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王的下堂妻 第5頁

花了數年的時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架空她手中所有的權力,從此阿瑟家族中所有對不起他的人一一遭到他狠絕的對待,另一方面他的勢力則在集團中生根茁壯,終至不可撼動。

這一刻,奧菲麗雅感到前所未有的後悔。

當年她為什麼要因為一半的血統,而親手將那頭狼帶進自己的家族?

不負眾望的,阿瑟家族與東歐集團季家的聯姻,在兩家精心且有效率的籌備下盛大舉行。

經過這些日子,原本對阿瑟家印象不怎麼好的季天誠,與嚴廷灝這個新一代的阿瑟家族船王有更進一步的相處後,他對這個準女婿是越來越滿意。

最主要的,是嚴廷灝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季可親寵愛非常,即使再怎麼忙,但有關婚禮的細節還是一一確認過,並征詢他這個未來丈人的意見。

「以後嫁人了,你就不能再像住在家里這樣,動不動就找老爸撒嬌了。」

在女兒臨出嫁前,地產界的大龍頭,就像天底下所有疼愛女兒的爸爸一樣,不厭其煩的叮囑著。

可親自小失去母親,季家雖然能夠提供她富裕的物質生活,可除了他,這個家里所有的人都視她為眼中釘。

現在他還在,所以妻子和大女兒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可親,但他不能永遠在可親的身邊保護她。

所以雖然舍不得女兒這麼早出嫁,但為了她的幸福,他寧願先為她做好打算,確保她的下半生安然無憂。

身為新娘的季可親,在今天這樣的大日子里,心底卻是百感交集。

這段時日,廷灝所表現出來的,盡是對她的與呵護,但她卻看不透他,他目光里復雜的神情讓她有些心慌,甚至偶爾還會流露出像是憤世嫉俗的冷漠。

那種冷漠,讓她很害怕,可大多時候,又讓她覺得很熟悉。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並不想放開這個男人,即使她搞不懂他。

「老爸,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別總為我操心了。廷灝對我很好,我也會很努力的去學習做一個好妻子的。」

她已經二十四歲了,父親卻依舊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雖然明知道他是真心疼她,可這樣近乎溺愛的呵護,有時卻讓她很吃不消。

「唉,女兒大了,這還沒嫁出門,就一心開始向往新生活了。」

季天誠是真的很舍不得,誰讓他這個小女兒,和自己最深愛的女人長得那麼像。

「老爸……」季可親被父親取笑得都害臊了。

「好了好了,老爸不逼你了,今天是寶貝結婚的大日子,老爸只是有點舍不得罷了。」

起身捏了捏女兒水女敕的粉頰,季天誠吩咐著一旁的化妝師,一定要把女兒打扮得漂漂亮亮,讓她以最美的一面示人。

待父親忙著去招呼客人時,季可親忍不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鏡里的她,五官小巧精致,肌膚白里透紅。

她應該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吧!

可是為什麼灝和她約會了那麼多次,從頭到尾,都不曾對她產生「性」趣?

她不是傻瓜,雖然從小被父親保護得很好,但男人和女人之間會發生什麼,她也從女性友人口中知道一些。

還是……他嫌她穿得太保守?沒有露香肩,沒有呼之欲出的雙峰,是不是就無法吸引男人的視線?

她又看了看身上廷灝為她挑選的改良式大紅旗袍,整個後背被布料遮得密密實實。

她在期待,也在害怕。

一旦廷灝看到她背上那一片可怖的傷疤之後,會不會……會不會嫌棄她?

其實她早就想將自己最不完美的地方告訴他,可總是找不到適當的機會,如今兩人要結婚了,他會不會在事後責怪她對他隱瞞真相?

