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皇的東宮 第8頁

他眯起眸子,聲音低沉的質問︰「你,真是那樣看我的?」

「不……」她聲弱如嗚咽,心下狂亂地鼓噪著。「可不可以請您……放開我了?」

他的目光無法自她臉上移轉開來,該死的無法忽略自她身上傳來的幽然甜香,以及她真實而誘惑的存在。

「如果必須當個混球才能踫你……那麼,你就恨我吧!」

他的低咒甫落,雅魚乍然驚覺,卻已經來不及了!麒麟俯下頭,狂野而凶狠地吻住了她!

不要……

雅魚所有嚴守禮教下的恐懼只有死命掙扎了一剎那,因為他灼熱的氣息和不容抗拒的強烈渴望摧毀了也所有的防備。

他火熱的唇輾轉吞噬著她的嬌柔,她無法抑止地喘息、悸動著……他的吻長驅直入,撩撥、逗弄,深深入侵她的芳唇和靈魂。

她渾身顫抖著,卻又滾燙得像是快碎成千千萬萬片,雙腿一軟,整個人往下滑落,他結實強壯的手臂緊緊環住她,吻得更深,更狂野,像是要將她烙印入他身體里,他要從里而外全面進佔她每一分知覺、每一寸肌膚,直到她再也不能忘掉他的氣息。

餅了好一會兒,就如同來時般獰然,他倏地放開她,呼吸低沉粗喘,雙眸緊盯著她飽受狂愛蹂躪過的嬌痴模樣……「走。」

她仿佛魂兒都還未歸位般,只能痴痴地、嬌喘連連地望著他,腦中一片空白,幾乎听不見他說的話。

「趁我還沒後悔前……」麒麟目光宛若野獸深沉閃亮,語氣壓抑低吼道「走。」

雅魚這才如大夢初醒,小手緊緊揪著心兒像是要狂跳出來的胸口,轉身跟槍奔離。

只是臨走前,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回眸……

黑夜里,高大的他握緊拳頭,仿若用盡全身的力量才抑制下伸手抓回她的沖動。

她的胸口沒來由地感到一股甜蜜又揪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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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月光穿越飄移而過的雲朵,幽幽地灑落了下來,夜里的桃花,依舊綻放得倍般動人。

雅魚蜷縮在被褥里發呆了一整夜,直到曙光乍現,未能入睡也回不了神。

「郡主!郡主,太好了呀!今兒一早太子下了一道命令,要全別宮禁衛軍和內侍盡速找到一名喚作小晚的侍女,不得有誤!」小朝激動地跑了進來,顧不得向她請安就忙著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真的?!」雅魚自失神落魄的狀態中驚醒,頓時欣喜萬分。「太子真的要人幫我們找小晚了?」

原來……他真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不會見死不救的,也沒有見死不救。

狂喜和欣慰瞬間流進了她心坎里,雅魚覺得胸口漲得熱熱滿滿的,眼眶像是隨時都會落下歡喜的淚來,她拼命忍著不願失態,卻怎麼也忍不住那逐漸蕩漾擴大開來的笑意。

「郡主,現在禁衛軍都忙著找小晚呢,這還能有假嗎?」小朝吸了吸鼻子,笑逐顏開。

「郡主,你好了不起啊,原來昨晚你真的找到太子搬救兵……」

一提昨夜,雅魚原本歡喜的笑容登時化作了羞澀的酣紅,不自在地垂下頭,心如擂鼓。

「太子真是個好人……」半晌後,她才聲若細蚊的開口,「我應該要謝謝他。」

「郡主,你和太子殿下是不是很熟?」小朝一見可樂了,迫不及熱切追問︰「太子殿下一定很喜歡你吧?我就說嘛,像我們家郡主這麼幽嫻貞靜的好姑娘,怎麼會比不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庸脂俗粉?哼,哪像小豆她家的主子,脾氣那麼壞,可每回見著太子就皇哥哥長、皇哥哥短的,裝模作樣。」

