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而不舍 第19頁

芽兒點點頭。「自從她來了之後,姑爺就再也沒進房過,更可惡的是那天我還……我還……」

芽兒實在說不出口,不過駿忱大概也听出是怎麼一回事了。

難怪上次他看到寫意一臉憂傷,他就覺得不對勁,只是那是人家夫妻間的事情,他縱使有心想幫也無能為力。

身為翟曜的好兄弟,他當然知道翟曜對蘇宛兒只是玩玩的心態,否則早在好幾年前就將她娶回家了,他在猶豫著要不要當好人替翟曜安撫寫意,還是當壞人趁機破壞他們的感情,然後從中贏得佳人芳心?

「多羅貝勒。」芽兒見他突然定住不動,伸手推了推他,打斷他的沉思。「你怎麼了?」

芽兒覺得今天的他很奇怪,可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呃,沒事。芽兒,你去請你家小姐出來,順便去要廚娘煮幾道好吃的菜,我們今天在花園的涼亭內進餐,你覺得好不好?」

「好啊,這樣或許能讓小姐多少吃一點。」芽兒高興的跳著。

再一次斂起哀傷,寫意在芽兒的攙扶下走出臥房,這是她這兩天以來第一次踏出房門口。

然而見到她一臉的憔悴,卻讓駿忱好生不舍。

「你瘦了。」他走到她面前。

她淡淡一笑,笑容里難掩苦澀。

「你怎麼有空來?」她跟他並沒那麼熟,不懂他為何會刻意來找她聊天?

「我想邀你到花園用餐、賞花。」駿忱笑著說︰「你上次還沒將花園里的花全介紹給我認識呢,你忘了嗎?」

「我沒忘,只是男人不是都喜歡耍刀弄槍的嗎?怎麼貝勒爺居然對花感到興趣?」他是翟曜的朋友,寫意沒理由拒絕他。

「叫我駿忱吧。」

「這不好。」寫意笑著搖搖頭,與他保持應有的距離。

「我堅持。」駿忱故意板起臉孔。

她嘆了口氣。「不然我稱你為忱大哥好嗎?」她不想落人話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他笑著點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只要不是貝勒爺這陌生又生疏的稱呼,他都可以接受。「那我可以稱呼你為意兒嗎?」

「嗯。」她對他點點頭。

「那我們到花園吧。」

這時屋外陰暗角落出現了一個人影,她的雙眸閃過一抹銳利的眸光,奸詐詭譎的冷笑緩緩勾起,像在算計著什麼,只見她很快的消失,沒驚動任何人,就像她剛剛出現時一樣。

花園中,芽兒很快的準備好一桌的點心和小菜,等著他們。

佳人在座,微風輕輕掠過,吹來伊人的幽香,駿忱注視著寫意姣好的臉龐,忘情的月兌口而出︰「意兒,你好美。」

「啊?」寫意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交會,她這才發現駿忱靠她靠這麼近。

「你們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怒吼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在花園的入口處,翟曜凌厲的目光狠狠的掃過他們的臉上,一張俊臉因生氣而扭曲變形。

「曜。」幾天未見,寫意未發覺他的異樣,高興的起身迎了上去。只是她的步伐在半途時,因看到翟曜身旁站立的女人而停了下來。

被憤怒情緒所籠罩的翟曜,根本沒有注意到宛兒這個舉動,他的注意力全落在眼前這令人生氣的一幕上。

「不!」寫意心一緊,傷心的淚水奪眶而出,整個腦子一片空白,縴細的身子搖搖欲墜。

「意兒。」駿忱發現她的不對勁,趕忙環住她肩膀,以防她摔傷了。

听到好友這麼親密的呼喚著自己妻子的小名,看著他親密的摟著她的肩膀,翟曜就是不相信宛兒的話,此時此刻也全部信了,這個打擊讓他憤怒,整個人就像只抓狂的野獸。

不!他是這麼的愛她,徹夜趕工就是為了將設計圖完成,當作送她的禮物,但在這一刻,那都不重要了,他生氣的將抓在手中的設計圖撕個粉碎。

「舒寫意,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羞恥?!」撕了設計圖還不夠,翟曜沖上前抓著寫意的肩膀大力搖晃著。

「翟曜,你在做什麼?」駿忱將他和寫意分開。難道他沒看到她已經快昏倒了嗎?

