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v.s秘書 第2頁

其實是,他們早就听聞有同業的外商公司已經來網羅她了,而不甘這麼優秀的姊妹為敵人工作的楚婧,說什麼也要將梵依拉到自己夫婿的公司,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梵依趕忙回答︰「不,不會為難的。」

雖然當初答應一家外商公司會好好的考慮,但剛好遇上了女乃女乃過世的事情,這事也就延宕了下來,現在她人都還沒有去上班,打個電話去道歉,說明不能去的原委,那家外商公司應該不會太為難她才是。

楚婧笑的好不開心,「沒關系,真有問題,要你韋雲大哥去處理好了。」人,她是爭取到了,可是接下來的問題,當然就得韋雲這個大老板親自出馬,與她無關。

「走,我們去慶祝一下。」一手勾起梵依的胳臂,一手勾著韋雲的手,楚婧要上館子大肆慶祝一番。

今天的確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不過梵依一點也不想慶祝,因為才剛失去女乃女乃的她實在高興不起來,只想一個人靜靜的過這一天。

梵依表情微僵了僵,抱歉的說︰「婧姊姊,抱歉,我還有一點事情沒處理完,今天恐怕不能去了。」

「你還有事啊。」楚婧一臉失望。

「韋雲大哥、婧姊姊,真的抱歉。」梵依頻頻點頭道歉著。

梵依眼底不經意閃過的落寞神情,一旁的韋雲看見了,那是一種失去親人的痛,和擁有榮耀時卻苦于無法與最親愛的人分享的復雜神情,他能了解她不想慶祝的心情。

「婧,別為難梵依,人才都讓你網羅到了,這個慶祝我們可以延個期啊,反正以後多的是時間嘛。」韋雲笑著替梵依解圍。

「好吧。」楚婧掃興地噘著嘴。夫婿都這麼說了,她當然也只有點頭答應了。

梵依用眼神向韋雲表達心里的感激。

「那我們走了,至于上班的細節,我要你韋雲大哥再和你聯絡。」不能在慶祝時將禮物送給梵依,楚婧趕忙將預備好的禮物塞到她的手中,還先發制人的說︰「還有,這是我和你韋雲大哥送給你的禮物,先說喔,不準拒絕。」

看著手中包裝精美的禮盒,梵依眼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韋雲大哥、婧姊姊,謝謝!」

「別客氣。那我們走了,拜拜。」勾著韋雲的手臂,楚婧朝梵依揮了揮手。

望著一臉幸福的楚婧在韋雲摟擁下離去的背影,孤寂又佔據了梵依的心。有人相陪的感覺,真好!

批完最後一本公文,闔上最後一本企畫書,關掉電腦,好不容易結束了今天的工作,夜已深了。

望著落地窗外闌珊的星火,已經顯得疲憊不堪的慕維庸閉上眼楮小憩了一會兒,雙指捏揉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末了還伸展了一下已經僵硬得發疼的腰椎,這才熄了燈走出辦公室。

他,慕維庸,前不久才從父親手中接過「齊越企業集團」,手下的子公司遍及全台,是個事業心、企圖心超強的男人,時代名人雜志報導中最有身價的單身漢。

鮑司多元化的經營,讓他對每一個行銷管道都得面面俱到,加上他還得分出部分的精力投注在自己喜歡的資訊科技產業上,因此當這些事情踫在一起時,常常讓他忙的沒有時間休息。

依過去忙到沒時間吃飯的經驗,他是不會讓這種忙碌的時候踫在一起,不過總還是有例外的時候,而今天正是那難得踫上的例外,不過這點累對慕維庸來說早已不算什麼,因為最累的時候他都撐過了,今天的情況和之前相比,只是小Case而已。

坐在車上,從眼前閃過的是一幕幕充滿浪漫氣息的畫面,住在台北的人都知道,白天的台北市或許沒什麼吸引人之處,一旦入了夜,柔美燈光增添的浪漫氣氛,讓人總覺得這才是真正一天的開始。

突然,就在車子前約五十公尺的地方,慕維庸看到了一個搖搖晃晃的縴細身影從一間PUB里走了出來,搖搖欲墜的身影如風中蒲柳,顯得特別嬌弱可憐。

如在過去,他頂多是搖頭嗤笑,接著視而不見的開過去,可是今天不知是不是積存在心中的同情心已經到了飽和狀態,滿溢了,需要宣泄一下,總之他的心竟莫名的揪了一下。

當車子開過去的那一剎那,他看到了她,雖然看不清她的臉龐,可是近距離的接觸讓他的心揪扯的更厲害。

這樣的異常反應,令維庸劍眉微蹙,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又重重的吐了口氣,想吐去心頭的不適感,無奈這個感覺就是除之不去。

不該是這樣的,對一個陌生人,他的心應該是冷漠的、應該是無情的,不應該有這樣異常的情緒反應!

揪痛持續的加劇,維庸在猶豫了幾秒鐘後,要他停下車來的訊息不停的從腦子傳導到他的腳,催促他踩住煞車。終于,在距離那搖晃身影不到五公尺的地方,他不可思議的踩住煞車停了下來。

對女人一向很挑的慕維庸,就這樣做了生平最荒唐、也最不可思議的事,一個從不怕身邊沒有女子相伴的他,竟然在深夜搭訕一個女子。

看到那個身影旁若無人的坐在街道旁的椅子上,低垂著身子的將臉埋在雙腳間,慕維庸不禁猛搖著頭。

不會吧?原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喝醉了而已,沒想到她竟然像個孩子似的坐著猛哭,她腳旁的小草一副捺不住淚水荼毒的猛彎腰,形成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畫面。

送走了楚婧和韋雲,梵依並沒有去參加系里所舉行的畢業慶祝會,反倒是一個人偷偷的跑到PUB喝酒,希望藉著酒精來麻痹自己,讓她暫時忘掉心中苦悶,無奈酒入愁腸,愁更愁。

推開面前的杯子,將勻稱翹挺的小屁屁從椅子上移開,今夜,她已經喝的夠多了,迷蒙不清的視線告訴她,是該回家的時候了,只是當「家」這個字眼閃過腦子,緊接而來的是一陣心痛。

噢不!她沒有家,一個月前女乃女乃過世的時候,她就成了沒有家、沒有親人的孤兒了……

結了帳,搖晃著身子走出PUB,她現在要回去的地方,充其量只是個讓她遮風避雨、不至于流落街頭的暫居處。

原來酒會催出淚水、催出人內心的苦!

梵依邊走邊留著淚,淚水就像止不住的雨水,任她怎麼擦也擦不干,最後她實在哭的看不清楚眼前的路,索性在路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想讓人看到她哭泣的模樣,梵依將臉蛋埋在雙腳間,任由淚水直往下落。

「你看夠了嗎?看夠了就請走開。」埋在雙腿間的小臉,突然飄出悶悶的聲音來。

慕維庸看了一下四周,確定她是在跟他說話,這才走上前,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容我說句不好听的話,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像你一樣坐在大馬路旁哭的這麼淒慘的,活像被人拋棄了似的。」

沒有回應他歹毒的批評,梵依只是緩緩的抬起頭,像用盡全身力量似的猛瞪著他,仿佛不用目光在他身上燒出幾個洞不甘心似的。

「好吧,不是被拋棄了,是失戀,這總行了吧。」他修飾了一下用詞。

她口氣不佳的質問︰「你就不能說句好話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說的一定就是像他這樣的男人。

他語氣輕蔑的嗤了聲。「現在說好听話,你听的進去?」不能,不用猜也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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