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捂住心髒,險些抵受不住這個大驚喜,「宿棋?!你真的要跟宿棋結婚?該不會是哄我的吧?」
「為什麼這麼訝異?難道我不能娶宿棋嗎?」他沉下了臉。
老先生急急將手上的酒杯放在茶幾上,滿臉堆歡,「怎麼不行?太行了,我才說你這兔崽子怎麼沒半點消息,誰知道手腳這麼快,已經哄得宿棋肯嫁給你啦?」
新樓笑著,好半天才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嗯……認真來說,宿棋並沒有答應嫁給我。」
老先生差點沒一棍子打死這個不肖子,「還說不是哄我的?你以為撒謊騙我這老頭子很好玩啊?」
新樓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怎會有心撒謊呢?我的意思是,我想跟宿棋結婚了,而她沒有答應嫁給我是因為我還沒跟她求婚。」
老先生愣了一愣,這才小心翼翼地道︰「你真的想娶宿棋?你真愛上她了嗎?」
「愛不愛我不肯定,但是我知道我喜歡她,我想跟她朝夕相對到老。」新樓認真地道。
「宿棋怎麼沒有告訴我,你們兩個已經到達這種地步了?」老先生安慰極了,可是仍舊小小心心地詢問。
「她害羞。」新樓揚眉,有些無奈地道。
若非如此,他早想要將這個喜訊公告天下了,順道警告公司里那些對她有意思的員工,別對他的意中人亂來。
老先生樂昏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再適合不過了,也不枉我假裝──」
「假裝心髒的老毛病發作?」新樓不懷好意地笑。
老先生臉紅了紅,吞吞吐吐地道︰「呃,我也是為你好。」
「你是不是早就想要為我們牽線了?」
「有那麼明顯嗎?」老先生嘿嘿干笑。
新樓又好氣又好笑,「幼稚園的小朋友才看不出來。」
「至少宿棋就沒有察覺,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闢哩啪啦訓我一頓,然後拍桌走人了。」
一提到宿棋,新樓又眉開眼笑了,「那是她太天真了,沒提防你這個老狐狸。」
「不管我是不是老狐狸,你倒說說,要怎麼說服宿棋嫁給你?」老先生知道她有原則得很,要說服她不是件易事。
「我自有辦法。」新樓信心滿滿。
宿棋和他兩情相悅,怎麼會不願意與他攜手走上紅毯?
※※※
星期日一早,門鈴不識相地擾人清眠,聲聲啾叫催不休……
宿棋從睡夢中被驚醒,她翻了個身,用力拍下鬧鐘。
可是那惱人的啾叫聲還是不死心地叫個不停,她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一只眼楮看了腕際的表。
「七點半?有沒有搞錯?」她哀叫一聲,掙扎著忿忿下床。
因為太愛困的關系,她在經過房門的時候還不穩地K到了頭,慘叫了一聲。
「噢,痛死我了!」她抱著腦袋瓜,怒氣沖沖地走到了大門邊,「是誰?」
哪個不長眼的七早八早就來按門鈴?難道不知道星期日是可憐上班族補眠的時候嗎?一個清亮含笑的男聲透門而來,「是我。」
新樓?
她啪地一聲打開門,對著那張英俊的,大大的笑臉就是闢哩啪啦地一陣好罵,「你知不知道現在才早上七點半?這麼早叫我起來干嘛?」
新樓還是一臉笑咪咪,脾氣好得不得了;他走了進來,俊朗的臉龐神清氣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快點換衣服,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帶你到一個特別的地方!」
宿棋愛困極了,她打了一個大呵欠,沒什麼勁兒地道︰「早起的蟲兒被鳥吃,我現在什麼地方都不想去,只要你再給我回床睡五個小時,我就覺得身在天堂了。」
她每天拚死拚活地上班,唯一的慰藉就是星期日可以睡到中午再起床,怎樣都不能被破壞。
他一身瀟灑的白色襯衫和藍色牛仔褲,看起來十足是個清新帥氣陽光男孩,「睡太多骨頭會酸的,快去刷個牙,別再賴床了。」
「你帶阿梨去好了,我在家里睡覺等你們就好。」她再打了一個呵欠,有點搖搖欲墜站不穩。
新樓及時扶住她,又笑又罵,「你呀,上班一條龍下班一條蟲,怎麼這麼貪睡?」
她舒服地偎在他堅實有力的懷中,巴不得就這樣前去夢周公。
她柔軟嬌懶的身子膩在他身上,這對他簡直是一件酷刑……新樓察覺自己下月復部的某個部位已經開始蘇醒壯大了……
現在可是大白天哪!