「我什麼意思?」翟曜將他的手甩開,厲聲的說︰「你這算哪門子的好友,竟然勾引我的妻子!」

聞言,好脾氣的駿忱也生氣了,雖然他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只要分裂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他就可以得到寫意,可是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是一句誤導的話都沒說過。

「翟曜,你誤會了,我和寫意是清白的。」駿忱焦急的解釋。

「眼見為憑,你以為你現在解釋有用?我不是三歲小孩。」翟曜生氣的不听解釋。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冷眼旁觀的蘇宛兒心中暗暗的漾起笑容。她的目的達到了。哈哈!

「眼見有時候不一定是真實的,你不要被嫉妒給沖昏了頭。」駿忱忍不住斥責。

「我被嫉妒沖昏了頭?那麼你告訴我,你怎麼會和意兒單獨在花園中?」翟曜氣紅了眼。

「我並沒有和意兒單獨在這兒,芽兒也在。」駿忱轉過頭搜尋著芽兒的身影,這才發覺芽兒不知到哪里去了。

「沒話說了吧。」翟曜爆出冷笑。

「翟曜,你真是不可理喻!」駿忱懶得理會他,他現在只想將眼前失了神的寫意送回房。

「放開她!」翟曜大吼一聲,看著駿忱將寫意抱在懷里,他只覺得怒火和血氣在他腦子里沖擊的更厲害,讓他無法忍耐下去。

「你沒看到她已經快倒下去了嗎?」駿忱不是不放,是不能放。

盛怒中的翟曜已失了理智,他咬牙切齒的吼著︰「放開她。」

「不放。」他固執,駿忱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來不及看清一切,翟曜已經憤怒的朝他揮出拳。

駿忱迫于無奈只能放開寫意,勉強應戰。

打!打!蘇宛兒冷冷的笑覷著眼前的這一切。

她就是要讓事情變得復雜,她就是要讓翟曜誤會他們,現在目的達到了,最開心的人莫過于她了。

從小就習過武的他們,打起來勢均力敵,只見兩股掌風不斷的撞擊開來,原本花團錦簇的花園頓時落花殘紅翩翩飛舞。

他們都忘了過去的情誼,肅殺氣息彌漫在兩人之間,兩人的招式也越見凌厲。

而在這時候,寫意也被從身邊掃過的掌風喚回了神志,她尖叫︰「不要打了!」

只是打紅了眼的他們根本沒空理會她,只是拼命的想將對方撂倒。

「翟曜,不要打了。」寫意焦急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忱大哥,不要打了。」

天啊!她該怎麼辦?誰來分開他們?

就在這時候,原本佇立在一旁看戲的宛兒走向她,冷言冷語地嘲諷道︰「爺和多羅貝勒今天會鬧成這樣,全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水性楊花的勾引多羅貝勒,惹爺不高興,他們這會兒可還是親如手足的好兄弟,今天爺要是有個萬一,你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償!」

「不!我沒有水性楊花,我和忱大哥是清白的。」她反駁著。

「是嗎?你以為爺會相信你的話?」宛兒冷笑著。

「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停止斗毆,和好如初?」寫意的心里好難過又焦急,她早已失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話當真?」

「當真。」寫意鄭重的點點頭。

「這可是你說的喔。」魚兒已經入籠,宛兒笑的好開心。「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可不能怨我喔。」「寫意絕無任何怨言。」寫意現在就只單純的想讓這對好哥兒們不要再自相殘殺,渾然不知宛兒是別有居心。

宛兒欺在她耳朵旁小聲的慫恿著︰「你何不用你的身子去分開他們,現在也惟有這個方法,才能讓他們停止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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