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大姐頭 第10頁

「好不好,你改天帶人家去開開眼界?」喂,別聞了,搞得她好癢。

「是麝香。」易昊勤開心的說︰「我終于想到你身上涂的香水是麝香。」

「正確答案。」她有氣無力的虛應著。這壞男人盡是顧左右而言他,害她根本切不進問題核心嘛。「喜歡嗎?」

「很適合你。」他說︰「明天我幫你去訂一打,不許更換別的牌子,至少在我還要你的時候得持續使用,直到我厭膩了為止。」

「是的,總經理。」她氣餒的放棄,隨意抓著他的手掌翻看。

「這是……」他虎口處竟有一道深長的疤痕,像是被某種動物給咬傷的。

「一只美洲豹咬傷的。」易昊勤口氣淡然的說︰「十三歲那年,我流浪到越南叢林里,當地人告訴我,他們的政府懸賞一千萬要抓一頭偷渡進口逃月兌的美洲豹,無論死活。」

「為了錢,你甘冒生命的危險?」十三歲時她在干什麼?哦,她小學才畢業嘛,連殺一只小蜥蜴都下不了手。

「人為財死。」他的嘴角勾起剛硬無情的笑,令人不寒而栗、「你不也一樣?」

「我?」哪有!她只是呃……「也對啦。」差點就露出馬腳了,好險。

剽悍狠戾如他,一旦獲知她的真實身份,不曉得會怎樣處決她。她偷偷的咽了口唾沫,才把滯悶在喉嚨的氣給順勻過來。

「你小時候很窮?」不能查出他的巢穴在哪,探知一點他的底細也好。

「唔。」他翻過身,力竭的平躺床上,薄唇和雙眼緊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讓人很難再往下問。

「你爸媽呢?他們不照顧你?」溫柔假裝在研究他異于常人的掌紋,暗地里拿眼尾瞟他,觀察他臉部的表情變化。

「我累了,你請便吧。」遇到他不喜歡的話題,他就是這副老K臉。

沒見過比他更懂得翻臉無情的人,她氣極,起身穿好衣裳,拎著包包,朝他揮揮手即自行離去。

這家伙把自己保護得滴水不漏,按這情形看來,她得改弦易轍,另謀他路了。

再這樣跟他窮耗下去,只是徒然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她曾仔細思忖過,對付他有兩個方法,其一,趁其不備,一刀送他上陰曹地府,既省時又省事。其二,打探出他的總部所在,一並摧毀,這是個大工程,畢其功于一役,是最能讓她媽媽高枕無憂、黑鳳幫從此發展無礙的好法子,但危險和困難度相對也高出許多。

殺了他,毀掉他的組織,再將他旗下所有台面上與台面下的產業統統納入囊中,則是功德圓滿、至高無上的良策。如此一來,她在黑鳳幫的地位將穩如泰山,就可以名正言順成為繼她媽媽之後的第三任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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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見房門甩上的聲音,易昊勤倏然睜開眼,床頭一只紅色絲絨盒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他送給她的禮物,一條卡地亞的純白金項鏈,價值不菲,那拜金女居然沒帶走?!

他支起半邊身子,確信溫柔將會在十分鐘或五分鐘之內折返,要求他物歸原主。

然而,半個小時過去了,門外仍無動靜,她忘了嗎?不,一只餓狼怎會忘記到了口的肥肉,她不是忘了,她是根本不在乎。

一個宣稱小時候衣衫襤褸、三餐不繼,連大學都念不完,就被迫出來賺錢養家的窮女孩,會不把二十幾萬的項鏈放在眼里?

