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溫柔 第14頁

石勒再也管不住一泄千里的感情,管他椎心刺骨的痛,管他下一刻會不會死去,他只確切的知道,他單向付出的愛獲得了回應,這份收獲彌足珍貴,幾乎要令他無法自己了。

緊緊將她瓖在懷中,他放棄了和噬心的情蠱搏斗,在幸福的微笑後,身子軟軟地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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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攏上門,任初靜便接觸到兩對焦灼的眼光。

「這麼嚴重的復發是頭一次。」耿隼浩瞧了眼任初靜,若有所指的說道。

疑惑一直停佇在任初靜的眉心。「不請醫生來看真的沒關系?」

一個向來生龍活虎的人突如山倒兵敗,怎能教人不震撼?!

雹隼浩和獨眼龍對視了下,依舊由他發言︰

「他需要的是深層的休息。」

任初靜誤解他話中的含意。「只是太累他就會痛得昏倒?」

雹隼浩為難的搖頭,他投眼向置身事外的獨眼龍求救,不料他卻一挺身子站了起來。「你負責把事情的始末告訴她吧!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你——」耿隼浩氣得直噴氣,他居然把爛攤子留給他。「你想陷害我做壞人?」說與不說都會變成兩面不是人。

「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下是的,因為我不想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他冷冷丟下幾句話,便繃著臉走了出去。

「有什麼事情是我必須知道的?」她不知道自己會被卷入怎樣的漩渦,可是看他們兩人百般為難的神情,任誰也猜得出事情並不簡單。

雹隼浩少憂煩的臉出現罕見的愁慮。

說了,他必須硬著頭皮忍受石勒排山倒海的怒氣。不說,依照石勒對任初靜痴迷的程度,冒險的是,石勒可能會失去生命。

兩相為難許久,他終于有了抉擇。

「石勒的病不是病,是情蠱。」

逼?這名詞對任初靜來說太神秘遙遠了,令她一時接不上話。

「其實真正名稱叫‘蝕心斷情蟲’,一種肉眼看不見也感覺不到的——細菌吧!」

「那‘蝕心斷情蠱」很可怕?」單就字面解釋已夠駭人的了。

雹隼浩苦笑,「若石勒一輩子都不動心、愛上女人,他就不會有事,但一旦動了情,就會引發情蠱,心脈俱斷。」

任初靜用手掩口,不讓自己的驚詫驚呼出聲,這種解釋太過駭人听聞了。

他的發病是因為她!

雹隼浩慢慢地說道︰「這切是無妄之災——」

「閉嘴,右手,你太多話了。」曾幾何時,在屋內休息的石勒已經斜倚在門框上。

雹隼浩跳了起來,忙不迭地澄清︰「我什麼都沒說。」他忘了石勒那驚人的恢復力。

「是嗎?」他陰沉的眼壓根寫著不信任。

雹隼浩的腳步不自主往後移,「啊!我今天還有兩堂課……我先走了。」逃命要緊,丟臉是次要的事了。

「看你把他嚇得……」任初靜有些不以為然。

「他太多舌了。」

「他是一片好意,你不應該老是對他們凶巴巴的,他們都是好人。」

「好人?這裹面有沒有包含不同于尋常的意義?」他掩不住酸溜溜的感覺。

任初靜走向他,「把一切告訴我吧,我不想做一個什麼都不會付出,只懂享受旁人給予的人。」

她竟想分擔他的痛苦?

