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開始嫌棄嗎?一個不能人道——」臧洚嘴巴一撇,哀怨的神色又浮現在那張英俊的容貌上。
「好啦好啦,我躺下就是了。」那凰趕緊打斷他的話,乖乖的躺了下來。
「這才是我的好葟兒嘛。」一待那凰躺平,他的唇角就飛揚起來,手腳齊上,緊緊的將她給圈進了懷中。
「等、等等,你、你不是說要睡的嗎?怎麼、怎麼……」她讓他踫得心跳加速,整個人緊繃了起來。
「我是呀,只不過我習慣要抱著女人睡覺,現在不會有其他女人理我了,所以你當然要負起這個責任嘍。」他挑挑眉,壞壞的笑笑。
哼,原來只要是女人他就好,那凰頓時覺得心酸郁悶,一張俏臉霎時沉了下來,「你可以去找婉兒呀,她剛剛還在警告我少踫你呢。」她生氣的想推開他,可卻無法動彈半寸。
「婉兒?對喔,我怎麼忘記了?好,下回我就去找她,可這次你還是得先負起責任。」臧洚故意順著那凰的話說,一邊觀察她的反應。
「可惡的大,都已經不能人道了還不安分,我真後悔沒有一腳把你給踢到關外,讓你跟些羊兒馬兒作伴,看你還有沒有女人可以抱。」她的胸口很不舒服,眼淚盈滿眼眶,想哭。
「葟兒,你不是說不要再提你‘害’我受傷的事嗎?」他發現她動怒的時候,臉蛋紅通通的,可愛極了,直讓他想一口咬下去。
「哼,反正你去找婉兒,也不需要我當你的丫鬟服侍你了。」既然身子無法動彈,那凰索性把臉撇開,不去看那張放大在眼前的英俊臉龐。
「呵呵呵,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活月兌月兌就像是個吃醋的心妻子?」他將她剛才的話奉送給她。
一抹酡紅霎時自那凰的耳垂延燒到頸後,他敢肯定,她此刻的胸前一定也早已經是嫣紅一片了。
「你、你少貧嘴,我不跟你說話了,要說你自己說去。」那凰嬌羞的猛咬下唇,被自己如雷的心跳聲搞得困窘萬分。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動心過,只消輕輕踫到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就可以輕易的撩撥起他最炙熱的欲火,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體內方能滿足。
天,他是怎麼搞的?竟被一個伶牙俐齒,老是跟他唱反調的女人搞得暈頭轉向?就連今天他才剛跟著胤禔好不容易鏟除了端親王這個禍端,是該回王府去跟阿瑪額娘稟告詳細經過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想見她?意識才清楚,人就已經跑來了?
唉……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他該不會真的栽了吧。
緊閉著眼瞼的那凰哪知道臧洚正不由自主、深情款款的瞅著她?她光顧著調整自己飛快的心跳與短淺的呼吸就來不及了,尤其那日他在她身上模來模去的情景老是在腦海中打轉,再加上現在老是沖入她鼻中的男人氣息,在在讓她溫度高升,額邊開始冒起小小的汗珠來了。
他、他應該不會再對她怎樣吧?因為他已經「不行」了呀……那凰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期待他真的對她怎樣,不禁懊惱的猛咬下唇,有點氣自己的不爭氣。
「再繼續咬的話,你的唇瓣兒就要咬破了。」他可是會心疼的。
「還說,都是你害的。」那凰讓他嘲謔的口吻給惹惱,杏眼一睜,想都沒想就沖口而出。
「我害的?」臧洚濃眉一挑,臉上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呃、沒、沒啦,你不是說要歇息了嗎?怎麼老是說話,真奇怪。」那凰讓他瞧得心虛,連忙又將頭垂下,讓目光停留在他的胸膛上。
「可是我現在又想做別的事了。」他無辜的挑挑眉,一手將她的下巴抬起。
「什麼事?」她不得已的望向他,然後就深陷在他漆黑的黑眸之中,只能呆呆的問道。
喔,她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這個。」他低語,臉龐逐漸在她的視線中放大。
那凰只看到他唇角揚起的邪惡笑意,旋即就失去了他的模樣,只能瞧到他又濃又長的睫毛與高挺的鼻梁。
天,她竟然毫無反抗的又讓他吻了?更夸張的是,她還享受起這種唇瓣相貼的滋味。
老天……或許偶爾讓他吻吻自己也沒關系吧,對了,就算是自己踢斷他「那里」的補償好了……這次的吻不一樣,臧洚才踫觸到她的唇瓣就發現了這一點——她沒有抗拒,還稍稍的朝他移近了些,好方便他的偷香?
