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你這個沒有武功底子的女人願意上天險闕?是男人嗎?是不是你心愛的男人要你這麼做的?」他偎在她的頸窩,貪戀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情難自遏地探出舌輕舌忝她雪白的頸項,啃咬著她玉白的肩頭。
在她心中亦有那樣的男人嗎?
她不過是個娼妓罷了,又有哪個男人會真心疼惜她?說穿了,不過是玩弄她、利用她罷了;他想那個男人八成是一刀門的弟子,而她竟然愚蠢地相信那個想出賣她的男人!
「住手,我不準你這樣對我!」她瑟縮著身子,試圖阻絕他恣意的逗弄。
她不能讓恕行少爺以外的人這樣子對待她,她寧可一死也不能讓他糟蹋她的清白,盡避他是恁地酷似恕行少爺。
暗虛眉一挑,霸戾地湊在她的耳邊低喃︰「你不過是一刀門獻給我的娼妓,倘若我要你的身子,你又怎能拒絕我?況且,我不以為你是真心拒絕我的,是不?」
他邪佞地笑著,再度將手探入褻褲底下,感覺到一抹溫熱的濕意,笑得益發猖狂。
「住手!」她的心在狂跳,手在顫抖,雖然想要推開他,無奈他的蠻力令她推不動分毫;更令她惱怒的是他的一張臉竟和恕行少爺恁地酷似,令她推拒不了。盡避如此,她倒是分得清到底孰真孰偽,為了不讓他奪了她的清白,遂她使出關仁郡教她的自保招式,她探出玉手,想往他下月復的關元穴點下。
然而,甫一出手,便讓暗虛逮住,力道之大幾乎捏碎她的手腕,她不禁痛擰著眉。
「好狠的一個女人!」他咬牙怒道,倏地坐起身子,連帶將她拖起。「依你的身手,看得出你沒有半絲武學底子,然而卻知曉點上關元穴,必定是有他人教導你的,是不?」
懊死,她不過是人盡可夫的娼妓,為何寧可給任何人享用她的身子,卻不願意獻給他?
「你放手!」豆大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被他擒住的手腕像是月兌臼了一般。
暗虛陰沉地注視著她,過了好半晌才猛地松開箝制。「出去,為我打洗臉水和拿早膳進來!」
沒有一個女人會像她這般對待他,不管是情投意合,抑或是搶來的女人,每一個莫不對他曲意承歡;而她不同,果真是很獨特,畢竟是一刀門送上來的女人。
他們以為派一個她上天險闕,他便會因此而亂了分寸嗎?
錯了,錯得離譜!他會讓他們知道,他們到底犯了什麼錯誤。
第四章
「替我洗臉。」斜睨著赫連煖煖有點吃力地抬著一桶水進來,暗虛不讓她有半點喘息的時間,吩咐著她服侍。
「我?」
她是不是听錯了?不過是抹臉罷了,連這事也要她服侍嗎?
原本她還在想著要如何以自持冷靜的神色面對他,孰知他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態度,不過這麼一來,倒令她真正的冷靜下來,忘了他方才是如何羞辱她的。
「還不過來?」他挑起眉森冷地問道︰「難道一刀門的人沒告訴你要如何服侍搶王嗎?還是要我好好地教你?」
既然他已經確定了她是一刀門派來的爪牙,他壓根兒不需要對她客氣。
「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錯了,但她總覺得他的話中有著曖昧的提示,仿佛拐著彎在同她曲解著什麼般;這種感覺令她感到不自在,然而她卻沒有辦法反駁他什麼,只能傻傻地任由他揶揄。
他絕對不是恕行少爺,恕行少爺不會像他這樣說著譏諷的話……她到底在想什麼?搶王是搶王,恕行少爺是恕行少爺,她不是老早便知道的嗎?為什麼她仍是不死心地想要將相似的兩個人擺在一起比較?
