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緝俏逃妻 第30頁

「‘摘月閣’的姑娘?你給我听清楚,她是大宋定國廣靖公主,我耶律焰的未婚妻子,你竟敢私藏將軍府失蹤已久的公主這麼久,我老早就下令不準收留漢族男女,你犯了此罪,該當何論?」耶律焰的口氣依舊冰寒,話中多了股殺氣。

他根本就想殺人了,他二十三天以來瘋狂尋找的人兒原來是躲到青樓里來了!

很好,她居然聰明到知道躲在這里,他是沒料到凌姬會躲在這里,不過今天既然被他抓到,他就不打算輕易地放過她。

耶律焰向莫即爾使了個眼色,讓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處置「摘月閣」,接著他就無視于眾人的目光,扛著凌姬離開了這「摘月閣」。

望著耶律焰漸漸遠去的背影,莫即爾開始替這棟金碧輝煌、華麗無比的「摘月閣」感到惋惜,再過不了多久,這座「摘月閣」將成為一片平地,成為了耶律焰一怒之下的犧牲品。

罷才將軍扛著的那名絕美女子,就是讓將軍抓狂整整二十三天的主要原因吧!看得出來將軍十分在意她,不然的話將軍又怎麼會在這二十三天完全盡失平日冷漠冰心,變得易怒暴躁,讓人不敢接近。

真後悔代替將軍迎親,如果他如同迄平律一般留在將軍身邊,就不會錯過將軍熱戀的那一段了。

可惜,可惜,他居然漏了這一段!唉!澳天向迄平律逼問一切事情的緣由吧!迄平律這小子告假三個月,在府里和喜兒恩恩愛愛如膠似漆,真是有了情人忘了友人。

紅粉知己真地有那麼好嗎?也許哪天他也會如此吧!

VVV

耶律焰不理會凌姬的死命掙扎,強抓著她上馬,也不管這樣的動作是否不傷大雅,反正他就是要把她給抓回府去就是了。

「焰,你放開我,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凌姬一面掙扎,一面大叫,雙手更是不斷地抓著耶律焰的手臂,想讓他放開她。

只可惜,耶律焰沒她想象中地那麼脆弱,她那些力量對耶律焰而言根本就是替他抓癢而已。

耶律焰還是抓著他,用那一種很不雅的方式——絲毫不客氣地環住她的細腰,讓她貼緊他的身體,減少她身體的律動。

耶律焰下馬後,把馬丟給守在大門的衛兵,直接扛著凌姬往府里去了。

「耶律焰,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和你回去,放開我!放開啦!」凌姬依舊是掙扎個沒完,只可惜耶律焰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一再掙扎也是徒勞無功。

放開她?

算了,少做夢,他自此之後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半步了,他打算拿一條繩子把她綁在褲頭,好隨時隨地地看好她,五天之後的婚禮他是不會讓新娘缺席地。

他和她還有賬要算,一筆很大很大的爛賬……

耶律焰抱著凌姬走向一間位于走廊盡頭的房間,那房間是四周全部都有重兵把守,她知道這是耶律焰的房間,因為上回她受傷的時候住餅一次。

凌姬不安地看著耶律焰繃著一張臉,他似乎是很生氣,不,不是「似乎」很生氣,而是「根本、一定,鐵定」很生氣。

他打算怎麼處置她?

這次好像不是打一兩頓就可以了事地,以前她也惹過耶律焰生氣,他頂多是打她一兩頓外加幾個吻,也沒有什麼更嚴厲的處罰,可是這回情況似乎和以往不同了,她是在婚禮舉行的前幾天惡意逃跑,存心要讓婚禮開天窗,這條罪就已經很嚴重了,更何況她還跑到青樓里去「接客」,被他逮個正著。

