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為妃 第12頁

岑語默已經一整年沒進宮了?看來她跟邢天與的關系是真的糟糕透頂。「語默惶恐,還請太後原諒。」她歉疚不已,連忙請罪。

埃姬太後看著媳婦如此消瘦,哪還忍心降罪她。身為皇太後,她雖不管事,可宮里宮外大大小小的事也不會毫無所悉,自從天與納了範嬌兒為妾後,她便听說他專寵範嬌兒而冷落了語默。

也許是小兩口鬧得太僵,而且語默看來吃了很多苦……想著,拉起了她的手,牢牢握住。「哀家不怪妳,瞧妳瘦成這樣,要是岑將軍返京時見了,不知要多心疼了。」說著,她轉而看向兒子,「天與你也真是的,為何沒好好照顧語默呢?」

邢天與微微低頭,「兒臣知罪。」

「知罪便好,哀家可不許你虧待語默。」福姬太後語氣溫和,卻略帶警告。

「兒臣明白。」

見福姬太後怪罪,在場唯一知道他苦衷的邢天修連忙為他解圍,「母後,難得天與跟語默一起進宮,您就饒了他吧。」

「是啊,母後。」慕華皇後也幫腔,「宮人們已備好午膳了,我們不移步前瀟湘閣呢?」

埃姬太後頷首,「也好,咱們走吧。」

他們一行人移步往瀟湘閣用膳品茗,福姬太後因知道她病後失憶,席間聊了許多過往的事,只為勾起她的記憶。

埃姬太後的溫柔、體貼及疼愛,讓裴美樂既感動又感激,雖然那些過往都是屬于福姬太後跟岑語默的,但以後她將會創造屬于她及福姬太後的美好回憶。

稍後,他們前往校場。據說出身將門的岑語默非常喜歡馬,而剛好有批代訓的軍馬剛到,于是邢天修便想讓她瞧瞧這些駿馬,順便試試能否找回一些記憶。

裴美樂發現邢天修及福姬太後對她相當的禮遇及照顧,或許是因為岑語默真的討他們喜歡,也可能是因為岑語默是岑君山之女。

不過這麼討他們喜歡的岑語默,怎麼討不了邢天與的歡心呢?

來到校場,看見幾匹黑色駿馬在場上奔馳,她覺得新奇又興奮。

在二十一世紀,摩托車跟汽車滿街跑,卻看不見馬在路上晃,而且騎馬是品貴的消遣及運動,一般人難以負擔。

「語默,」邢天修看她兩眼發亮,笑問︰「妳擅騎術,想跑個兩圈嗎?」

裴美樂一怔。原來岑語默不只喜歡馬,還會騎馬?

「皇上,」慕華皇後有點擔心,「語默大病初愈,又失了記憶,臣妾擔心她已忘了如何騎馬。」

「皇後放心,從前母後不總是說『一旦學會了騎馬就不會忘了』嗎?」邢天修笑看著一旁的福姬太後。

埃姬太後笑視著裴美樂,「語默想騎嗎?」她今日的裝扮還適合騎馬。

她老實的點點頭,她覺得騎馬是件很帥氣的事情,尤其能操控馬兒跳上跳下的更厲害,只可惜在二十一世紀要接觸馬並非易事。

「天與,行嗎?」邢天修征求他的同意。

邢天與含首,「皇上作主便可。」

邢天修轉身喚來一名宮人,「碩親王妃想騎馬,你牽著走兩圈吧。」

「奴才尊旨。」

爆人牽來一匹花馬,讓她上了馬背,然後在前頭牽著韁繩繞著校場走。

裴美樂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老實說,她覺得馬背上的風景很不一樣,特別遼遠寬廣。

在她身下的花馬非常溫馴,步伐也十分規律穩健,宮人牽著繞了一大圈後,她見花馬並不躁動,于是要求讓她自己走一圈。

爆人心想碩親王妃可是將門之後,馬術就算稱不上精湛,跑個兩圈應該也不是問題,于是放心將韁繩給了她。

裴美樂接過韁繩,自個兒走了一段距離,正想著騎馬原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時,花馬不知何因突然躁動。她一慌,急忙緊抓韁繩,並拍撫花馬的頸子,不拍還好,這一拍,花馬竟一陣驚狂嘶叫。快速往前狂奔。

