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樓竊玉 第23頁

「陰茴,乖,沒事的,我回來了,我回來見你了,別怕喔!」

她愣了下,呆呆地望著他。

他一邊舒緩她的肩背,一邊輕吻她的額頭、粉頰。

「我知道你很擔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覺得混沌的腦子像被開了一個洞,一點光明正緩緩透進。

他不停地跟她說話、親她、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低下頭去,兩手緊環住他的腰,無聲的啜泣逸出齒縫。

「陰茴。」他愛憐地掬起溫熱的清水,朝她冰冷的身軀澆下,溫熱它們。「你瘦了。」這段日子,她一定過得很不好。

她又捶了他一下,才抽噎地開口。「你說過要『再見』的。」而她相信他,想不到他卻在她面前消失無蹤。

她幾乎崩潰,想要相信他會再回來,但所有人都說他死了,甚至還辦了他的哀悼會。

在會場上,她以為自己會跟著一起死掉,卻沒有,自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真正清醒過了。

她不知道要不要繼續等他,這一次,他沒有訂時間,她不知道要等多久他才會回來,這種感覺好空虛。

所以她又想,萬一他說的「再見」是指在另一個世界再相逢呢?她一個人在這里等,要等到什麼時候?

早知道她應該跟他說再見的,這樣她就可以去另一個世界找他,她好後悔,為何要如此堅持,為何不學著說「再見」?為何……

她,每天、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

「對不起。」匡雲北捧起她的臉,舌忝吻著她的淚。「是我不好,回來晚了。」

「你沒有等我跟你說『再見』。」而這比什麼都還要讓她傷心;因為,她真的好想再見到他。

匡雲北望著懷里的人兒,沉默不語……這句話比什麼「我愛你」、「我喜歡你」都更能感動他的心。這代表著,她把他放進了心里,此後的每一天,他們都渴望相倚相偎,牽手永遠。

「以後,我每天出門的時候,都會對你說『再見』,也會等你跟我說同樣的話;然後,回來時,我會告訴你『我回來了』。」他把她摟得好緊好緊。

「雲北、雲北……」她終於有了他已回來的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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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做的床,很硬,躺久了骨頭都會酸。

但在有情人兒的心里,只要能跟彼此在一起,地獄也能變天堂。

匡雲北低下頭,親吻著花陰茴粉紅色的酥胸。

「雲北……」她焦躁地搖著頭。

「舒服嗎?」輕捻起一只誘人的蓓蕾,他灼熱的氣息盡吐在它上頭;看著它緩緩挺立,他伸出舌,舌忝上它。

「啊!」她弓起背脊,全身肌膚起了一陣戰栗。

「別怕,我會讓你更舒服的。」沿著酥胸而下,他的唇舌迫不及待想要吻遞她全身。

「嗯……啊……」她的喘息一聲比一聲急促。

他的舌來到她平坦的小骯上,回旋地打著轉兒。

「唔,不要了,下要了……」她的心髒跳得像要蹦出胸膛。

突然,他整顆腦袋埋進她的大腿根部。

「不!」她狂亂地擺著頭。「夠了,雲北,快住手……」這樣子實在太羞人了。

「不夠的。」他的舌埋進她的身體里。

「快停下來。」她推拒著他,十指插入他的黑發內,一個用勁,他束發的緞帶繃斷,滿頭黑發盡散床鋪。

「陰茴,我真喜歡你。」突然,他抬起頭,溫柔地對她訴說著滿心愛語。

她一愣,但覺一股激情似電閃、迅即劈進她體內;她身子不自禁地顫抖著。

他移過身,輕輕地吻著她。「我愛你、我愛你……」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有一股莫名的快感在體內爆發、瞬間化成巨大海嘯,洶涌狂猛地席卷她全身。

