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麼在那里?」她隔著一段距離對他喊。
「我來看海。」他平靜回答。
極東眨了眨眼,「就這樣?看海?」
「嗯。」極南淡淡的跟神像是刺傷了她,極東俏臉慍怒。
「那你慢慢看,我要走了。」她攏緊單薄衣衫領口,甩過被散長發。
「怎麼了?」他快步走過去拉住她縴細手腕,輕皺著眉阻止她。
「你才怎麼了?」極東掙扎著他的鉗制,「你不是來看海的嗎?大海留給你看,我走總不礙到你了吧?」
「我沒有趕你。」極南松手,擋在她前方。
「我趕我自己。」極東推他,他卻不動如山。
「為什麼!」極南握著她推阻的手貼在胸口,認真的眼擔憂的望著她。
為什麼什麼?為什麼她要走?為什麼她心情不好?還是為什麼她總纏著他?他是真的不知道原因嗎?
極南的眼神越是認真擔心,極東越是憤怒,她冷漠的丟下一句,「不為什麼!」
她口氣不耐,而極南卻是滿月復疑惑,他不解為什麼她又生氣了,還是她已經知道那件事了?但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必要如此焦躁不安,難道她不知道他會一直陪在她身旁嗎?
「你到底怎麼了?」極南收緊五指,握住她的手,很有耐心的問。
極東一雙明眸緊盯著他,心跳起伏因惱怒而急促,半晌,「你為什麼要問?」
「我關心你。」他真誠的說。
「你又是為什麼關心我!」她咄咄逼人的問。
「關心你需要理由嗎?」極南失笑,覺得她的問題真是荒謬至極,聰明如她怎麼會問這樣的傻問題?
他又露出包容溺愛的淺笑了!
極東又惱怒、又喪氣的咬了咬下唇,一雙巧眉擰成死結,她一把勾下他的脖子,美眸一眯,唇一揚,「既然如此,那你娶我吧。」語畢,她出其不意封住他的唇瓣。
極南先是詫異,他瞪著近在咫尺的她,但她閉上眼,拒絕他的拒絕。
她用力的吻著他,用她柔軟的肢體纏繞他,美麗的唇翻復他,靈巧的舌撬開他,他不想使力摔開她,是怕傷了她,而她芬芳的體味盈滿他的鼻息,甜蜜的口液滲入他的唇齒,迷醉了他。
他無法再抗拒,只能附和著她,甚至反客為主,開始得寸進尺的索求,顯露男性侵略本質。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偷襲他,也不是他第一次陷入她的迷惑中,無法自拔。
「不行……」罪惡感讓他掙扎不休的低喃。
「別丟下我……」她輕喘,緊緊的攀著他,手指在他胸膛上滑動著,揉合了純真與妖艷的蠕動唇瓣威脅,「否則,我就壓倒你,在這片沙灘上,讓你起不來。」
老天,她怎能毫不顧忌的說出這樣的話?極南頭痛了起來,他求饒又無法停止的低嘆,「極東……」
「娶我吧、抱我吧、愛我吧。」她得意的笑了,更加濃烈的與他纏綿。
「極東……為什麼?」她為什麼總是如此挑逗他惡劣本質,他會傷了她,
「因為我想要。」她漾開更嬌媚的微笑,不用借助化妝品和華麗服飾,柔淨的她早有惡魔般的本領讓任何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她牢牢的勾住他頸項,如血蛭般,一旦纏住了他就絕不放手,任他如何抗拒,也不松手。
從性感唇邊到臉頰,從堅毅下巴到頸窩,她吸吮著他結實緊繃的肌膚,留下一排曖昧的吻痕,他難以掙月兌的低啞申吟,「不可以,極東,不可以。」
「愛我吧。」她一而再的企求,甚至不惜用她飽滿的胸脯摩擦他的胸膛,用她比蛇蠍更嬌柔的肢體擺動誘惑他,用盡一切女人的武器折磨他的理智,「愛我吧。」
極南差點就要屈服了,差點。
他的手臂無法控制的擁緊她,支撐住她依附的身軀,他的唇百無法控制的激烈反應,讓兩人的唾液不分你我,他發現自己居然是沉淪的瘋狂享受她帶給自己的歡渝,噢,老天!他怎能?!
