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樂意听你說苦衷。’溫言聲啜了一口醇厚濃烈的威士忌,黑眸緊盯著她。‘我有一整晚的時間。’
她听得滿臉驚訝,不敢置信,‘在、在這里說?!可、可這里是公眾場合,很多人耶。’
‘你的苦衷有不可告人之處嗎?’他故意問。
‘一點點。’事實上是絕對不可告人。
‘說說看。’他大掌握著玻璃杯,湊近唇邊欲飲。
‘一夜這種事能當著人來人往的地方說嗎?’她臉紅到不行,但還是勇敢地開口道。
幸虧這里燈光夠暗,也許能夠稍微遮掩她的羞窘之色。
‘噗!’溫言聲嘴里的威士忌嗆進了氣管,‘咳咳咳……’
‘你怎麼了?還好嗎?慢慢吸氣、吐氣……有沒有好一點?’她心疼地連忙伸手替他拍背,暗爽地感受著他結實背肌散放出的溫暖有力;哎呀呀,模起來的感覺真棒啊!
但是她的記憶為何還是一片空白?完全沒有關于這好模肌理的印象?
‘你剛剛說一夜?’他終于拭去了咳得滿臉的酒漬,驚愕地瞪著她。‘你跟誰一夜?’
‘請問小木屋里還有第二個男人嗎?你不要跟我說你有復制人。’她不滿又傷心地瞪了回去。
什麼嘛,事到如今他居然不想認帳,表情還逼真成那樣,害她本來想要放過他一馬的,現在又覺得不要給他那麼好過了。
‘我如果那一晚踫了你,也不用天一亮就去晨跑了兩個小時。’他低沉地笑了起來,隨即疑惑地盯著她,‘你到底在說什麼?’
青青一呆。
‘可是我流血了呀!’她叫了起來,顧不得鋼琴酒吧里其他人好奇拋來的目光。
‘你流血了?哪里受傷了?’他神色微變,急促地問道,‘給我看看。’
轟地一聲,青青全身的血全沖到頭頂,臉紅到滾燙冒煙。
‘你、你開什麼玩笑?女孩子受傷的那個地方怎麼可以給你看?而且還是在這公共場所……’天,太刺激了,她忽然覺得一陣頭暈。
‘你有必要好好跟我解釋一下!’他站了起來,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就往外拖,還不忘丟了張大鈔給酒保。
酒保樂得眉開眼笑,三杯酒就收了兩千元,多的他就自動當小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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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我拖去哪里?’
青青一路大呼小叫花容失色,心兒狂怦亂跳,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太粗魯了可不行,雖然她被他搞得渾身發熱心跳加速,差點沖動失控地跳上他懷里,緊緊攀著他,隨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是他倆畢竟還算是一對親密的陌生人,尤其這次她在清醒的狀態下,這樣很羞煞人的……
‘我的車上。’他簡捷有力地回道,將她帶到飯店對街的樹下,那輛四輪傳動的黑色休旅車門邊。
天啊,他的車——
青青膨脹過度的想像力又泛濫成災了,她差點噴鼻血出來,滿腦子都是關于‘車床族’的傳說。
‘我沒有太多的經驗,這對我來講太高難度了點,而且、而且我們才見第二次面,這樣會不會太快了點?’她怯怯地抗議。
溫言聲啼笑皆非,隨即狠狠白了她一眼。‘你放心,我們就算要做,也會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做上二十四小時。’
啊……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捂住賓燙的耳朵尖叫。
他又氣惱又想笑,但是有另外一股發自體內深處的熱浪瞬間在胸口爆發開來,溫言聲動作敏捷地將她壓抵在車門上,寬闊的肩頭整個籠罩緊迫住她柔軟的身體。
意識到他緊繃灼熱的肌肉力量,青青陡然驚覺他想做什麼,心頭一熱,本能地尖叫一聲——
‘等一下!’她還沒準備好……
可是來不及了,他俯迅速吻住了她。
她的尖叫驚呼在剎那問被觸電般火熱的大浪席卷淹沒,他的唇熱切地輾轉吸吮需索著她,在濕熱柔軟與喘息問,熱力瞬間上揚,還繼續不斷加溫中……他的大掌穩穩地托扶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手撐在她與車門之間,濃厚的男子氣概深深籠罩住她。
青青覺得全身軟得跟融化的女乃油沒兩樣,可是他的唇、他的吻……天啊!她覺得自己連骨頭都快酥掉了。
她喘息著仰高頭,迎向他熾熱的吻,覺得雙腿問奇異地潮濕熱燙起來……
天。
她覺得自己的衣服居然沒有自動松開滑落還真是奇跡!
