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大姐頭 第9頁

「呃,是。」原本做好被炒魷魚準備的她,趁易昊勤背過身子的當口,朝陳柔安扮了一記鬼臉,眾人登時爆出哄堂大笑。

愛作怪的天性使然,讓她沒辦法「從一而終」的演好乖乖女的角色,一下子就忘了幫仇家恨。

至于那晚是怎麼完成使命的,溫柔的記憶是十分模糊的。臨危受命,倉卒應戰,過程有多混亂,她的表現有多離譜,看季和謙和現場指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黑白交加的樣子就知道了。

第四章

今兒的MorningMeeting氣氛非常詭異,按照慣例,這是對前一天所有播出新聞的總檢討,不管是記者或主播,除非表現特優或資深老鳥,否則被叮得滿頭包是常有的事。

當溫柔起身報告完畢時,預料該有的炮轟和撻伐聲竟然一個也沒出現,那些制作人、總編輯、采訪主任、副主任……個個噤若寒蟬,都成了啞吧。

好笑,真的很好笑,他們一定都猜到了,她特殊的新身份,所以投鼠忌器,才會心胸寬大的放她一馬。

「溫柔。」

突然被點到名,她恍然回過神來,大聲喊,「有!」

「散會啦,你還有什麼有,人都走光了。」蔡麗雯捂著嘴巴笑她,「在想易公子?哇,他那麼罩你,一定是對你滿意得不得了,快傳授幾招,讓人家也嘗嘗紅透半邊天的感覺嘛。」

「別鬧了,我都快砸鍋了,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真沒同情心。」

「裝蒜。」蔡麗雯又是擠眼又是弄眼的,「剛剛副總都宣布了,從今天開始,由你常態性的主播晚間新聞,你都沒看看陳柔安那張臉,難看的嚇死人。」

「真的嗎?」這麼重要的事情,她居然有听沒有到。「季主任沒說什麼?」

「吭都沒吭一聲。」蔡麗雯曖昧的咂咂嘴,「按照我們易公子換口味的頻率,你至少還有段好光景,好好利用這段黃金歲月,狠狠撈他個夠本吧。」

「多謝指導。」懶得听她酸話連篇,溫柔隨便搪塞個理由,便溜回她的辦公室。

環視這間十坪大的主播室,心里真是百味雜陳。易昊勤並不如她所想像的那麼好對付,即使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兩人的距離似乎也沒拉近多少。

山井叔一直勸她不要太沖動,她也一再告誡自己小心為要,但,場面仿佛有些失控,她非但迷惑不了易昊勤,反而有被他所掌控的感覺。

一切都來得太快,快得讓她措手不及,她該仔細的、周詳的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走。跌進辦公椅,她試圖讓紛亂的思緒沉澱下來,可,慘了,一閉起雙眼滿腦子里都是那家伙的身影,怎麼會這樣?

耳邊傳來開門聲,哪個沒禮貌的家伙,不敲門就闖進來?現在還不到她上工的時間,照公司規定,開完會她就可以離開,直到下午三點再回來上班,八成又是那群三姑六婆來嚼舌根了,這些興風作浪的女人,就恨天下不能大亂。

她轉動椅子面向窗外,連眼楮都懶得睜開,口氣不耐的下逐客令,「出去。」

可惜沒收到遏止的功效,腳步聲繼續往前,但不是高跟鞋的脆響,而是皮鞋的低沉聲,由此推斷來者必是個男性,而且很可能是她的上司季和謙。這家電視台存在著很糟糕的重男輕女觀念,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主管,清一色是由男性擔任,女性職員想要晉升管理階層,簡直比登天還難。

「主任,你是特地進來清算我的嗎?」在會議上不好發作,找到這里來了?溫柔早听說季和謙暗戀陳柔安很久了,幫她出出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嘆口氣,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斗成性的家族遺傳,讓她自然而然的兩手叉腰,擺出潑辣女的姿勢,等著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才一天一夜,看來你已豎敵不少。」易昊勤輕淺地抿嘴一笑,眼中含著挑逗的情意。

