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牽前世 第17頁

面對這樣的指控和羞辱,心宓傻了眼。「不,你胡說,你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喃喃地解釋著,她睜大眼楮一步步往後退……她不明白,為何他眼中那抹恨意會那麼深刻,那麼深沉!

「還想撤慌!」他突然跨近一步,粗暴地抓住她的手——「啊!」

他毫無分雨的蠻力讓她痛入骨髓!

她臉上的痙卻沒有讓他松開一分。強烈的嫉妒扭絞著他的心髒,他冷冷地漠視她的痛苦,甚至加重了手勁……「放開我……」

她緊握著拳頭。可即使手腕上的劇痛、痛徹心扉,她仍然不願意求他。

他盯著她,看見她眼神中的倔強和不馴。「可笑的是,我竟以為你是不同的!」他嘶啞地低喃,聲音粗硬、冷酷。

「你到底想怎麼樣?放開我、你沒資格這麼做!」

「沒資格?」他冷笑,充滿了駭人的暴戾。「總要有人讓你弄明白,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你這個瘋子!」心宓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在她劇烈的掙扎下,他殘暴地扭轉她縴細的手臂——「啊——」

心宓慘痛地尖喊。

忽然間「喀」地一聲,段寅已經扭斷她脆弱的手骨。

這清脆的聲音同時驚醒了兩人。

段寅僵冷的臉孔完全沒有表情。心宓呆滯地瞪著自己斷掉的手,彷佛那不是自己的手一般,過度的疼痛己經讓她失去知覺……隨後她眼前一黑,兩腿失去支撐力,同時暈厥了過去。

***

當心宓終于在床上清醒的時候,才睜開眼。她看見的人就是段寅。

手臂已經接上,但深刻的痛清晰地提醒著她方才發生的事。心宓視而不見地別開臉,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

段寅面無表情地瞪著她不言不語、冷溪的疏離,縱使他想強迫她面對自己,卻強自壓抑下再踫她的。

畢竟,是他硬生生拗斷她的手骨。

「看著我。」他粗嘎地低語,口氣仍然有濃厚的命令。

心宓卻像個死人一般,動也不動地盯著粉牆,蒼白的臉像一件沒有生命的白瓷塑像。

「看著我。」他再說一次,聲音變得僵硬。

心宓仍然沒有轉回頭,她甚至閉上了眼楮。

段寅握緊了拳頭,他在等待心宓的妥協,直到知道她不會這麼做。

「該死的!」他終于伸出手,握住她蒼白、瘦小的下顎,強迫她面向自己。「張開眼——看著我!」他捏著她的下巴沙啞地低吼。

心宓卻仍然閉著眼楮,像死了一般毫無反應。

突然他的唇壓上她的,心宓倏地睜開眼,抬起沒有受傷的手,使盡力氣推拒他。「晤……放開我!」她掙扎著、別開臉尖喊。

段寅像瘋了似地吮緊她的唇,粗壯的大腿壓住她抗拒的身子,全然不顧她的掙扎,「涮」地一聲硬扯裂她身上的衣裳。

「在這府里只要我下令,沒有人能違抗我的命令!」段寅冷酷地宣示。

「瘋子!」她僵硬地咬著下唇,唇上已經泌出血水。

他的臉孔抽動著,因為看見她唇上的血而發狂……是瘋了,為她而瘋狂!。

他不能忍受她拒絕自己,卻和另一個男人出去了一整天!」

女人!全都是該死的蕩婦!。

「放開我……」淚水流下心宓的臉頰,她的視線始終不看段寅。

「放開我——你這只野獸!」

她掄起拳頭,用盡最後一分力氣捶打他,受傷手因為身體太劇烈的掙扎而開始流血……「我是野獸,那你就是賤人!」他失去理智地咒罵。

段寅的眼神變得瘋狂,他眼中看到的彷佛不是心宓,而是另一個女人……此刻他帶給心宓的只有撕扯的疼痛和恐懼……忽然,心宓聞到他身上酒昧——-「不要——」』

她掙扎,但是她惶恐的推拒根本抵不過他的蠻力,她的力氣已經用盡了……「呃……」

「爽吧?賤人!」

他冷笑著低吼,英俊的面孔在心宓眼前放大、扭曲。

「不……」

「不?褲檔里又濕又腫了,賤人!」

「我恨你……」

「恨?待會兒我讓你欲仙欲死,你會更恨我!」

「不要……饒了我吧……」

心宓顫抖地抓住他強壯的手腕,就在她知道自己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的時候,她振起最後一絲理智,張開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肩頭——「該死的!」

