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如何‘回去’?
但是她絕對不會議碧草知道這種情形的,再怎麼難,她也得自己想法子。她的眼底
啊現堅毅果決的色彩碧草瞪著一臉堅決的雪盈,實在不知該如何說服她留下來。
面前的雪盈看起來雖然一身柔弱,但骨子里卻是如此傲然獨立呀!
碧草想了想,最後吁了口氣,「這個以後再說,你現在安心住下,尊心養傷就沒
錯。」
雪盈點著頭,心中自有打算。
傍晚,錘勤從邊境巡視回來,不自覺地來到了客房前。
他探頭探腦著,臉上紅紅地想著屋里頭有沒有人在?
「鐘公子,有事嗎?」
原本坐在窗前發呆的雪盈听到了腳步聲,立刻前來開門,她微感驚訐地看著地。
鐘勤輕咳了一聲,有些窘然地開口,「沒……沒事,我只是來問問你用過飯了沒?」
雪盈小心翼翼地拉著裙擺跨出門檻,「用過了,多謝鐘公子關心,鐘公子方才回府
嗎?」
嘿,她的用詞遣字還真不是普通的文淮。雪盈暗自得意。
「是的……」望著她明媚的容顏,他有些失神,「是方才回來的。」
訥訥地說完這句話,他就呆站在門口不知讀怎麼辦了。
雪盈看著鐘勤的表情,女性的直覺告訴她,鐘勤的眸中有些異樣,這或許表示……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如果因為住在這兒而引起了鐘勤的‘誤會’和‘糾葛’,那麼……她豈不是麻煩大
了嗎?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想個法子杜絕事情發生。
「傅姑娘,你怎麼了?」鐘勤見她臉色怪異,忍不住必心地問道。
「沒有,沒什麼。」她連忙搖頭,「如果鐘公子不介意的話,我想休息了。」
「呃,好的。」鐘勤愣愣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客房。
他的背影讓雪盈不安極了,不再遲疑地,她關上門便將碧草借給她的衣服都放在床
上,只留上穿的這一件衣裳。
看樣子情勢已經不對頭了,她可不想在這種混雜的局面下再惹上‘感情’這玩意
兒……听說古代的人最流行‘以身相許’這四個字了,假如他真的提出什麼要求來,那
她豈不是推也不行、逃也不行嗎?
天啊!難道她的麻煩還不夠多、局勢還不夠亂嗎?
不行,不行,她一定得落跑!
月光柔柔地灑在樹梢和草地上,雪盈走在小路上,又是害怕又是疲憊。
實在有點沖動,她現在該到哪兒去?她又能去哪里呢?
前方森林幽幽暗暗,蟲鳴鳥叫不時鑽入耳里,讓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孤單。
此時此刻,她格外想念碧草的活潑可愛,如果有她陪在身畔的話──她重重地甩著
頭,自嘲道︰「我在想什麼呀?碧草有她自己的家,怎麼能陪著不屬于這個時空的我飄
來晃去的闖天捱?」
再說,她不告而別就是不希望再引起碧革的挽留,怎麼現在又有這種想法?
雙腿因為趕路又酸又痛,汗水頻頻沁出額際,她端了喘氣,決定還是先坐在樹底下
休息一會兒。
她一跌坐在樹下,拉起寬大的袖子煽風。「唉,平常像這個時候,我都已經窩
在電視機前看影集了……唉,房東太太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我的失蹤而跑去報警呢?還是
她會認為我沒錢繳房租所以落跑了?」
老天,她為什麼要遇上這種世界超級大怪事呀!
時空轉移,回到過去,不是電影、電視里頭的玩意兒嗎?
如果她的前任男友宇彬知道她失蹤了,會不會難過自責?
想到這里,雪盈忍不住K了自己一拳,自我解嘲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
有閑情去想那個已經說再見的男人?」
她搖了搖頭,緩緩吁出一口氣。
夜深了,看來她得早早上路,夤夜離開!
