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老公好過年 第17頁

MAYMAYMAY

「我又怎麼著?」赫連泱納悶地問。

「你居然非禮我。」官歲年泫然欲泣,不敢相信自個兒居然真被輕薄了。

「誰非禮你?我看起來像是無恥之徒嗎?」看來他真是不太適合行醫,要不然他就不會遭到這無妄之災了。

「你不不承認?」她氣得渾身直發抖。「我的抹胸不見了,這一件衣裳也不是我先前穿的,宅子里沒有人知道我生病,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為我更衣的?不是你,還有誰?」

「我是蒙上眼楮替你換的!」他惡狠狠地吼回去︰「你別太不知好歹,你發汗發得嚴重,一身濕透,衣衫能不換嗎?可你又不準下人們知曉你生病,倘若我不動手,你要我怎麼做?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好不容易逍退的熱度再回升嗎?

若是我無法在一天之內將我的風寒壓下,你可知道對你的身體會有多大的影響?混帳!我干脆任你去死算了!我何苦救你來著?守了你一夜,沒要你感謝,只希冀你的身子能夠先退熱,再慢慢地調養,孰知你卻只擔憂自個兒的清白,倘若你真嫁不出去,那我娶你總成了吧?」

當大夫真不是人干的,把自個兒忙得要死,得不到一個謝字反倒是被她罵得狗血淋頭。

「我……誰要你娶我,我不用你娶我,我一樣可以風光出閣。」

她有些心虛地道︰「我……實在是對不住,我只是嚇著了,你、你朗別同我計較了,我這人心直口快,沒有惡意;就算我真失去清白,那也就算了,你不用娶我,我不想當偏房。」

她坐子,偷偷抬眼覷著他,見他一臉陰鷙,她便像個做錯事的娃兒垂下螓首,不敢再吭一聲。

「我尚未娶親,倘若要娶,只會迎正室,沒有偏房。」他沒好氣地道︰「如果你真是听信術士之言而認為我的醫術無能的話,我會如你的願,在大年初一之前迎娶你為妻,好讓你卸下重擔。」

對于月兌口而出的話,赫連泱先是一愣,而後便鎖緊了眉,自個兒是說真的嗎?迎娶她?那豈不是要折了他的壽?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怕萬一……」

闢歲年話未說完,便听見外頭傳來腳步聲,隨即便揚起——

「歲年,你在里頭嗎?」崔令和輕敲著房門。

闢歲年先是一愣,隨即瞪著一臉錯愕的赫連泱,再睇向衣衫不整的自個兒,這情景有多暖昧便有多噯昧,倘若二掌櫃一進來的話「先把綁繩系好,再把衣衫穿戴好,我替你到外面擋一下,動作快一點,要不然若是他見著這一幕,定是以為咱們之間有染,到時候就麻煩了。」

赫連泱不等她回神,逕自將她的衣襟拉攏,隨後便放下紗帳,敏捷地往窗外跳,打算繞到前頭的偏廳里。

麻煩?他想的和她想的不是同一件事嗎?

這混蛋方才還說願意娶她為妻,現下又說是麻煩事一樁,還說什麼正室、偏房,橫豎他的意思就是說他要迎娶的是正室,而她不夠格當他的正室,真是夠了!她又不是非他不可!

她從沒想過要嫁給他!

MAYMAYMAY

「我道你是怎麼了,怎會一直窩在房里,原來是染上風寒了。」崔令和關心地道。

「赫連公子說我是太勞累,把自個兒搞得虛火上升,又染上風寒,遂……之前覺得難受了些,但現下已經不礙事了。」官歲年怯怯地說。

「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你真的不再回逍遙宮?」

「我……」

闢歲年稍稍抬眼睇向坐在一旁,臉色不善的赫連泱。

「她想出閣了,當不能再待在那種煙花之地。」見她欲言又止,赫連泱索性替她回答︰「你就甭勸她了,讓她當個孝女,別壞了她的心意。」

唉,他到底是來這兒瞎攪和些什麼?