「小朝,不準瞎說!」雅魚的臉更紅了,輕喝道︰「萬一話要是傳出去,若梅表姐又該來撕咱們的嘴兒了。」

小豆的主子便是她表姨父的千金若梅,冶艷嬌媚潑辣,對男人有致使的吸引力;听說她已經公開表示非太子不嫁,只是至今仍未被編入選妃名冊中。

小朝吐了吐舌,心有余悸。「是啊,若梅郡主的狠勁可不是蓋的。」

「希望小晚很快就能回來。」她的笑意微微消失,一想到小晚,心頭不知怎地又揪了起來。

「會的,太子都親自出面了,一定沒問題的。」小朝頓了頓,又忍不住旁敲側擊起來,笑嘻嘻的問︰「郡主,有沒有內幕消息?說嘛說嘛,讓奴婢也幫你高興高興呀。」

「你在說什麼呀?」雅魚面紅過耳,「我听不懂。」

「郡主,不要這樣啦,我也想去向小豆她們炫耀一下,我們家郡主可也是很紅火的……」

「你別給我找麻煩了,不準去亂說。」

「一點點也不能透露嗎?」

她們主僕二人一個熱心追問,一個害羞閃躲,完全沒有發覺門口佇立的那個高壯身形,臉上那抹若有所思。

第四章

別宮御書房內,協助皇帝處理政事的太子面前的書案前,迭放著許多自全國各地進上的參疏和奏本,麒麟手持一本奏折,屢屢走神。

「通州干旱逾兩個月,劉知府奏請朝廷一方面盡速撥下錢糧,並明令鄰州切莫在此時阻住水源,進而將天災擴大為人禍,值此危急之時,彼此應有同舟共濟互助扶持之精神……」右丞相神色嚴肅,語氣關切。「臣想請太子直接批可此事,否則春荒焦土,今年農收將大受影響啊。」

究竟,該怎麼告訴她這個消息?

麒麟的思緒依舊沉浸在半盞茶前,禁衛軍統領前來稟報的噩耗上。

昨天晚上那樣待她,她肯定恨透他了,今天要是得知貼身侍女已頸斷氣絕多時,並被人扔進古井企圖滅尸,她還能承受得住那樣的打擊嗎?

可惡!

他不想見她傷心流淚的樣子,可是他希望當她難過的時候,自己就在她身旁,當她哀傷痛哭的時候,他強壯厚實的胸膛就在這兒借她靠著。

他胸口悶得幾乎無法透氣,陌生的糾結感不斷在心頭纏繞,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乎這件事對她的影響。

當然,的確是人命關天,對于守衛森嚴的別宮竟然會發生此等凶案,他更是大感震怒。

至今雖還按下此事,不敢驚動父皇,但是他已嚴令禁衛軍統領速速追查此案,並盡快將凶手繩之以法。

此事可大可小,已經損失一條寶貴的性命了,他不希望別宮里任何一個人-尤其是他所鐘愛的親人,再受到任何一絲威脅。

「太子?太子?」右丞相頻頻低喚,奇怪著他的失神。「老臣剛剛說的,您可又听見嗎?」

麒麟這才回過神,擠出一抹微笑。「我听著呢,通州的事就按照老丞相說的去辦。對了,為何近一個半月來,河南各州各縣都沒有奏本來?」

軍機大臣忙起身恭稟︰「回太子殿下,河南去年蒙皇上恩澤,自從修築好沿岸堤防後,就再也未听見任何大雨暴河的水患消息,想必今春亦是如此,河南知府這才麼有特別上奏。」

「是這個原因嗎?」他先將縈繞在心底的掛念擱置一旁,濃眉微挑,語氣有些質疑,「再怎麼說,就算此時忙著春耕之事,也不可能無事可奏……向父皇請安的折子來了嗎?」

「回太子殿下,河南知府的請安折子也沒有到。」另一名大臣趕緊稟奏,臉上掠過一抹憂慮。「非但如此,臣發現陸州、徐州的請安折子和奏本雖然都照常來奏,可是語意模糊,臣覺得似有古怪。」

「哦?」他目光銳利起來。「怎麼說?」

「陸州和徐州緊鄰上林山脈,礦產林木豐富,為我國主要經濟來源之一。開山采礦巨利卻危險,落石傷人時有所聞,但是這三個月來的奏報折子上,卻是連一樁傷亡消息也無。」那名大臣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依臣想,若不是當地官員為求仕績優良,因此報喜不報憂,否則就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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