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希冷冷的扯扯唇角,站起身緩緩走到她面前,「你要我?你以為你憑什麼?」
「憑你答應過我,要答應我一件事當作是我的酬勞。」他眼中的黑暗深沉難測,讓王彼芬有點畏縮了起來。
「嗤。」靳希嘲諷的笑了聲,舉起一只手緩緩的撫著王筱芬的臉頰,「你的膽子滿大的嘛。」
王筱芬嫵媚的笑笑,將臉往他手指偎去,「我不只膽子大,我其他方面也都很強,絕對能讓你滿意的。」當酒家女的那段時間她可不是白混的,有太多男人迷醉在她的床上功夫中無法自拔。
「是嗎?」靳希扯扯唇,可眼中卻絲毫沒有一絲笑意。
「何不試試看就知道了呢?」王彼芬話還沒說完,手已經往他的胯下探去,可卻在半途被靳希給捉住。
「我對你這樣的女人沒興趣,我勸你還是收下那筆錢走人,不要在這里自取其辱了。」靳希將她的手甩開,坐回座位上冰冷的道。
「你——我有什麼不好?」王筱芬不死心的問。
「你好不好不關我的事,請離開。」靳希淡漠的回應。
王彼芬咬咬牙,恨恨道︰「靳希,你想要說話不算話。」
靳希挑挑眉,將公文袋丟到她面前,「你能夠得到的只有這些,要不要隨你。」
王蓨芬考慮了片刻,終于無法抗拒物質的誘惑,自桌上一把抄起公文袋,忿忿的邊往外走邊撂下話,「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你等著,我會讓你後悔的。」
嫁入豪門的美夢破碎讓王筱芬氣瘋了,她的如意算盤竟然這麼容易就破滅,真該死。
想要這樣就把她一腳蹋開?門兒都沒有,她王筱芬可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女人。靳希一定要為這件事付出代價,她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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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會不會累?」錢忻樂幫母親捶著背,關心的問道。
陳美郁搖搖頭彎起唇,「不累,就算累也值得,至少比那時候靠別人提供的金錢揮霍來的踏實多了。」
錢忻樂同意的點點頭,雖然眼底有抹揮不去的痛楚,不過仍然努力讓自己笑的燦爛,「是啊,自食其力才是最聰明的。」
「沒錯,只是……唉,這一切真是付出了太大的代價。」想起那天在潘小麗住處找到丈夫的情景,陳美郁還是忍不住神情黯然了下來。錢忻樂繞到母親面前,認真的瞅著她問︰「媽,你有沒有可能原諒爸爸,他或許只是一時糊涂……」
陳美郁輕輕的搖搖頭,「忻樂,我們不要談論這個問題吧,倒是你,最近老是落落寡歡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女兒是她生的,她很了解她肯定有事情藏在心里不說。
錢忻樂掩飾住自己落寞的神情,佯裝精神百倍的道︰「沒有啊,我唯一的心事就是不知道弟弟現在過的如何,還有爸爸離開之後到底去了哪里。」
「就這樣?」陳美郁審視的盯著女兒瞧,她沒有忽略女兒跟那個姓靳的男人之間所充斥的暖昧氣氛。
「要不然還要怎樣?」錢忻樂避開母親的眼神擠出抹笑。
「唉,沒想到那個靳希竟然就是當年便利商店唯一存活的小孩,我們也不是有心要害得他們家這麼淒慘的啊,誰會想到他竟然會為了當年的事情設下種種圈套讓我們往下跳?甚至作假來騙你,讓你以為自己賭輸了……」陳美郁感嘆的道。
「當年我們家也有錯,不過現在就算是一筆勾消吧,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錢忻樂口是心非的道,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其實還是一直注意著有關維新的種種消息。
陳美郁若有所思的瞅了女兒一眼,緩緩道︰「忻樂,如果你有任何的打算,不用顧慮我,我不會反對你跟他交往。」
「媽,你說到哪里去了?人家可是堂堂的董事長有錢人,更何況又對我們恨之入骨,我怎麼可能跟他有那種關系?」錢忻樂心虛的極力否認,「反正我們好好的過我們的日子就是了,現在我擔心的只有弟弟跟爸爸而已。」
「唉,你那個弟弟自從說要結婚之後就毫無消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娶老婆了,就算娶了,也該帶回家來讓我們看看啊;至于你爸,我已經無心去管他的死活了。」陳美郁幽幽的道。
看著母親黯然的神情,錢忻樂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才好,只有轉移話題道︰「媽,你看我們小吃店的生意還不錯,干脆申請個投注站如何?」
她們在家庭風暴之後搬離了靳希所給予的房子,自己租了個店面經營著小吃店。
「投注站?可是那不是要殘障人士才可以申請?」陳美郁知道女兒的用意,也就順著她的話題道。
「不用,听說——呃,總之我會去問清楚再說。」
「好啊,你問問也好。」陳美郁點點頭。
「這樣我就可以每天在自己的投注站選號碼了。」錢忻樂吐吐舌道。
「你這孩子,今天又要去參加哪個抽獎活動啦?」
「就是瞞不過你,我出去買報紙,順便溜溜看,有沒有什麼好康的可以A。」即使心情不好,錢忻樂還是不會忘記每天買一份報紙收集發票。「去吧去吧,早點回來就是了。」
「遵命。」
錢忻樂掛著笑走出小吃店,可才一轉身,笑容便從臉上消逝。
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她的家庭就支離破碎,而她也不再是以前的錢忻樂,魔鬼霸佔著她的心頭深處,無時無刻浮現她的腦海擾亂她的思緒。
她幾乎還可以感受到他灼熱的觸模跟低喃的輕語,而這每每讓她夜不成眠,無法入睡。該死!
明明知道他是為了報仇才接近她、逗弄她,可為什麼她卻無法忘記他?這樣的心情跟感覺究竟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會有結束的一天嗎?她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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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王揚拿著今天剛出爐的晚報匆匆忙忙的推開門,闖近靳希的辦公室。
靳希懶懶的抬起眼睫,望了眼王揚,淡淡的道︰「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敝?」
「你還問什麼事?今天晚報的頭條可是你跟何秀珍的婚事耶。」王揚真沒想到,靳希竟然沒對他透露半點消息。
「那件事啊……」
「什麼那件事啊?我問你,你什麼時候決定要跟何秀珍結婚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你會想跟那樣的女人結婚?」王揚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好友的想法了。
「只是結婚而已。」靳希的語氣一樣的平淡,絲毫沒有任何即將要新婚的喜樂。
「希,這陣子你真的是陰陽怪氣的耶,不要怪我戳破你的心事,你根本就是要逃避自己對多多的感情對嗎?」王揚早就察覺他的不對勁了。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靳希低下頭,埋首在桌面上的卷宗。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知道的才清楚,自從那天之後,你整個人就失魂落魄的,整天借著工作的忙碌來麻痹自己,可是卻不再有以往那種干勁跟精明。」王揚皺皺眉,語重心長的道︰「希,你現在只是個軀殼罷了,失去了你的靈魂,你會後悔莫及的。」他不想看到那樣的靳希。
「她只是我完成復仇的一個籌碼,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我也沒必要跟那種平民有任何接觸了。」靳希冷冷的道。
「是嗎?那為什麼你要叫王筱芬不要繼續騙錢為中?如果你真的這麼恨他們的話,就該把戲演完,給他們最致命的一擊啊。」這擺明就是心軟了嘛。
靳希沉默了半晌,才緩緩的道︰「我只是覺得他們已經不值得我繼續對付了,即使不用我再使用手段,那個家也無法再維持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