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相戀物語 第25頁

「哼!」她不悅地皺皺鼻子,算是最低限度的抗議。

「別氣了,我當然會和你一同回去埃」捏捏她鼓起的腮幫子,他眼角眉梢滿是促狹的笑意,「天大的事,我都會幫你,放心。」

她依偎著他的胸膛,那炙熱體溫、舒服感觸,令她上癮,習慣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他說的仿佛天塌下來他也會兒她頂著,可是尹水瀲的心頭始終感覺不安。

依賴某個人,真的沒關系嗎?

她不禁反復問自己,如果哪天他的體溫消失了,她真可以瀟灑不在乎嗎?

決定回台北後,爵煒並沒有征詢任何人同意,他親自在古堡內的私人機場做調度,安排轉程飛機,打算夜間啟程。

伴下輕便行李,尹水瀲佇立在機場角落,遠遠望著他輕松指揮若定,疑惑如此偉岸的男子怎會愛上她,且處處遷就?

突地,查理斯倉促的身影闖入,尹水瀲一怔,但他顯然沒看見她。

查理斯附耳在爵煒旁,急迫的叨念數句,額角冷汗直流。

「這與我何干?」爵煒慵懶的眼色散發冷漠光芒。

「少爺,您就去看一看她吧!」查理斯好說歹說的懇求,「法蘭恩夫人哭得都快昏倒了,老爺也很為難埃」「老頑固為難是應該的,客人是他請來的,派對是他要辦的,關我什麼事?」他用膝蓋想也知道,那老頭原本一定計劃著要他和桃樂斯配成一對。

「少爺,您一定要趕在這一時一刻走嗎?」查理斯軟的行不通,打算來硬的,「不然我去問尹小姐,看她可不可以延個時間。」

「你別去打擾她。」爵煒眸光陰沉了下來,不怒而威的氣勢令查理斯更是汗涔涔。

唉,查理斯無聲地嘆了」口氣,少爺萬分保護尹小姐,卻對桃樂斯小姐不屑一顧,待遇真是天壤之別。

「我去看她,但僅止于看她。」爵煒冷冷地允諾。桃樂斯或許可以蒙蔽所有人,但卻無法欺騙他半分。

尹水瀲偷偷尾隨兩人來到病房外,見桃樂斯清醒地坐臥在病床,她摔倒時,沒傷到內部器官,手術算是順利了,只是……「不!」她聲嘶力竭地吶喊,淚水不停的涌出眼眶,「你的意思分明就是要我以後再也不能跳舞了!我不要!」

醫生滿頭大汗地極力安撫著,「法蘭恩小姐,其實目前並不肯定,必須視日後復健的狀況而定……」「復健?」桃樂斯再次歇斯底里的嚷叫,「復健餅的腿還能跳嗎?你懂不懂舞蹈?你根本不了解!」

法蘭恩夫人見女兒無所接受事實的嘶吼,更是傷痛萬分的哭倒在丈夫懷抱,而經營連鎖飯店的法蘭恩候爵更是氣得面色鐵青。

「你這渾小子!」他一見爵煒,憤怒地擰住他襯衫領口,「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女兒是因你才受傷的,你毀了她跳舞的美夢,你要怎麼賠償?!」病房內,醫生拼命撫平桃樂斯激動的情緒,查理斯幫著安慰法蘭恩夫人,戈登公爵氣急敗壞的要法蘭恩候爵松手,爵煒則懶洋洋地睨著這場鬧劇。

尹水瀲靜靜望著淚痕斑斑的桃樂斯。她以後真的不能跳舞了嗎?她那雙腿既長又美,即使不能跳舞,一樣是那般完美……口袋中的手機突地震動,震醒了她的胡思亂想。

「喂?」尹水瀲躲到角落接起,想不透這時候會是誰打給她。

對方沉默了很久,隱約听見啜泣聲,當她感覺詭異,正想掛斷時……「姐……」一聲低啞的呼喚令她震懾。

「池灩!」尹水瀲驚訝的喚了聲。她有多久沒喊自己姐姐了?