或許是因為直到最後,她仍是自卑于身份上的差距,而沒有對恕行少爺說出真心話的緣故吧,所以她必須背負著這個遺憾直到黃泉底下。
「還不過來,還在發什麼楞?」瞧她舉步不前,他不禁放聲咆哮。
赫連煖煖抬眼,羞赧地緩緩走到他面前,擰了布巾遞到他手上,卻見他只是挑高了眉,倨傲地睇向她,仿佛正在等她服侍一般。她嘆了口氣,無奈地拎起布巾,輕柔地覆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在他深邃的五官上移動,掠過他的眼、他的眉,再緩緩地往下擦拭著他的鼻、他的唇……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相似的人?
即使閉上眼,光是憑借著指尖的觸感,她仍能分辨出他的容顏,那卻只是令她的心更局促不安,令她更彷徨;即使她真能擁有殺他的時機,可她下得了手嗎?那感覺像是要親手殺了恕行少爺一般,她做得到嗎?
這唇的觸感……
她心神悸動,壓根兒沒發覺布巾早已掉落在地上,而她青蔥般的指尖正觸模著他略薄的唇瓣。倏地感到有點濕意,震得她拉回恍惚的心神。
「你是在誘惑我嗎?」暗虛邪氣地笑著,以濕熱的舌惑魂地舌忝著她的指尖,百般挑誘著她。
赫連煖煖見狀,快速地縮回手指,驚慌失措地退到門邊。
「見鬼了?」他微慍地勾笑,魔魅頓生。「你以為自個兒還是個處子,可以在我的跟前假扮清純嗎?窯兒姐還想扮黃花,豈不是要笑死人了?」
她是在為那個人守身是不?畢竟娼妓也可以心有所屬,也可以為衷情之人而守身,但在他的面前還要如此作態地守住清白,豈不是蔑視了他?他可是搶王,倘若真是他要的人,豈有到不了手的理由?
「你太放肆了!」
她緊咬著唇,一雙玉手不斷扭絞,像是要抹掉他囂狂的痕跡,又像是要告誡自己不能忘我地一再將他錯認。
一刀門是恕行少爺亟欲回歸的地方,而搶王則是一刀門亟欲除去的對象,孰是孰非她心底自有準則,豈能在這當頭迷亂?
「我放肆?」暗虛眯起灰綠色的攝魂眼眸,迸射出危險的光痕,一步步地走向她。「到底是誰放肆了?看來是有人搞不清楚狀況。」
他一個箭步向前,在她猝不及防之際將她拽向床榻上,一把撕毀她的襦衫,毫不憐香惜玉地拉扯著粉綠色的肚兜,動作粗暴而悍戾,像是要將她拆吃入月復一般的霸獗。然而,吻在她身上的細吻卻是恁地輕柔,與他所展現出來的氣勢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住手!」
她嬌羞欲死地低喊,然而他卻是恁地狂鷙,一步步地攻城掠地,甚至在剎那間便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倘若我不住手,你又能奈我何?」
他邪佞如鬼、狂獗如魅,然而他的身體是如此熨燙著她的身子,緊箍住她的雙手有力卻不失溫柔;他的吻是熱情的,逐一膜拜著她如羊脂玉般的胴體,直到她白皙的雙腿之間。
「你如果再不住手的話,我、我會死給你看!」倘若讓他給污了身子,她也不打算再活下去了。與其讓他獸欲得逞,倒不如保持著清白之軀踏上黃泉路,免得到時無顏見恕行少爺。
「你還沒殺了我,你死得可安心?」他低嗄地笑著,灰綠色的眼眸暗沉,染上氤氳。「一刀門要你上天險闕,可不是要你死在這兒的是不?倘若你現下一死,豈不是徒令他們等待?」
「你!」
「別你呀我的,叫我暗虛。」他粗嗄地命令,像是要讓她知道佔有她的男人是他,而不是那一個她一再錯認的他。
他的大手企圖引誘出她矜持的,舌尖無情地挑逗著她脆弱的自我,當陣陣酥麻的感覺充斥全身時,她猛地拉回出軌的心神,嬌喘著氣,醉眸半掩,思緒一片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