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相戀物語 第24頁

她肯定地望向兩老,「大致就這幾種比較有看頭。」報告完畢。

徑自勾起茶杯,輕聞幽爽茶香,沒她的事了,她只好繼續翻雜志。

瓣登公爵呆了片刻,陡地哈哈大笑,而從沒听過這老人開懷大笑,嚇得尹水瀲差點打翻茶杯。

「原來你不是沒禮貌,而是太坦白了。」他笑嘆,開始有些了解爵煒那小子為何會心系于她了,他老朽枯掌拍拍她的肩膀,「孩子,你這樣會吃虧的。」

尹水瀲怔忡,見眼前老人的眉目和藹可親,他不討厭她了嗎?

經戈登公爵一提醒,查理斯忽然想起初次與她見面的對話。原來,這女孩不是耍大牌,只是說的都是實話,而且表達的很直接。

「你會下棋嗎?」戈登公爵忽然問。

「我只會下象棋,楚河漢界。」她有些傻了,怎麼老公爵突然對她友善起來?

「行。」養了個東方死小子,他怎麼可能不會下象棋,「查理斯,去拿出我的烏檀木棋盒。」

瓣登公爵開懷的表情,和緩了她緊繃的神經,就連查理斯的態度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頻頻問她想不想吃點心。

一老一少下了整個下午的棋,姜果然是老的辣,尹水瀲一路輸到底,但她很有風度。

收拾棋粒,她綻出笑顏,「我們明天再下。」缺乏親人溫暖的童年,令她分外珍惜長輩的和藹。

查理斯的眼楮亮了亮。這小妮子笑起來漂亮多了!

有多久,戈登公爵沒見過如此真誠的笑容,他老邁的面皮強掩住傷心,「死小子不是準備帶你走了嗎?」飛機都備妥了。

「又不急,可以晚點再走。」她淡淡的回答,看得出他很在意爵煒。

瓣登公爵欣慰地眸光閃動,查理斯胖胖的臉龐也笑咧咧的,明白眼前的女孩根本不是他們所想的刻薄冷漠。

「啊!我剛剛忘了說,」尹水瀲忽然想起什麼地嚷了聲,「我已經辭職了,現在沒有工作,是無業游民。」她臉蛋薄地透出紅暈。

兩老互看一眼,呵呵地笑。這根本不重要,她真一是太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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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子下錯,全盤皆輸,形容的正是桃樂斯的處境。

大病初愈,發現情勢全然改觀,戈登公爵與查理斯管家不再只偏愛她,反而注意越沉默寡言的尹水瀲。

今天是她的生日宴會,天候適宜、陽光燦爛,她的心情卻燦爛不起來。

「多吃一點,你太瘦了。」查理斯哪管尹水瀲冷面推辭,夾到她盤里就對了。

尹水瀲愛惜食物,最後還是會全吃光的。

「別老悶著,去跟那死小子跳支舞。」戈登公爵推了推躲在角落的她。

「听到沒?快點把手伸出來。」爵煒眼角漾著戲謔笑意。

尹水瀲尷尬別扭的猛搖頭,「我不會跳。」

「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他壞壞地損她,「放心,我準備了好幾雙鞋,等著給你踩,你別把我采成瘸子就行了。」她一听氣的踩他一腳,爵煒卻哈哈大笑,樂地調侃她,「都還沒開始跳,你就踩到我啦?」

她一張俏臉窘紅得似隻果。真可惡!說不過他。

瓣登公爵禁不住朗笑,查理斯更是笑呵呵,而一旁的桃樂斯卻很想哭。這是她的生日派對,不斷涌入的賓客向她道賀,她卻得不到最想要的祝福。

憤恨的桃樂斯端起酒杯,賭氣的不停跟客人敬酒。

「桃樂斯,生日快樂!」她在巴黎學舞的同學向她舉杯。

她一仰而盡,博得一致喝采。

「久仰法蘭恩家三小姐盛名,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埃」皇族世家的少爺跟她踫杯。

「您太客氣了。」她再度干杯,簡直把紅酒當果汁喝了。

「桃樂斯小姐,你喝太多了。」查理斯阻止她繼續飲酒。

「用不著你管!」她生氣地揮開他,「你這叛徒!」她罵,查理斯愕然,「你們這些叛徒!」她突地指著賓客破口大罵。她醉了,醉得神智不清,醉眼中她望見爵煒與尹水瀲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看得她心痛酸楚,看得她淚水奔騰。