「啊!」她驚叫一聲,驚個人趴在馬背上只能死命抓住韁繩。

「來人,快擋下那馬。」眾人都看見了這驚險的一幕。邢天修連忙對附近的侍衛命令。

未待誰反應,邢天與已縱身進了校場,他迅速拉了一匹馬便飛跨上馬背,急追繞著校場狂奔的花馬,當他接近,就听見她因驚嚇而頻叫救命的聲音。

「語默!」他追上花馬,對她伸出了手。

裴美樂見趕來的是邢天與,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高聲求救,「邢天與,快……啊!叫牠停下來!」

因為邢天與靠近,受驚的花馬更激動了。牠又蹦又跳,幾乎要把馬背上的她給抖下來。

「抓緊韁繩!」邢天與大聲提醒。

裴美樂嚇得花容失色,朝他大叫,「不行!抓不住了,我的手好疼!」

眼見那花馬就要將她甩下馬背,他整顆心都揪緊了。她若墜馬,踫撞還好,可若遭亂蹄踩踏,恐怕牲命不保,她才差一點從他身邊消逝,可不許再來一遍。

正想著,她已驚呼一聲摔下馬背,見狀,邢天與縱身一跳抱住了她,滾到一旁的草堆。

「該死!」他忍不住咒罵。剛才見她墜馬,他的心髒在那瞬間幾乎要停了。

听見他的聲音,裴美樂回過神來,驚魂未定的抬起臉,發現自己安全的在他懷里。他救了她、保護了她,然後正懊惱的瞪著她。她感覺得到他在生氣。

「我……我……」迎上他那懾人的目光,她畏怯了。

邢天與一把撈起她,拉著她往校場邊走去,他走得好急好快,抓著她手的力道也好大,她想拜托他放手,可目光一瞥,卻看見他手背上掀起了一大塊皮,鮮血淋灕。

「王爺,你的手受傷了!」她知道那一定是剛才為了救她而受的傷。

可他像是听不見似的,大步朝著邢天修等人的方向而去,而負責為她牽馬的宮人正跪在地上。

「語默,妳沒事吧?」福姬太後臉上猶有驚色。

「太後,我沒事……」讓大家替她擔心,還教邢天與受了傷,她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王爺,奴才該死!王妃要是有個意外,奴才就算掉了腦袋也不足以謝罪,奴才罪該萬死!」那宮人不斷磕頭,語氣充滿驚懼。

「長福,你怎麼會這麼粗心放開了繩子?」邢天修語帶責難,「不是讓你給王妃牽著馬嗎?」

「奴才知罪,」長福頭也不敢抬,「因為王妃說想自己走兩圈,于是奴才……奴才該死,請皇上、王爺恕罪。」

邢天與神情凝肅,不發一語,突然一把揪著裴美樂往跪地的長福走去。

「抬起頭來。」他低沈命令。

長福膽戰心驚的抬起頭來,卻不敢正眼看著他,「王爺請饒命……」

「你叫長福?」他問︰「家里還有什麼人?」

長福微怔,不知道王爺為何這麼問。不只是長福,就連在場的其他人也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回王爺的話,奴才家中有一高堂老母,由奴才的妹妹照顧著。」

長福話才說完,邢天與一把將裴美樂推到長福面前,怒聲喝令,「道歉。」

「天與?」聞言,邢天修及福姬太後等人都有點錯愕。

余悸猶存的裴美樂一時沒弄懂他的用意,神情茫然的看著他,「王爺?」

「妳過度自信,罔顧自身安全,不只讓皇上、母後及皇後為妳擔心,還可能連累長福受罰。」他語氣嚴厲,「妳沒事便罷,若有事,這個人就得因妳而遭死罪,如此他家中老母無人供養,又是一條人命,妳賠得起嗎?」

長福一听,心中感激卻也惶恐地說︰「王爺言重,這是奴才的錯,不關王妃的事。」

「現在給我好好的道歉。」邢天與濃眉一擰,兩只眼楮直勾勾地看著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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