這下她想不死也很難了,耶律焰這次不會輕易饒過她的,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那「摘月閣」的老鴇明明說出千金買她的人是摩會將軍,怎麼突然變成了耶律焰呢?早知道會是耶律焰,打死她她也不會踏進那房間半步地,不過,現在她事後反省,好像對她即將開花的小一點幫助也沒有,什麼「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根本是騙小孩子的話,說「為時已晚」還比較實在一些。

耶律焰才不理會凌姬的小腦瓜子里想什麼,逕自把她扛進房里去了,他先是把她丟在床上,然後就轉身去鎖門。

凌姬被他這麼一丟,震得七暈八素地,東南西北都還分不清。

在凌姬還沒搞清楚一切問題的時候,耶律焰已經轉身,滿眼怒火地看著她。

他正在思考要如何處罰她。

他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從來沒有,這個小女人竟想如同那「齊月閣」的柳詩昀的一雙玉臂千人枕,一夜喊價達千金,她——居然想去當名妓?

這點就是最令他憤怒的地方,如果今天他沒有答應要去赴宰相的宴會,沒有跑錯青樓,沒有答應那「摘月閣」的老鴇找個漢女來過夜,那她今晚不就……

不,他實在不敢再往下想,幸好一切都沒有發生,今晚她的玉臂還沒有讓他人枕上,她是他的,這點絕對容不得她來質疑。

他想要狠狠打她一頓——不,他更想狠狠吻她一頓。

他想死了那種感覺,那種狠吻她的感覺,凌姬害他這二十三天以來過著有如苦行僧般的生活,這——他定要好好地「補償」他,好好地補償……

「你把我當什麼嘛!說摔就摔,我承認我是叫你放開我,可是你要放的時候好歹和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這樣摔下來——」凌姬剩余的話消失在耶律焰狂野的索吻下。

這不曉得是第幾次了?

每次耶律焰都用吻來阻止她說話,只要他高興,他隨時都可以吻她——不管那個時候她在干什麼,只要他想吻她,他就吻她,只要他要,她沒有權利去決定要與不要,霸道是他的代名詞。

這算是對她的處罰嗎?

凌姬氣喘吁吁地推開耶律焰,他那種霸道的吻法實在令她招架不住,她不討厭他的吻,只是他似乎好像太蠻橫了,他吻她,他不要她像個女圭女圭一樣呆呆地毫無所應,他會一直吻到她有所反應,甚至不惜讓她嘴唇紅腫泛血絲。

這個男人——真地好霸道!

「我們不是說好不用這方法來罰人的嗎?你可以打我罵我,那都沒有關系,就是不要用這種方式罰我,雖然我十分喜歡……」

完了,又說漏嘴了,上天保佑耶律焰不要听出什麼端倪才好,不然這下可就慘遭了。

「你說你喜歡什麼?」耶律焰半眯著眼,以略帶質問的口吻問她。

「沒有,什麼都沒有。」凌姬連忙搖頭否認。

「真的?」耶律焰這話含有濃濃的疑問語氣。

「真的,我……沒有!」凌姬跳了起來,她迅速沖向門口,卻在踫到門閂的那一剎那被抓了回來。

耶律焰把她困在門板和自己身體中的小小空隙,以阻止她再逃跑,「你不喜歡這個話題嗎?好,我們先換個話題,這個話題可以等一下再說,你先回答我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到‘摘月閣’去,上京這麼大,誰教你去那里的?」

「人家……人家我沒有地方可去……你在城門口設人我又出不了城,而且你又派人在大街小巷查詢,幾乎每條路上都有你的人,我又不可能躲在民宅,而且挨家挨戶地派人去盤查,誰叫你不準人民收留漢人,後來我發現只有青樓你沒有搜查,所以……」

「所以你就上青樓去‘接客’?」耶律焰幾乎是把這些話由牙縫中硬擠出來地,只要他一思及她在「摘月閣」,他就有滿肚子的火。

「我沒有‘接客’,而今天你是我的第一個客人,我只打算‘接客’一次,拿錢好回高麗……」凌姬順著耶律焰的話尾回答,她所指的「接客」是陪客人飲酒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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