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們艾家和練家是不同一國的,但是連南北韓的領袖們都彼此見面握手了,他們這兩‘國’還要繼續孩子氣的互整下去嗎?
秀人知道自己太早就棄械投降了,或許兩個弟弟會比他更有骨氣、更有堅持吧?不過他真的什麼仇都不想報,只想要抓住這一份得來不易的幸福。
能夠抱著她、看著她的燦爛笑容,這一切就足夠了。
胡思亂想間,懷里始終沉睡的嘉子突然動彈了一下,然後像是夢游般掙扎著起身,眼兒半眯地打了個呵欠……
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她已經拿過一旁的電話按下他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她揉著眼楮,半昏迷的狀態之下竟然還有辦法一邊釣魚一邊等待那頭的響應--
秀人睜大了眼楮。
他現在在這里,所以家里就只有錄音機會接下她的電話吧!
只見她迷迷糊糊地拉長了聲音,‘我……是……你……的……背……後……靈……叫你起來上廁所了。’
話一說完,電話便掛上,她繼續爬回他腿上倒頭就睡。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還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能夠在半夢半醒之間做完這麼好笑的動作……
她實在是……
‘哈哈哈……’秀人勉強憋住狂肆的大笑,卻怎麼也控制不住抖動的肩頭和小骯……
老天,他遇到了怎樣的一個活寶啊?
∞∞∞
嘉子在某種堅硬溫暖的物體上緩緩蘇醒過來。
第一個感覺是——頭腫成了兩倍大,而且有一組小型樂隊在里面敲鑼打鼓,不亦樂乎。
她咬著牙不敢睜開眼楮……慢慢才讓里頭的樂隊減低音量到她能夠接受的地步。
她輕嘆了一聲,微微一動;沒想到渾身酸痛的骨頭立刻抗議得更加激烈……
‘哎……喲……’嘉子掙扎著起身,驀然壓到了一團硬硬的物事,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縷痛楚的低吟飄起,而且位置就在她的頭頂上方。
秀人在她上方僵住了,足足屏息了好幾秒鐘才讓那股劇痛消失……
他給了仰頭望來的她一個苦笑,‘早安。’
她先是傻氣地點點頭,‘早安。’
隨即驚嚇住。嘉子拚命地眨著眼楮,好象試著要把眼膜上的影像給眨掉一般。
他知道自己就這樣抱著她睡了一夜,襯衫也未扣、發也未梳,樣子一定不會太好看,可是也不至于可怕到讓她像是見到惡鬼一樣吧?
‘我長得這麼可怕嗎?’秀人再度苦笑。
事實上,黑發亂糟糟、衣衫不整的他依舊英俊性感得讓她心都亂了,可是……可是……
她迅速連滾帶爬地起身,抱著腰上莫名其妙出現的毯子往後退。
‘你……你怎麼會……沙發?’她差點踩到紙袋里的書,低頭一看,本能的用小腳蹭到了一邊去。‘我……們……怎麼……’
他挺直地坐了起來,僵硬掉的背脊差點喀然作響,但神態依舊溫和,‘抱歉,我昨晚實在應該抱你回床上睡的,可是--’
可是她一整晚都像無尾熊一樣死攀住他的腰和大腿不放,他曾試著抱她到其中一間臥房里要將她安置好,可是她的力氣大得很,任他怎麼扳都不肯放手,到最後甚至小小聲的嗚咽抗議……他被這麼一哭,心都軟了,哪還能堅持硬將她扳離自己身上?
假如抱著她一起睡臥大床,等她醒來之後,他可能更加解釋不完了,所以他只好隨手拉了條毯子,再把她抱回柔軟的沙發上睡。
于是秀人就抱著嘉子,心滿意足地睡去……一直到現在。
‘可是什麼?’嘉子防備地裹住自己,毯子揪得死緊。‘你……你是不是……趁我睡著偷偷佔我便宜了?’
‘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完好無缺。’反倒是他,差點被她剝得一干二淨。
嘉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體好象沒有什麼異狀,再看看他松開了好幾顆扣子而露出的誘人胸膛……昨夜的記憶驀然沖進腦門。
‘天啊!’嘉子驚呼一聲,急急捂住嘴巴,‘昨天晚上……我差點把你月兌光光,而且我還……’
舌忝他!