「姐……」尹池灩飲泣著,語焉不詳。

「池灩,你現在在哪里?你哭什麼?快告訴我。」會哭成這般的喊她,她恐怕池灩這此闖的禍事不校「姐,我……我懷孕了……」尹池璣抽抽嘻嘻地說。

天!她才十七歲哪!尹水瀲很困難地說服自己接受,沒有大驚小敝嚷叫,「是你男朋友的嗎?」

「嗯。」尹池灩應了聲。

「他怎麼說?」尹水瀲盡量讓自己冷靜思考,先確定當事人的想法。

「他要我拿掉,可是……」躺上手術台的剎那,她便落荒而逃了,「姐,我好怕,真的好怕……」冰冷的手術台令她恐懼,不知所措的驚惶讓她發覺自己求救無門。

「你別怕,先告訴我你現在人在哪里?」尹水瀲放柔聲音安撫。

「我躲在醫院里的護士更衣室。」直到三更半夜才敢出來打公共電話。

「听姐姐的話,你先回我的公寓,備份鑰匙放在……」她妥善的安排妹妹。

結束通話後,尹水瀲抬眼,視線有些縹緲,病房內,混亂尚未結束,爵煒漠然的表現引起法蘭恩侯爵不滿,桃樂斯哭得梨花帶淚,戈登公爵則愧疚又心煩……重重距離、重重嘈雜,仿佛受到感應般,爵煒倏然將目光鎖住她,尹水瀲心一怔。好似隔著千山萬水,四周皆沉靜虛幻,躲開他深邃眸光,她蜇然返回機常他要她相信他,她信他,但她不信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機長頻頻向她詢問,「要不要撥內線回主屋問問怎麼一回事?再不飛,會誤了原本預定的航線時間。」

懊問嗎?不,尹水瀲心神不寧的不敢問。如果只是看看,怎會久久不歸?如果臨時有事,又怎會不通知她一聲?他剛剛看她那一眼,又是什麼意思呢?

桃樂斯風情萬種、嬌柔甜美的身影如跑馬燈似的在她腦中盤旋,尹水瀲悲哀自己面對愛情的缺乏自信,任何一個有大腦、長眼楮的男人都會棄她而選桃樂斯……「尹小姐,您快撥內線詢問吧,時間真的很緊迫。」機長再度要求,「還是說要延期呢?」

她坐在沙發上,交叉雙腿,雙手緊緊環住自己,忽然,一雙小手模上她的膝蓋,她抬臉,那個送她幸運餅干的小女孩再次神出鬼沒地現身。

「為什麼不問他呢?」小女孩既同情又責難地凝困她。

「我怕……」尹水瀲虛弱地吐出兩字,好怕他不走,怕可憐的桃樂斯比自己更讓他心動。

「他是你的男人,你應該努力爭齲」小女孩嗓音溫柔的說,「他是你看上的男人,你對自己的眼光這麼沒自信嗎?」

「我對自己沒信心……」愛情果然令她變得軟弱,曾幾何時她處理事情變得如此拖泥帶水,蒙住臉龐,她微弱地低語,「我配不上他,他太好、我太糟……」「說什麼配不配呢?」小女孩皺眉,「爵煒是只不折不扣的自大沙文豬,他對其他人的惡劣態度,跟你一比,你根本是小Case。」

尹水瀲被她的比喻逗笑,「也許你說的對,但無論如何,我有要緊的事得處理,不能再等他了。」

看她已然做出決定,小女孩眼色黯淡,真是個傻女人啊!

「尹水瀲,你還記得幸運餅干里的詩簽嗎?」小女孩輕問,身影聲音漸漸淡去,「你還記得嗎……」隨後,取而代之的是機長的催促,「尹小姐,到底飛不飛啊?」

尹水瀲回台北,海堂荻與莫寇卻被緊急召回英格蘭約克郡,三人就這麼巧的,在中正國際機場相遇,莫寇攔住尹水瀲。

「你妹妹……」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解釋。

「我都知道了。」尹水瀲打斷他,「我自會處理。」

莫寇皺眉,怎麼這女人都談了戀愛,說話還這麼冷硬啊?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尹小姐一個人回台北?」海堂荻興味盎然地笑睨她,要耍痞只剩現在,等飛到約克郡,還不知爵爺會怎樣修理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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