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扮家家酒 第18頁

「老伯,我有家人嗎?」兔兔試探著問,換個話題也許那種叫人打寒顫的感覺會減少一些。

「多年前已經被我遣散。」她的臉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叫人忍不住想摘取。鎮守山伸出手踫觸兔兔。

兔兔當他是善意的,但是,他也模得太久了吧,一絲不舒服涌上心間。

通常紫君未的踫觸不會讓她產生這樣的不適感,這男人她真的不喜歡。

她的臉頰一撇開,他就感覺一陣失落,心里頭那股想要她的渴望幾乎快要突破身體,哦,他要忍住,別嚇壞了這個粉雕玉琢的寶貝。

鎮守山看她的眼光合著赤果果的,兔兔再不懂人事,也為那眼光中的猥褻覺得不自在。

她借故下床,看見窗外的黑蒙。「兔兔夢游嗎?不然是怎麼到這里來的?老伯,對不起,我一定走錯了房間,我回去了喔。」

沒把情況弄明白的她還以為自己仍在太韶堡。

「你屬于我,該住在這里。」對于兔兔的躲避他不是很高興,但是兔子關起來就跑不掉了。

他會用力疼她,這回不住斑塔,蓋一座藏嬌的金屋吧,嘿嘿嘿,她再也跑不掉了。

「我不要!我跟你說一定是誤會了,怎麼都听不懂呢?」她走向門口,這個人好煩喔,看他眼楮鼻子耳朵一樣不缺,怎麼都不懂人家說的話啊!

別看鎮守山一把年紀,行動如鬼魅,黑色的身體一下擋住門口,面色陰森難看。

「乖寶貝,阿爹知道你困了,心情不好才用這樣不敬的口氣跟我說話,這次阿爹原諒你,下回可就不行嘍,要是把你的胳臂卸掉,就可惜了你一張漂亮的臉蛋。」

兔兔倒退好幾步,這個人病入膏肓,沒藥救了。

「放我出去,兔兔要君未。」她小小聲的哀求。

「你乖乖睡覺吧,醒來就是阿爹的乖女兒了。」他五爪齊張,無色無味的粉撲上兔兔的臉。哦,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叫人迷醉。

想暫時停止呼吸已經來不及,兔兔倒入鎮守山的懷中。

因為接觸到女體,他老朽的身體巍巍發抖著。

真是有如上好絲緞的美好啊!

難以遏止的,鎮守山把魔爪伸向兔兔完美小巧的胸部。

「不行,這樣會嚇跑她的,我應該重新追求。」他不舍的把兔兔放回錦帳里,眼光戀戀不舍。「女孩子最喜歡什麼?我太久沒有追過女人,苦惱啊。」自言自語著,他又對著兔兔發起呆來,久久也不動一下。

對啊,追求可以慢慢來,先讓她成為他的人,這樣她就不會再像她娘一樣離開他,對,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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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的顏色像從地面迸出來的辣椒,一瞬間熱熱鬧鬧的掛滿兔兔的房間,喜帳、鴛鴦戲水紅被、各式各樣的紅紫新衣、鞋襪。兔兔一醒過來就被這些紅得像要滴出血的東西嚇歪了嘴。

肩膀酸、腰骨痛,不會吧,這些癥狀她很熟悉,她又在床上躺了多久的時間啊?

「姑娘,您醒了,我是小娟。」

「我是小倩。」兩個約莫二十歲的丫環規矩地站在床尾,向兔兔請安。

她申吟出聲,知道自己還是在惡夢里。

「我們是老爺派來伺候姑娘的,請姑娘沐浴包衣。」綠衣是小娟,黃衣是小倩,兩人很好分。

「兔兔頭昏腦脹,你們家老爺不會是那個年紀一大把,講話顛三倒四的老頭子吧?」

小娟、小倩一句話都不敢搭腔。

「你們好歹說句話吧。」她又不欠門神,這兩尊……唉。

「姑娘,請先讓奴婢為您沐浴包衣,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恭喜姑娘,賀喜姑娘!」

兔兔快翻白眼了。牛頭不對馬嘴原來不是錯在牛跟馬,是錯在說話的人。

話不投機,穿了繡鞋,她準備要走。

兩個小婢不敢攔她,只能任兔兔走出房門。

「大門要怎麼走?」真奇怪,這些人是怎麼搞的,老愛把宅子蓋這麼大,這麼復雜,她怎麼逃出去啊。

「姑娘……」這叫人怎麼答?