見著崔令和,只和他寒暄幾句,再來自個兒的眼中便彷佛再也見不著他了,而她,不是都同她說了,不要老是把臉畫成紅花綠葉,怎麼她就是听不進去?再加上她一身絳紅衣袍,她到底是怎麼著?這兒可是她自個兒的宅子,她犯不著連待在府坦克都這般打扮吧?

「出閣?官夫人替你找著對象了?」崔令和的意外寫在臉上。「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怎麼都沒听你提起?」

「呃……」官歲年微惱地瞪向赫連泱,不解他字字帶刺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赫連泱陰沉地睇向崔令和。「想要帶她再回逍遙宮嗎?她不會再回去了,你也犯不著多說,可以回去了。」

崔令和無緣無故跑來,能為哪樁?不就是怕逍遙宮的搖錢樹給跑了,他亦是個生意人,他不會不懂生意經,只是依靠一個女人維生,這種生意他是死也不會做的。

而她也真是不像樣,把自個兒打掐得像什麼來著,怎麼,她對崔令和有意嗎?要不,她何必把自個兒打扮得這般艷麗?昨兒個怎不見她打扮得這般艷光四射?

如今她一襲絳紅衣袍,不仔細瞧,倒真會以為她穿上了喜服,更巧的是,今兒個崔令和居然也穿上了一襲赭紅色袍子,看過去還真是像極了一對新人。

這種巧合令他不舒坦到了極點。

「赫連兄,你今兒個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對勁,是不是照顧歲年照顧出感情,見不得其他男人靠近她?」崔令和戲謔地道。

「呸!能有什麼感情?」他連忙別守臉去,不敢相信自個兒居然會有這種被看穿心思的狼狽。「若是你喜歡她,何不成全她?讓她當個孝女,別再讓她往後還要在那種煙花之地打滾,讓她可以安心地照顧她娘親。」

他怎會這麼狼狽?他被看穿了?他被看穿什麼了?他不喜歡像她這種伶牙俐齒又放浪形骸的女人,更不喜歡她張牙舞爪的撒潑模樣,但是瞧她和崔令和坐在一塊兒,那種感覺卻又教他心底的惱怒油然而生。他是中邪了不成?難道真如崔令和所說的日久生情?

要如何日久生情?他和她認識不過是短短的二十來,日,怎能算日久生情?再說,她的美貌確實是挺吸引他的,但她的脾氣……

「說得也是,我尚未成親,對歲年又了解得很,雖說年紀稍大了一些,但是歲年的條件極佳,她倘若願意委身于我……」崔令和打趣地對著官歲年眨著眼。

「崔大哥,欠就別再開玩笑了,也別跟著赫連公子一塊兒瞎起哄。」她趕忙站起身,裝出笑臉。「咱們出去用膳吧。」

闢歲年走過赫連泱的身邊,不忘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不用了,你不是說要辦年貨嗎?咱們到外頭再用膳。」他偏是不讓她走,大手霸道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不想再看她在崔令和面前擺出風騷的模樣。

「你在胡說什麼?」官歲年不禁緊蹙柳眉,覺得頭又疼了起來。

「崔大哥來訪,我這個主人不用招呼他一頓膳食嗎?更何況我的身子尚未痊愈,是需要再喝一些藥汁的,不是嗎?」

他是哪根筋不對了?是他自個兒說方才在房里的情景若讓崔令和給瞧見,一定會遭他誤會,然他現下這般大膽地抓住她的手,這舉動就不暖昧嗎?

「不用再喝藥汁了,咱們走吧。」赫連泱不容置喙地拉著她往外走。

「赫連泱,你在搞什麼鬼?」她小聲地怒斥。

「听我的準沒錯。」他就是不想要崔令和同她太接近。

「你莫名奇妙!」

是兩人站在偏廳門口拉拉扯扯,崔令和不禁掩嘴偷笑,打算壞人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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