易昊勤打了一通電話回公司人事部查詢,人事經理告訴他溫柔是家中的獨生女,父親早已過世,母親是傳統的家庭主婦,因為繳不出學費,迫不得已她只好休學提早進入職場,工作表現優良,是個認真的好女孩。

幣上電話,他驀地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心疼異樣感覺,他躺回床上,耐心的等候那個需錢恐急、家世堪憐的好女孩乖乖的從那扇門走進來,重新投入他的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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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坐上計程車,溫柔就發現她忘了易昊勤送給她的那條高貴的項鏈。

把那麼值錢的珠寶遺忘在飯店里,可不是一個拜金女該有的正常行為,這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聯想?

不行,她必須厚著臉皮去把它要回來。「司機先生,麻煩你轉回飯店好嗎?」

但這一回去,又要面對易昊勤那張既難看又不可一世的嘴臉,她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有別人听從她的命令,她幾時讓人家這樣呼之即來,揮之則去過了?想想實在有夠嘔的。

站在飯店大廳,她思忖再三,還是硬著頭皮來到十五樓。

象征性的在門上輕扣兩下,雖然听不到里面有絲毫允許她入內的聲響,她還是提起勇氣走了進去。

易昊勤依然半臥著躺在床上,眼楮連抬一下也沒有,只是低首把玩著手中的項鏈。

溫柔咳了一下,沒任何反應,再又咳一下,那廝仍舊文風不動。比傲氣,她永遠及不上他。

「呃,我是回來拿我的東西的。」她把手伸到他面前。

他終于抬起頭來,「這個嗎?」項鏈仍在他手心,可他絲毫沒有歸還的意思。

「是的。」她趕快擺出唯利是圖的表情,「請你把它還給我好嗎?」

「你是為了它才專程回來的?」他睇著她,眼中似笑非笑,陰險得像只大野狼。

「當然嘍。」溫柔夸張的提高音量,「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我是很知足常樂的人。」說白一點就是,與其妄想得到他的愛,還不如實際點多撈些物質回饋。

「你真是世故得教人害怕。」他把項鏈放入她手中後,連同她的人一並拉進懷里。

她沒有掙扎,乖馴得像只小白兔,「你這是贊美還是挖苦我呢?」

她不動聲色的把項鏈放入包包里,想想不安,為彰顯她對這玩意兒愛不釋手,最好當著他的面戴上,多少讓這壞男人有一些些贈與者的優越感。

「難道你不希望我愛你?」拂去方才的不耐,他又恢復溫柔多情的一面,在她眼瞼上親了又親。

「留著吧,希望你愛的人太多了,再怎麼位高權重,你畢竟總還是一個人,很難讓每個女人都如願的,我寧可退而求其次。」

「如果你下的功夫夠深……」他又攀上她的身子,居心不良全寫在眼中。

「人財兩得?真不好意思,我愛你的錢實在比愛你的人要多一點。」明知這句話會觸怒他,她還是非說不可,因為想要他另眼相看,就必須使出特別的手段,一味的依戀、糾纏,得到的反而只是輕賤和憎惡。

怎知他不怒反笑,「過度誠實是很傷人的,你想參觀我住的地方,不會只是想確知我的財富有多少吧?」

溫柔吃吃一笑,「好討厭哦,人家的心思你一猜就中。」她的裝瘋賣傻慢慢解除了他強力的武裝。很好,再接再厲,她的成功在望了。

「就依你吧。」易昊勤不舍地滑下她的身子,由她幫忙把衣服穿戴整齊。

「要不要先把我的眼楮蒙上?電影里都是這麼演的。」全世界的壞蛋都怕巢穴曝光,引來殺機,他應該也不能例外。

他笑得十分輕狂,「你以為我是角頭老大?」

本來就是。她小嘴翕動了下,忙又閉上,一個小小記者可不能知道太多。

「我以為家大業大的老板都嘛喜歡神秘感,那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他笑,不以為然地。

坐上他的豪華轎車,行經忠孝東路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這號碼是……白皓勻打來的,他不是回山上去了?糟糕,接是不接呢?

「你不接嗎?」易昊勤好奇的瞄了眼熒幕上顯示的號碼,然後臉上出現一抹教人很難解讀、詭異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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