掩住臉,桃樂斯跑向馬廄,拖出她慣騎的白馬,查理斯駭然,緊張的沖回派對上嚷人幫忙,她則翻身上馬,奔入森林。

一些擅長騎馬的男人追趕桃樂斯的身影,爵峰也在其中。桃樂斯策馬狂奔,馬蹄凌亂,她心好痛,嫉妒燃燒著酒精,反而令她清醒了。

「快勒住韁繩!」爵煒在她身後咆哮,「你這種騎法,馬會受不了的!」

桃樂斯頻頻回頭,唇角閃過狡獪的一抹笑,她故意放輕韁繩,就在他最靠近時,松手墜馬。

眾人驚呼,桃樂斯重重摔在泥地上,翻了幾滾,而後一動也不動。

第十章

範羅德家古堡內有足以媲美大醫院的完整醫療設備與醫護人員,以第一時間搶救桃樂斯,而她的父母也從倫敦趕來,此刻正擔憂焦急地在診療室外徘徊。

當人人都在認桃樂斯緊張祈禱時,爵煒的手機很不妥當地響起。

「有事?」來電顯示是海堂荻。

「爵爺。」海堂荻不疾不徐地出聲,「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想先听哪一個呢?」

「你用了您這個字。」爵煒懶洋洋地挑他語病,「事態嚴重啊?」

海堂荻干笑兩聲,不嚴重他也不敢打手機騷擾爵煒了。「先說好消息吧。」以免太快激怒他這頭野豹,「好消息是,我和莫寇安然渡過這一個月的保母生涯。」

「哦。」不會是打來跟他邀功的吧?哪來這麼大狗膽。「壞消息呢?」

「尹他艷小姐在二十四小時前失去蹤影。」海堂荻措辭相當小心。

「失蹤?」爵煒揚高聲調,哼了聲,「照顧一個少女照顧到失蹤,你們真是越來越能干了。」

「能動用的資源全用上了,但她好像是故意躲起來,不讓我們找到。」海堂荻懊惱著,都怪太自信,才讓她有機可趁。

「不是故意躲你們的話干嗎搞失蹤?」根本是廢話,「繼續找。」爵煒結束通話。

他在溫室花房中找到尹水瀲,亭亭玉立的花海中,她一身嫻靜氣質令他不忍打擾。

她傾身嗅聞花蕊馨香,殊不知自個兒身上也沾染了幽沉花香。

「水瀲。」他輕喚她。

她抬頭,有些驚訝地望住他,「診療結束了嗎?」

「還沒。」緩緩走到她身旁,他根本不在意診療結果。

「喔。」尹水瀲慣常的冷淡反應。不干她的事,她鮮少費心。

「有個壞消息。」他模模她柔順的發絲,「你妹妹失蹤了。」

「失蹤?」她睜眸,微微皺起眉,「她說過要去墾丁旅游……」「不,她真的失蹤了。」如果是旅游,海堂荻絕對有本事全程追蹤。

尹水瀲眉頭越蹙越緊,「池灩一向任性,頂多跟我要錢,可她不曾鬧過失蹤。」

失蹤對池灩一點好處也沒有,只會斷了經濟來源,尹水瀲忍不住心急。她只剩這個妹妹,就算德行再差,也是惟一的親人,她不能讓妹妹有任何閃失。

「煒。」她小手扯了扯他的手,「我……」她想回台北,可桃樂斯還在動手術,這個節骨眼……「你怎樣?」他揚眉,明了她的想法,但要她親口說出來,她太習慣壓抑了。

「我想回台北。」她說的很扭捏,這個要求太任性了。

「一個人回去啊?」爵煒壞心眼的,偏要逗她。

尹水瀲咬了咬下唇,瞪著他,發覺他是故意的,「一個人就一個人。」她說氣話,「我去收拾收拾,馬上走。」

他握緊她的手,笑著她板起的冷臉,「生氣啦?那麼愛生氣。」他攬她入懷,她鬧別扭的想掙月兌,他卻執意收緊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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