季可親的小腦袋瓜里不停的胡思亂想著。

直到化妝師提醒她時間到了,她才帶著復雜的心情起身往外走去。

第2章(2)

與此同時,婚禮現場的另一個房間內,身為新郎的嚴廷灝,穿著一身亮麗光鮮的名牌西裝,可卻做著並不光彩的事情——

他的表弟安德瑞,正神情狼狽的跪在他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吞吞吐吐的用著蹩腳的中文乞求著他的資助。

看著對方卑微的向自己求助,嚴廷灝眼里只有鄙夷和不屑。

直到安德瑞掙扎的將最後一句話講完,他終于不客氣的一腳將他踹開。

「沒錯,我不否認你那間該死的爛公司是我一手摧毀的,那又怎麼樣?」他冷哼一聲,「要怪就怪你愚蠢自負,早在你去外面自立門戶的時候,我就說過,凡是想與我嚴廷灝搶生意的阿瑟家族成員,最好要有足夠的本事跟我斗!」

他一手握住對方的下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搞的那些小手段,安德瑞,你該感謝我對你手下留情了。」

安德瑞一听,雙眼不由得迸出一絲狠戾。

「伊森,你不要太狂妄,你對家族里的人趕盡殺絕,斷了我們的後路,不就是在害怕,怕……怕你現在的一切會全沒了……」他拼命用著不熟悉的中文嗆聲說道︰「壞有壞報,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嚴廷灝不在乎的冷冷一笑,「等你把中文學好再來威脅我吧。蠢貨!」

他低斥一聲,抬頭要往外走,就看到未關緊的門縫,有雙漆黑大眼正與自己四目相對。

那雙眼里寫滿畏懼和驚訝,就像一張潔白的紙,被人硬生生的畫上幾筆黑線。

有那麼一瞬間,嚴廷灝竟對此產生幾分快感。

那個被家人保護得密不透風的嬌嬌女,會不會因此對他敬而遠之呢?

他發現自己對于她的反應,竟開始有些期待,或許在潛意識中,他真的很嫉妒一個人可以單純得像季可親那樣吧。

就在他以為,好會被自己眼中未退的殺氣嚇得落荒而逃時,那個女人竟是一動也不動的,穿著耀眼的大紅旗袍就這麼與他對望著。

遲疑了幾秒鐘,他很快斂去臉上的戾意,迅速恢復優雅自負的模樣,大方的將門拉開,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

「你看到了什麼?」

季可親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不回答他直接的詢問。

嚴廷灝被她這種鴕鳥般的模樣逗笑了,他上下打量著她今天的裝扮,不可否認,這小丫頭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

他見過形形色色的美女,有的妖嬈嫵媚,有的嬌俏可人,但唯獨季可親,讓他發自內心的產生了興趣以及……嫉妒。

伸手撫向她細女敕光滑的臉頰,他指尖的力道有些重,似乎在發泄著心底的不滿,但唇邊綻放的溫柔笑容,卻成功掩飾了他內心的邪惡。

癌身在她光潔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他附耳輕聲道︰「傻瓜,就算看到了也沒什麼。」聲音突然啞了幾分,手指挑逗似的揉弄著她小巧柔女敕的耳垂。「有些人做錯了事,自然該受到懲罰,你也是。如果你犯錯,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嘴上吐著威脅,手上的動作卻像是在調情,季可親幾乎被他搞糊涂了,不明白他究竟有幾分的認真。

這一瞬間,她突然產生了強烈的質疑——

嚴廷灝娶她進門,真的只是因為,他想娶她嗎?

婚禮的當晚,嚴廷灝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

當他被貼身保鏢扶回宏偉莊園的豪華臥室時,就看到他新進門的嬌妻,正巧笑倩兮的迎接他的歸來。

縴細的身子坐在寬敞明亮的臥室內,在燈光的映襯下,她原本就白皙如玉的容顏更顯細膩光滑。

泛著誘人光澤的粉唇微微勾笑,真有說不出的可愛動人。

他晃著身子,腳步略顯不穩的往床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拉扯著頸間的領帶,冰藍色的雙瞳眯起,就像一頭正在打量獵物的豹子,危險又充滿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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