,真想找個地方清洗一番。「舍不得那些小泵娘?那再回去啊!」

「是你放不下那些風流公子吧!」他話語里也是溢滿酸氣。「被人家一句句‘小兄弟好生俊俏’、‘小道長超凡月兌俗’哄得很開心是不?」不想不嘔,他越想就越氣。想當初,他們剛相識,他不小心踫她一下,就被摔得七葷八素。

結果黃重、林保定那些混帳家伙圍著她團團轉,也沒見她臉現任何不快,好似很高興有人奉承。

真不知她腦子怎麼想的?那些人是想收她做臠童!他們又不把她當女人看,值得她另眼相待嗎?

「你有病啊?幾時有人對我說那種咽心話來著?倒是你,這個小泵娘願意和你雙修、那位大小姐肯與你結成道侶,捧得你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

「我姓齊,我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姓,更不會拋卻自己許下的諾言。」他拉起她的手,激動得眼楮都紅了。「你呢?你不是最愛潔,最討厭和一些無謂人士踫著,那為什麼和黃重那群色胚聊得渾然忘我?」

「你瘋了?誰跟他們說話來著?」

「在天香樓門口,我一直跟你使眼色,要你快帶我走,你卻跟他們拉拉扯扯半天,也邁不開步子。」

「在那邊牽扯不清的是你吧!我一直看著你,想你什麼時候過來,你卻只顧著跟那些姑娘告別,我……」鼻一酸,她眼也紅了。「你這個風流鬼……」她用力一推,他又在地上滾了兩圈。

但這一摔,卻把他的理智給摔回來了。

「你……你難道沒發現黃重、林保定他們喜歡你啊……」

她一愣,除了齊皓外,有人對她表示過喜歡嗎?完全沒印象。

「你胡說。」這也是正常的,她兩只眼楮、一顆心都在齊皓身上,又怎會發現別人對她的好意或惡意?

他四肢大張躺在地上,呆呆看著藍天上飄過朵朵白雲,風兒大時,雲朵被吹去遮了陽,但任雲層再厚,也遮不盡天光,天地間仍是一片的光明。

他與她之間的感情是不是就像這樣?偶爾,兩顆心會交錯,便生齟齬,但深刻的緣分卻系著兩人的靈魂,因此無論再多的爭執與誤會,兩人總有再見清明之時。

「齊皓……一見他不起來,以為摔傷他了,她心疼地秋眸泛水。「你怎麼了?對不起,我又失手了。」

「沒有。」他搖搖頭,以手撐地坐起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讓嫉妒蒙了眼。」

她不懂。「你嫉妒什麼?」說起來心里就悶。「老是招蜂引蝶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這回在天香樓,你吸引的蜂蝶可沒比我少。」他拍拍站起身。「我想你是真的沒發現,無論是黃重還是林保定,他們都喜歡上你了。」

她噗哧一笑。「我扮的小道士是男人,他們也是男人,怎麼可能喜歡我?」

「龍陽之好、分桃斷袖,隨便你怎麼說,男人也是可以喜歡男人的。」

她張大嘴,不知該不該高興。她穿女裝的時候,沒這麼受歡迎的,怎麼一改裝,身價便大張?偏偏,她心里很嘔,非常非常地不舒服。「齊皓,我女裝的模樣很難看嗎?」

他忍了兩下,沒忍住,哈哈大笑。

「喂——」她氣死了。這個沒良心的,居然嘲笑她。「我再也不穿男裝了。」

「誰讓你把自己易容得這麼俊?」

「你還說?」天地良心,她只是加粗了眉毛,刷深膚色,再做個假喉結,整體的面容並沒有太大改變,難道說她這張臉天生適合男裝?她娘將她生錯性別了?

嗚……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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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走、悠悠地逛,談情說愛、義診救人兩不誤,三個月後,齊皓和秦可心終于走出江州,來到明州。

然後——

秦可心行走江湖多年,沒遇過搶匪,可以說連強盜都沒見過,每天就是在趕路、為人義診、賺錢這三件事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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