同一時刻,他俯,沖進她體內。

「啊!」五彩霓虹在她眼前閃爍。

「陰茴。」他緊緊地抱住她。

「噢,雲北、雲北……」她修長的雙腿勾緊他腰部,滿心歡喜地迎接他的到訪。

斑潮來得迅速,似流星電閃,以著無比的魄力將他兩人一起卷入漩渦。

「陰茴。」他用滿心的愛憐擁抱她。

而她則獻出了全部的自己,只為了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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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雲雨過後,花陰茴枕著匡雲北的手臂,與他一同躺在堅硬的石板床上。

這種窄小的石床其實並不適合兩人共眠,太擠了。

不過有他抱著她,兩人半是交疊地相倚相偎,倒也別有一番情趣在心頭。

她瞧著他同樣瘦了一圈的臉,以及布滿焦痕、創傷的身體,不禁感到心疼。這大概都是那日漁船爆炸造成的吧!

「雲北,你知道漁船爆炸的原因嗎?」

「嗯……」他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她心頭一凜。「這次的事件另有內幕?」

他苦笑,一時無言。

她臉色大變。「難道與島上的人有關?」想想,這也不是沒可能,若非內神通外鬼,好端端的一艘船怎麼會突然爆炸?

「你可以答應我不追究嗎?」他突然說道。

她一派嚴肅。「未知真相前,我不做任何保證。」

「唔!」雖早知她生性認真,沒那麼容易被說服。可預想真的成為事實,他還是有些懊惱。「破例一次不行嗎?」

「規矩就是規矩。」

呃……好吧,算他被打敗了。

無奈地長喟口氣,他道︰「漁船是被人炸掉的。」

「為什麼?」應該不是為了金錢,她不信島上有人會看重利益甚於義氣。

「因為她唯一的小孫子被鷹島上的東瀛浪人給綁架了。」易言之,那人是為了孫子,才不得不听從敵人命令,炸掉漁船,以削弱飛鳳島的實力。

「不可能,對於小孩的保護,本島一直是傾盡全力,應該沒有人可以混進島內,繩架小孩。」有關這點,她很有信心。

「如果那孩子是從小就生長在鷹島上的呢?」

「那又怎會與本島扯上關系?」

「孩子的母親在十多年前的戰役中被捉走,在鷹島上遭到凌辱,生下小孩,就有關系啦!」

「難道是她?」在飛鳳島與鷹島長達十五年的對戰中,女性被生擒擄走的例子只有五名。

這期間。飛鳳島一直沒放棄救援的行動,歷經了八年的努力,救出其中四人,最後一人則听說已經亡故。

而那女孩就是看守燈塔的老番子的獨生女,香媚。

如果香媚死前曾生下孩子,而島上的人又一無所知,那麼那名小孩的確有可能在救援行動中被遺落,最後成為東瀛浪人利用的棋子。

只是花陰茴自信,島上的防衛工作一向確實,否則,小小一座飛鳳島不會在歷經了十余年的戰火洗禮,依舊屹立不搖。

鷹島的東瀛浪人應該是沒本事混進飛鳳島才是;那麼,他們是如何與老番子搭上線,又如何得知匡雲北的偷襲計劃,並從中破壞?

「打香媚被擒、身故後,老番子就沒踏離島上一步,她是怎麼跟鷹島的人聯絡的?」花陰茴問。

見她已猜出事情真相,他也就不再多所隱瞞。「利用燈塔閃爍出明暗不定的火光做暗號,便能溝通。」

「原來如此。」看來得撤換老番子的職位了。她想。

「別太苛責老番子,她丈夫早亡,只留下一個女兒,女兒又死了,剩下最後一個親人,她拚命想保住也是常情。」

「你又是怎麼猜出犯人是她的?」

「那日,我站在船頭與你道別時,偶然發現桅桿上被綁了火藥,我正想提醒香香小心時,火藥突然爆炸,我和香香被炸落海底,失去了意識。是老番子救了我們,並把事實真相通盤告知,請求我們救她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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