就當她拉開他的襯衫,讓濕熱的吻蔓延到他敏感的小骯,那閃電般的沖擊,讓他的無法控制的起了反應,他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剎那瞬間回籠。
「不行!」他猛地甩開她,不留情也不溫和地怒斥。
極東被用力推倒在沙灘上,白色T恤沾滿沙粒,她急促的喘息著,一張小臉難堪的漲紅。
無暇顧及她,極南痛苦的壓抑生理反應,而讓他更痛苦的是自己居然順應她讓事情演變至此,他低頭緊蹙眉頭,爬著頭發低吼了聲。
還來不及感受摔倒的疼痛,他的表情更狠烈的刺傷了她。
他就如此對她不屑一顧嗎?他就無法盡情的擁抱她、憐惜她嗎?難道她做的還不夠?那麼要怎樣他才會正視她呢?
極東又頹喪又氣惱,她握緊雙手,深深一吸氣,咬著下唇,努力平息心中的難堪和心痛的感受,抬頭看了眼正懊惱不休的他,
「喂!」她驕蠻的吼他。
極南緩緩的抬起頭,自責的望著她。
又來了,又是這種眼神!
極東簡直快氣死,她嘟起嘴里叫,「我痛死了,你沒長眼楮啊?還不快把我扶起來!」
極南愣了下。
「你看,你害我受傷了。」極東埋怨的亮出手臂上和大腿上的擦傷,雖然不是挺嚴重的,但仍是讓極南怵目驚心。
他表情歉疚地看著她,卻不敢再對她做出任何的動作。
看到他懊悔與小心翼翼的模樣,極東真想仰天長嘆啊。
「抱我。」她伸長手臂,簡潔有力的下命令。
極南很自然的攔腰抱起她,這樣的動作,他熟練得像是已經習慣很久很久了,他穩穩的抱著她,一步一步踏著沙灘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有必要那麼用力嗎?你想謀殺我啊?」極東嗡聲嗡氣,指尖戳著他的胸膛罵,「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不過是個吻,讓我吻一下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開玩笑?有人開玩笑到近乎擦槍走火的嗎?
極南困惑不解,她為什麼三番兩次要這麼做?他三年前從埃及回來後,極東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她還是像以前依賴他,不過,卻變得很激烈,為了與他同住,就燒了他的房子,動不動就挑逗他,像是在挑戰他的自制力似的。
「別再這麼做了。」極南像是告誡一個頑皮小孩般語重心長。
「我是你老婆,為什麼不能和你接吻?喔,我懂了,接吻太小兒科了對不對?」極東故意曲解他的話,笑意狡黠,「那我就要好好進修了,接吻不夠刺激的話,接下來又該做什麼呢?」
「極東……」他真想舉白旗投降,「我從沒答應要娶你。」
「可是我答應要嫁你啦!」極東耍賴般的吃定他。
「不要胡鬧。」她頑皮的態度讓他皺起了眉,「你已經長大了。」
「我們只差一歲耶!」極東怪叫,隨即低聲咕噥,「別老是用那種你是我老爸的口氣說話好嗎?真的很討厭。」
老爸嗎?極南不禁苦笑。
他低下頭,望著噘著嘴嘀咕不停的極東,恍然發現,她是真的長大了。
那年他離開時,極東才剛滿二十歲,因為長年受到師父、師母及三個哥哥般的大男生呵護,她顯得稚氣未月兌,一天到晚闖禍,要不就搞些小玩意整極西跟極北,老像是長不大似的。
但是現在的極東,卻是個完完全全的成熟女人,她穿起了高跟鞋,‘出美背勾引男人的目光,是一個能夠讓他或是任何男人失控的女人,有著讓極西與極北恨得牙癢癢的可惡心眼的女人。
她還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嗎?她是怎麼了?為什麼他會越來越覺得陌生困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