「小寶貝,這對姐妹花可是阿爹特地買來服侍你的,你要不喜歡,我馬上把她們賣去妓院,省得在這里礙你的眼。」鎮守山陰惻惻的嗓音傳來,完全沒有人味。

「她們是人耶,怎麼可以賣來賣去?」又不是攤子上的豬肉。

「那你沒意見的話就讓她們幫你更衣梳洗,良辰吉時快到了呢。」

他這一說,兔兔才注意到他穿著一身的大紅袍,瘦骨鱗絢的他撐不起那袍子,細瘦的一圈腰,虛幻得讓人生不出半點好感。

「那不關我的事。」

「胡說。」他經過梳理的發沒多少根,眼楮充滿血絲。「你是我的新娘子,怎麼說沒關系呢。」

接著他口氣轉為嚴厲,「你們還不把姑娘請回去!」

小娟、小倩一抖,瑟縮的各自扶住兔兔的臂,硬是把她挾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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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鎮守山變態到這種地步!」提布抹去身上怎麼都刷不掉的雞皮疙瘩,跳了跳腳。歹年冬,瘋子特多。

「這種的事惡心透了。」老九跟提布就蹲在鎮守山的宅子外頭,兩人方才才從牆頭上跳下來,沒有立刻走開是因為身上泛起來的疙瘩多到非用掃把才能掃干淨的地步。他們負責盯梢把風,至于英雄救美,輪不到他倆,其實,誰也沒敢去搶那鋒頭,兔兔從他們的眼皮下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已經是罪無可赦,就算要站上一天的崗,他們也無怨無悔。

「你猜,爺會不會宰了那老鬼?」提布問。

「我想老七會比較沖動,我怕他壞事,六瓶白干才擺平他。」兔兔的不見是太韶堡的大事。「至于爺……我就不知道了,你也見到他那臉色,就算當年他被留棄在大宋,我們也沒見他有那種瞼色。我現在想起來還會毛骨悚然,晚上睡覺作惡夢呢。」

「真要論起關系,日後爺娶了兔兒,那老不死的還是爺的岳父大人。」實在亂成一團。

「這種丈人不要也罷,丟到臭水溝里,誰要誰拿去用吧!」

「說得好,不過,里頭那幾個應該管用吧?」他不是很有把握。也難怪提布要擔三分心,他只听過官兵捉強盜,壓根沒听過官賊聯手的。

「司徒岱王的師弟們,听說也是江湖上響叮當的人物,易容的第一高手,你看爺對他們的信任,應該錯不了的。」他們嘴上的司徒岱王也就是跟兔兔有一面之緣的大胡子。

江湖人物,奇門異數,有時邪門得緊。

「再不濟,還有我們呢!」老九拍胸脯,豪情萬丈。他一下沒想到,要是他們也有這等高來高去的武功,兔兔又怎麼會被劫走?吹牛皮不用繳稅金,容易得很呢!

兩個大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又等了會,終于看見暗號,整了整衣服,站起來,這才看見總是大老粗打扮的兩個人赫然戴高帽、著錦衣,一派員外富商、腦滿腸肥的模樣,金光閃閃的戒指戴滿十根手指,要多俗就有多俗。

兩人繞到宅子門口準備要參加這場婚禮。

不過,兩人的心機顯然白費了,他們想出來的餿點子到了門口就吃了閉門羹,因為鎮守山不宴客,也不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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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雖然匆促,卻也看得出來鎮守山的大手筆,他的誓在必行表現在連夜買進成群的僕人、新穎的家具,把屋子布置得花團錦簇,所有的一切,看得出來他非要娶兔兔為妻的決心。

一切就緒,新娘嬌弱的被侍女扶了出來。

一身的環佩叮當增添她的美麗,繡龍鳳的喜帕蓋住她靈氣的臉蛋,雖觀禮的外人一個也沒有,人人都屏住氣息,被她的妍姿婀娜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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