天!還有呢?除了舌忝他之外,她……她還對他做了什麼事?
嘉子忍不住敲了敲腦袋,拚命要想起後續發展--
蒼天哪!誰說酒醉的人清醒以後會完全忘記自己干過什麼事的?現在可好了,她是不想記的偏偏記得住,想要忘的怎樣也忘不掉。
而且光是想起自己舌忝他……就已經夠恐怖的了,她昨天是怎麼了?
嘉子又羞又窘地僵在原地,頭都抬不起來了,小手不斷地扭絞著毯子一端。‘昨……昨天……怎麼了?我記得好象……好象有舌忝……舌忝……’
‘什麼?’秀人挑眉。
‘舌忝……舌忝……’她想要裝傻,索性唱起歌來,‘天……天天藍……教我不想他,也難——’
他忍俊不住,‘你在干嘛?’
嘉子連連干笑,‘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昨天……是不是……醉了?’
昨天的烤魚有加酒,而天知道她的酒力這麼差,在吃掉大半條魚之後就醉倒了。
秀人看著她又慚愧又戒慎的羞澀模樣,又好笑又舍不得,直覺想要慰藉幾旬,可是腦海倏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這可是一個化干戈為玉帛的大好機會!
‘對,你喝醉了,還對我下手。’他話鋒一轉,憂憂郁郁地說︰‘你一定要負責。’
她嗆到了,‘負……負責?負什麼責?’
‘你昨晚對我不軌。’他的表情很是沉痛,一副活生生慘遭辣手摧草的哀怨狀,再加上坦露的大片胸肌,說服力十足,看得嘉子一陣怵目驚心。
她霎時慌了手腳,‘我……我只記得我……舌忝……咳,後面的……都不記得了,如果我——’
他作飲泣狀——只要嘴邊再咬條絹子就跟慘遭惡少蹂躪的弱女子沒兩樣了——還別過頭去,‘你硬生生剝開了我的襯衫。’
嘉子冷汗直流,‘這……這……’
‘還舌忝弄挑逗我的那里。’他指控。
她嚇得臉色發白,‘哪……哪里?’
慘了慘了慘了……她做了什麼好事啊?!
‘然後你一直說要欺負我。’秀人幽幽怨怨地嘆了一口氣,眼神空洞,‘沒想到……我一世清白……我保持了好多年的貞操……’
‘亂……亂講,我不可能真的把你怎樣了。’她手忙腳亂,不忘為自己大聲辯護,‘雖然我一直說要欺負你,就算……我也真的曾對你動手動腳亂模什麼的,可是……我到底沒有把你怎麼樣……更不可能……奪走你的貞操。’
她身體一點異常感覺都沒有哇!人家不是說初經人事會很痛很痛,會落紅,而且還會肌肉酸痛嗎?她全身上下只有骨頭比較酸而已,其它地方一點都不痛!
秀人實在快笑出來了,花了好大的自制力總算阻止了嘴角不往上揚,他故作攢眉地說︰‘我說的是你奪走「我的貞操」,不是我們共同奪走了「我們的貞操」。’
嘉子茫然了好一會兒,總算听出了其中的分別,可是臉蛋兒瞬間像炸開來一樣,紅得快冒煙了。
‘我……你的意思是……’她的聲音突然拔尖,‘我讓你……那個了?’
‘對。’他萬分肯定地點頭。
‘就是……’她腦袋瓜暈了暈,‘讓你……從某種狀態中……釋放出來了?’
說得那麼文雅,秀人忍不住笑了,連忙用一聲嗆咳掩飾掉。
他的臉還假裝害羞了一下,‘不要再說了,我竟然讓一個女人把我給侮辱了。’
‘可是我是怎樣弄的?用手嗎?’她既驚駭又失措,慌張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可是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我想我應該不知道該怎麼做吧?我只有從書上看過,男人高潮的話是因為……女人,或者是手,或者是……老天!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