盡避胸腔里的空氣已經殘存無幾,她迫切需要呼吸新鮮空氣,但是他的吻就像魔咒般教人情不自禁沉醉其中,也許她會因為這個熱情銷魂的吻而斷氣也說不定。
溫言聲終于放開了她,深邃的黑眸里有著明顯的火焰未褪,混合著渴望與自制的復雜光芒,胸膛急促地起伏著,盡避唇離開了她的,下半身卻熾熱地緊抵著她,依舊不舍得稍放。
她怔怔地、痴迷地仰望著他,小手緊緊攬著他的襯衫,想要他再多做些什麼,卻又矛盾地希望他能稍稍退開一些空間,好讓她亂七八糟震蕩悸動的心緒恢復平靜。
‘我改變心意了,也許休旅車的空間夠大。’他沙啞地低語。
她渾身掠過一陣陣顫抖酥麻的栗然,‘你……你是開玩笑的吧?’
溫言聲俯,將臉龐深深埋入她香軟的頸項間,愉悅地低笑了起來。
‘笑、笑什麼?’她心頭一熱,被他醇厚如咖啡、又像烈酒的男性笑聲撩撥得腳發軟。
‘你真可愛。’他的寬肩微微顫抖,聲音里掩不住絲絲的笑意。
‘喂。’她害羞又尷尬,怯怯地推了推他。‘你先把身體移開一下下啦,我、我有點喘不過氣。’
‘為什麼?’他抬起頭,壞壞地對她微笑。
她小臉又是一陣滾燙。那個‘為什麼’就在他的褲子里不斷變大,除非是他在胯間藏了支巨大的手電筒……不過無論是誰,突然擦槍走火都不是好事。
‘這樣我沒辦法冷靜思考。’她勉強擠出一句話。
‘那很好。’他滿意地道。高大結實的身子還是緊抵住她,但也體貼地稍微松開一絲絲距離——大約兩公分。
她那麼縴瘦小巧,他輕易就可以壓壞了她,這點不能不溫柔當心些。
‘我現在突然很想參觀你的休旅車。’青青紅著小瞼,試圖轉移話題,‘這是你父親遺留給你的東西之一嗎?’
溫言聲高大的身體驀地一僵,然後迅速放開她,青青頓時感覺到一股如釋重負和深深的悵然若失。
沒有他結實溫暖的身體保護著,她忽然感到異樣的清冷孤單……和空虛。
‘上車吧。’他替她打開車門,伸手將她撐扶上休旅車的座椅里。
在他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之際,她不禁暗暗咒罵自己的白痴。
他和他父親的感情明顯不睦,也許還有什麼誤會,她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萬一把他氣走了可怎麼辦?
‘對不起。’待他一坐人身邊,她就慚愧地道歉。
‘不是你的問題。’他的頭向後仰靠在椅座靠背上,長長吁出了一口氣。
‘你想談談嗎?’她柔聲問道,‘如果心里有不舒服的事情,說出來會好過一點。’
‘沒什麼。’他深邃黑眸凝視著她,每一次都令她忍不住臉紅心跳起來,難道他的雙眼就像人家所說的會放電那樣嗎?
‘我阿爸常說,煩惱的事情就跟田里的雜草一樣,如果放著不管的話,它就會越長越多,還不如干脆一點該拔的就拔,拔完了就干淨了。’她的語氣听起來隨意,卻是別有深意,邊小心地注意觀察著他的反應。‘拔完雜草後,就會有一種大汗淋灕卻很痛快的感覺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