段寅瘋狂的動作終于停下。

他張大眼瞪著木然的心宓,一抹復雜的神情掠過他的臉孔……「你是我的。」可怕地沉默過去,這是他的回答。

「不……」

心宓張大了眼,看著朝自己伸出手的段寅,她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了!

在心宓還來不及躲開時,段寅的手巳經抓住她,心宓卻虛弱得再也沒有力氣抵抗了。

***

清晨、男人已經坐在床側望著閉眼熟睡的女人許久。

直到大已大亮。段寅才慢慢從床邊站起來。

臨走前,他伸手拂過她散亂的長發,回想昨夜顧一切的瘋狂,他的臉色漸漸嚴肅……是他一直不肯承認,她確實吸引自己,因為多年前的往事,他的心早已經封閉,發誓今生絕不再愛任何女人。

沉思的時間里,他木然的臉色掠過許多復雜的神情……忽然,他低下頭在她耳畔說了一句「抱歉」。

女人柔軟的的身子沒有任何反應,他靜靜地坐在床畔,又望了她許久,終于他替她拉上毯子,然後才推開房門走出去。

事實上,心宓並沒有睡著,一整夜她一直是清醒的。

她清清楚楚地听見他調中的深深歉意,他彷佛又回復成那個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男人。那抹溫柔的歉意呵……竟然荒謬地讓她心折!

她不明日,正如他說的,他是主子、她是奴才,那他為什麼要說抱歉?

但如果,如果那是他後悔致歉的言辭。她更不明白,為何自己心底會有一絲酸澀的淒楚……可她又怎能忘了昨夜、昨夜那個對自己施暴的野獸。

直到段寅下了床、離開她的房間,一切歸于寂靜許久,心宓才慢慢從床上坐起來。

側首看到床側斑斑紅點,她瑟縮了一下,然後無聲地滑下床……恍惚地走到洗臉盆前,她抬起手準備洗臉的時候,忽然看到自己沒受傷的手也因為昨夜的抗拒而布滿瘀青。

第九章

十天來,心宓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臨走前要說一句抱歉?

這些日子她就象一縷游魂,她想問那霸道的男人為什麼要說抱歉,卻沒有了勇氣見他的面。

她變得不像自己了!

現在,就連要經過他的居處,她都像個傻瓜一樣慌張的垂頭避開,走過後卻又頻頻回頭眺望……傻呵!他的道歉又如何,就算她肯妥協,頂多是他的另一個妾,他的心不會只屬于她一個人……可她卻禁不住自個兒的胡思亂想。

窗外霪雨霏霏,陰暗的天空像煞黃昏後、天未全黑前的景象。

這日當嫣兒告訴心宓,爹爹還沒過門的「媳婦兒」到府里作客的時候,是在那夜過後十日的早晨。

「上回爹爹就是到郡主娘娘家里去作客了,她長得好美、好美,好象仙女一樣!」六歲的嫣兒用充滿羨慕的口氣道。

心宓正垂著頭縫嫣兒的鄉囊,不經意被針刺了一下。

「啊!」

「怎麼了?」嫣兒趕緊跑過來,滿臉的關心。

「沒事!」心底僵硬地抬起為過的手,這十日來手臂已經好些了,至少她已經能挾著繡棚做針線。「你方才說……說你爹爹還沒過門的媳婦兒……是怎麼回事?」她問,怔忡的臉蛋比剛才更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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