沒料到是他,溫柔有些意外的轉身,「是啊,全都拜您之賜。事實證明我沒本事當主播,不如把這位置還給陳柔安,我呢就專心當你的愛奴,如何?」

「不,你當主播很適合,觀眾喜歡你獨樹一格、不死板的播報方式,昨天的收視率創下兩年來的新高,我決定要好好犒賞你。」

「真的?」現在的觀眾口味真是愈來愈難捉模了。「那可真不幸,讓大家少了一場好戲看,而且陳柔安一定恨死我了。」

「你在乎他們?」

「一點也不,我在乎的只有你。」她走出位子,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走吧,你說要犒賞我的,人家已經等不及要拆禮物了。」

他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以食指摩挲著她的嫣頰,嘴巴舐了舐她的唇,眼中滿是難掩的邪氣,完全是風流倜儻公子哥兒的模樣。

「你很聰明。」在他的領土上,一切皆屬于他,任何爭奪和糾紛,終歸需要一個最後的仲裁者,那就是他。所以贏得他的心,就等于贏得一切。

「不聰明怎麼能成為你的寵妾?」她了解他所謂的聰明其實是刻意的示弱,以他為天,安心且安分的窩在他的羽翼下言听計從。

強悍的女人總教男人卻步,吵吵鬧鬧更得不到歡心。而她,不僅要他的心,更要他的命。

多麼陰毒的女人唷!沒辦法呀,從小她媽媽就耳提面命,要她凡事需以大局為重,以幫眾為己任。若她有志成為奪下北台灣霸權的大姐頭,豈可為情所困,心慈手軟。

「我不會虧待你的,看來你已勝任愉快。」他在她唇瓣上舐吮良久,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

他會在這里要她嗎?不要吧,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何況,若到處都可以成為他的場所,那她幾時才能深入他的巢穴,直搗他的總部?

「得到犒賞之後,我的表現會讓你更加滿意。」意識到他的手開始解開她衣服的扣子,探入她胸衣里面模索,她不由自主的繃緊全身肌肉。

易昊勤濃眉往上輕輕揚起,擺出心領神會的詭笑,牽起她的手,一同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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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電視台,他當真是放浪形骸,任何時空都可以是他獵艷的場地。

在公司無論是誰,無論何時何地見了他冷絕的面孔,都像是老鼠撞上貓,嚇得渾身打哆嗦。不說話時,他就像名副其實的閻王,若不小心觸怒了他,馬上就可體會上刀山下油鍋的超恐怖滋味。

也因此,凡是嘗到他柔情風流一面的人,無不深深的沉溺其中,瞧瞧陳柔安失控到近乎抓狂的地步就能明白了。

溫柔知道不論是冷肅或縱情,都不是真實的他,在外人無從得知的內心里,他其實有一顆寒如冰霜,封閉經年的心,他嚴拒任何人擅自闖入,一如他從不準任何女人踏進總部一步。

他織了一個綿密的網,隔離旁人也隔離他自己。這是溫柔成為他新寵後的第二個月深切體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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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後,一無所獲的溫柔開始著急了。

今晚在飯店用過餐,他直接帶她上了十五樓的套房。一進房間,她就以藤蔓之姿纏在他身上,認真的取悅他,讓他通體舒暢。

謗據文獻記載,男人在床上最容易全盤招供,原因是與心情的過度放松。溫柔把握住機會,在他十分享受地趴在她身上時,咬著他的耳朵嬌聲問︰「人家從來都沒到過你住的地方,那肯定是個氣派豪華、如皇宮一般的大別墅,人家好想去喔!」

易昊勤不語,將臉埋進她胸脯,貪婪地嗅聞著發自她身體的馨香,這香味好迷人,有別于桂花的甜膩,也不同于蘭花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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