石勒環住她,用下頷摩挲她光滑又柔亮的黑發,悄然低語︰

「能這樣抱住你就是我的幸福。」

任初靜順勢偎在石勒懷抱。看情形,他壓根不準備讓她知道,他身上曾發生的過去。

他不說,就暫時別逼他吧。但是一時的妥協並不代表她不再深究,為了他好,或許她該避他遠些才好,至于做不做得到,依他那狂霸野熾的獨佔欲,只好盡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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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個日出又降臨,少人煙的宅邸來了不速之客——出雲登木。

日本赫赫有名的新一代實業繼承者。在他接手後的食品連鎖企業一直呈等比級數的躍進,根據日產經報導,出雲登木在近兩年內有意躋身政治,因此和黑白兩道走得十分熟絡。

石勒在兩人交手互握的同時,已將來訪者的資料在腦中過濾了一遍。

「久聞石勒先生是人中龍鳳,今日一見果真令小弟大開眼界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出雲登木一開口就是一頓阿諛。

石勒微笑置之。黃鼠狼給雞拜年,不過,有人打錯了如意算盤,他可不是那會束手就擒的雞。

「登木先生好流利的口才。」

「石勒先生才是好豐采呢!」

石勒形諸于內,潛沉的笑容一點也看不見內心的波紋。「登木先生有話直說吧!」

「果然是快人快語!我這次來是受托想請石勒先生去日本一趟。」

「是健木大臣要你來的吧!」

出雲登木怔了下,「石勒先生好驚人的內幕網。」

「拜你們多次派出來的狙擊手所賜,我怎能不對自己的安危多留幾分心?」難以捉模的言詞,石勒擺明要嚇破他的膽,對方多次派人想綁架他不成,現在卻來軟的,不過,他可想連本帶利的一並討回來呢!

出雲登木干笑,「健木大臣是基于愛才的心理,至于奴才們做事為了求好,手段自然偏激了些,我代替大臣在這裹給你賠罪。」他彎身九十度的大禮毫不含糊。

「請登木先生回去告訴健木大臣,我已經對設計武器失去了興趣,請他另謀高手。」

出雲登木遲疑了下,「一億美元也不能打動你的心?」

「登木先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自己的性命和一億美元給你選,你會如何抉擇?」對于人性他太了解不過。

野心家對武器的渴求就像吸毒一樣,他為對方設計了精良武器,有可能再被釋放嗎?那只有天知道了。

出雲登木的笑臉完全不見了,「敬酒不吃吃罰酒是蠢人的行為。」

石勒言語間多了幾分嘲弄,「你說的是自己吧!登木先生?」

出雲登木一招手,一直靜候在他身邊的保鑣倏然向前,他得意地說︰「既然石勒先生辜負了我的好意,不要怪我沒禮貌了,這兩位保鑣是我由香港地下職業摔跤界網羅來的頂尖好手,功夫十分了得,你還是乖乖地跟我走,我不想傷了你。」

所謂的地下職業摔跤是被職業摔跤界放逐,而投入死亡、打架格斗比賽的狂熱分子,他們的危險性自是大于一般正統的摔跤選手。

石勒依舊安之若素,「沒人能在威脅過我後安全走出這道門的,登木先

生,你不會連這點基本常識都沒有吧?!」

「什麼意思?你不過是個芝麻綠豆的小人物,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石勒臉一沉,「左輔右弼出來吧!」他已經厭倦和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談話,收拾殘局的事就讓耿隼浩和獨眼龍來解決了。

暗門裹,豐采互異的左右手一出現,出雲登木便是一驚,他指著獨眼龍,牙關輕扣。

「你……不是‘幽域’的主帥?」

「幽域」的活動範圍雖然局限在比利時和西南歐,但它的深層勢力卻涵蓋整個第三國家,政經界人物沒有人不認識這組織的首揆的。

「登木先生可是認錯人了。」獨眼龍仍酷著臉,「石勒先生才是‘幽域’的真正主人翁。」

這青天霹靂讓出雲登木退了老大一步,這下真是一腳踩在蜂窩上了。

「怎麼會這樣?」

石勒無視出雲登木倍受打擊的臉,淡淡吩咐︰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是。」

他多年前就已經厭倦了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如今他只想待在任初靜的身邊。

他在底樓的起居室找到任初靜。

「正事處理完了?」她的表情有些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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