臧洚低吟了一聲,月復中熱血翻騰,堅挺的早已蠢蠢欲動。
懊死,他要她,他再也不想忍耐了。
臧洚的大掌隨著他強烈的需求而滑到她的臀部,用力一托,將她的身軀緊緊的貼向自己。
他的唇同時移高她的耳垂,靈巧的舌尖挑逗的在她細致可愛的耳朵上來回舌忝著,引起她一陣陣的輕顫。
「舒服嗎?」他在她耳邊問,頭一次這麼介意女人的感覺。
那凰輕顫的說不出話來,不過緊攀著他肩頭的雙手倒是代表了答案。
臧洚滿意的笑笑,正想要繼續行動,卻不小心觸到傷口,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怎麼了?是不是我又傷到你了?」那凰驟的自中驚醒,緊張的彈跳起來,俯身察看扭曲著臉的臧洚。
他懊惱的搖搖頭,一手按住側月復,正要開口解釋的同時,一群人馬已經浩浩蕩蕩的奪門而入,一字排開,聲勢壯大。
懊死。他懊惱的拍拍額頭,不悅的看著自那群人馬之間走出來的女人。
「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安格格,請回吧。」臧洚坐起身,板著臉道。
「洚,我是擔心你耶,你沒事吧?」安格格嬌嗔的跺跺腳,搖擺著身子撲到他的懷中。
臧洚沒轍的撇撇嘴,一把將她的身子推開,「你知不知道你正打擾了我的興致?」
安格格的臉色霎時沉下,一雙丹鳳眼飄向臧洚身後的那凰,不悅的道︰「跟這種低賤的女人鬼混真的那麼好玩嗎?足以讓你不顧傷勢的跑到這里來?」可惡的臧洚,難道他看不出她有多關心他嗎?
低賤?!那凰的目光順著安格格的視線落在自己半敞的衣襟上,連忙火速將衣襟攏緊,困窘的咬著下唇。
「我不許你這樣說她,跟她道歉。」臧洚的臉色更加的嚇人,沒有人曾看過一向玩世不恭的臧洚貝勒震怒成如此,陰沉的讓人顫栗。
「我、我說錯了嗎?她不過是個妓女,憑什麼要我一個堂堂的皇十格格跟她道歉?」安格格氣得發抖,指著那凰的手指頭都對不準了。
「皇十格格又如何?還不是女人,跩什麼跩呀?」婉兒在那凰忍不住要回嘴的時候跳了出來,雙手叉腰,不可一世的睥睨著她。
「你、你又是誰?」安格格的注意力被轉移到婉兒身上,暫時放過那凰。
「我?」婉兒嫵媚的揚揚唇,娉娉裊裊的走到臧洚身邊坐下,攬著他的脖子,斜睨安格格道︰「我是洚貝勒的紅顏知己,你又是誰呀?」
「我、我是洚的未婚妻。」安格格挺一挺胸,不甘示弱的反擊。
未婚妻?!那凰的心霎時寒了大半,整個情緒蕩到谷底,原來他不只是處處留情,還有了未婚妻?
「未婚妻又如何?你沒听過大老婆得名,小老婆得寵嗎?你想當大老婆,請便,不過你永遠都得不到洚的心,因為,他的心早就讓我奪走,呵呵呵。」婉兒捂嘴嬌笑,听得那凰的頭都痛了。
「你、你妄想,洚不會對你這種在風塵中打滾的女人認真的。」安格格的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怒氣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