他強忍著蠢蠢欲動的,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宿棋索性整個人縮在他的臂懷中,好眠地打起瞌睡來。
她酣睡的模樣又稚女敕又天真,新樓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忍受這樣「殘酷」的折磨多久,老天,她簡直就是在引人犯罪呀!
新樓抱著她往臥房走,腦袋里的理智千叮嚀萬交代把她帶到房間後就叫醒她,好換上衣衫一同出游;然而心底深處卻自有一個念頭頻頻閃過……
她好甜,他真想一口就吞掉!
「該死的,我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他真想捶自己一拳,試圖把那越來越壯大的壞念頭給打到九霄雲外去。
可是宿棋在這時好死不死更往他懷里深處窩去,小手也不規矩地撫上了他的胸膛,他的心髒差點自胸腔里蹦出來!
懊死,他早已是情場老手了,怎麼還像個初出情關的小伙子一樣,怎麼也捺不住自己的情焰?
走向臥房的每一步都像是進行善惡大戰一樣,他的腦袋瓜里充滿了激烈的沖突,連額頭都滲出一顆顆汗水來。
如果她不要這麼誘人就好了。
好不容易,他下定決心把她輕放在大床上,準備轉過身去讓自己騷動的男性象征先冷靜下來,可是就在他的手抽離了她身體時,宿棋的小手卻緊緊地揪住了他。
他低低申吟了一聲,又愛憐又無奈地望著她,「小辣椒,你遲早會折騰死我的。」
宿棋還在睡夢中,只是本能地咕噥了一聲,小手卻依舊緊抓著他不放。
他只得乖乖地在床沿坐了下來,憐愛地拂開了她額上垂落的一綹發絲。
睡著的她,清新天真的像個天使一樣,可是一旦睡醒,卻又是個披上戰衣的女斗士。
「你真是個矛頓的小東西啊!」他心底涌起了一陣強烈的柔情,忍不住癌子偷偷吻了吻她粉女敕的額頭。
欲念奇妙地轉化成了更加深沉的情感,望著在晨光中明亮柔軟如稚子的她,他的心底深深明白自己再也無法將她視若等閑了。
※※※
一覺酣睡醒來,宿棋心滿意足地伸展了身子,像頭靈巧的貓咪一樣。
可是當她支身要起來,卻瞥見了躺在她身旁沉沉睡去的男人。
嚇!!
新樓?!他怎麼會睡在這里?
宿棋腦袋瓜還未完全清醒過來,足足發呆了一分鐘,這才慢慢憶起清晨發生的點點滴滴。
她記得新樓一早就來約她要去「特別的地方」,然後自己就睡著了……應該是他把自己抱進房里,然後又忍不住苞著睡倒在床上的吧?
「我的天啊,你實在很寶耶!」她噗哧一笑,情不自禁偷捏了他的臉頰一記。
他真是個可愛的男人。
「姊姊。」阿梨鬼頭鬼腦地在門邊打探。
宿棋臉紅了起來,輕咳了一聲,「呃,他,我們是……」
「我知道你們沒做什麼壞事啦,房門開開的,我又不是看不出來。」阿梨一臉狡獪,「不過你們好可惜喔,為什麼要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呢?姊,趕快趁他還沒醒的時候下手,這樣你們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宿棋輕啐了一口,臉紅得跟隻果沒兩樣,「什麼跟什麼呀,欠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