清早,碧草端著熱得燙手的雞湯,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客房,她遢走邊嚷道︰「傅姊
姊,我跟你說,我熬了一碗好喝的雞湯要來給──咦?」
林上被褥折疊得整整齊齊,榻上人兒卻已不見。
「跑哪兒去了?她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呢?哎喲!」碧草心一急,手上的熱湯一傾,
就撥了她滿手。
她甩著燙紅的手,急急沖了出去,一路上大聲吆喝了起來──「哥,哥,傅姊姊不
見了!」她像火燒一般沖進了廳堂,「小翠、小玉,快來人呀!!幫幫忙找──」
「碧草,不得無理,快來見過商司空大人。」鐘勤急急叫住妹子,滿臉驚煌。
碧草煞住身子,張大眼楮訝異地叫道︰「什麼商──」
她這才看見廳內的兩名男子,不禁被自己的口水梗到,大大嗆咳了起來。
眼前穿著一身黑衣的粗獷男子正瞪著眼楮看她,似乎對她大呼小叫的樣子深感不悅,
但是他的眼神在看向另外一名男子時,卻又顯得恭敬尊重極了。
碧草只需一眼就把那男子踢出是‘商司空’的可能。
她偏著頭望向另一個男人──高大挺拔、溫文儒雅的模樣像個書生,但是卻有股尊
斌的氣勢,而且英氣隱隱勃發在眉宇間。
他好看的歷角還在微笑呢!似乎對她方才的失禮不以為意一般。碧草當下了然于胸。
「商司空,你好。」她笑眯眯地拜見。
「你見過我?」商康微笑問道。
碧草眨眨眼,「沒呀!」
「那你怎麼會知道我就是商康?」他頗富興味地問。
她則對著他身後的端木仁德大扮鬼臉,「大官兒自有官氣派,瞧你身後那位大哥並
不像是個官兒,所以就是你沒錯啦!」
鐘勤差點被她的話驚得問過氣去。「碧草,不得無禮。商……商司空、端木大人,
舍妹是鄉野村姑不懂禮數,請兩位恕罪,請千萬恕……恕罪。」
這個調皮妹子其是丟臉丟到家了,好不容易商司空和端木大人大駕光臨,她卻……
天哪!
端木仁德面無表情,商康卻是忍不住一笑。
「鐘勤,令妹活潑天真,實屬難得,你不用那麼緊張了。」
「謝……謝大人不怪之恩。」
「好了,你去忙你的,我只是和仁德要到邊界巡視,順路到你這兒來瞧瞧你的,」
商康做做點頭,舉步就朝外走。「我們先走一步,你就不用送了吧!」
「送商司空。」雖說是不用送,但鐘勤還是恭恭敬敬地送他們走出大門,騎上駿馬
離去。待貴客一離開,他立刻轉過身來,對妹子吹胡子瞪眼楮,「碧草,你是怎麼回事
呀?我就知道不能讓你出現在這種場合,你每次都能把我嚇得心神出竅、三魂七魄全飛
掉。」
「別又乘機教訓我……哎呀,我差點連正事也給忘了,」她急急地吼道,「傅姊姊
不見了啦!」
「不見了?」他一驚。
「是的,方才我端了碗雞場要去給她,卻看到房間空蕩蕩的,還有一疊整理好的衣
裳,」碧草以直覺判斷道,「她一定是走掉了。她的傷還沒完全好呀!又為什麼要走
呢?」
想到溫雅秀氣、憔悴鐵柔的雪盈,種勤真是不能不緊張了。「別急,別急,我想,
她的傷勢這麼重,肯定走不了多遠的。」
「我出去找她。」碧草往外沖。
對于雪盈,雖然是萍水相逢卻一見如故,對于她的安危,碧草看得比什麼都重。
鐘勤也跟著跑了出去。
商康一出鐘宅就策馬徐行,往邊關方向而去,然而才走了不遠,就望見了在樹下呼
呼大睡的雪盈。
這一大清早怎麼會有個姑娘躺在那兒呢?
「大人,那邊──」仁德也覤見了。
商康點點頭,劍眉微蹙,「你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瞧瞧。」
「大人,情況有些奇怪,當心有詐。」仁德不放心地提醒道,「還是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