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嗤笑一聲,以行動代替言語——「啊!」
她倒抽一口氣,隨後狠狠咬住下唇,避免自己尖叫出聲……卻不能控制瞬間漲得通紅的臉孔。
身下女人難以偽裝的生澀,看在他眼中,卻成了極具挑逗性的把戲。
他盡情揉捏身下女人豐腴霄艷的胴體。
男人低笑,內斂星芒的眼眸很沉著,沒有被過于激越的打亂,對于女人的奉承他不置可否。同時,他的動作也越發大膽粗野。
芮思強迫自己放開矜持,極盡配合地像個蕩婦般放縱的嬌呢,甚至,故意尖叫得一聲比一聲激越。
一切正在順利進行中——出乎意料得順利了,劇情正按照著劇本上演,她當然該高興得大叫,甚至歡呼出聲。
興奮地幻想著,事過境遷後,她一定要為可貴的自由放鞭炮,直到他突然拉開床邊的抽屜,拿出里頭的那刻,她的美夢就此幻滅——「你要干嗎?」
情急下,她的聲調忘了冠以標準嗲音。
「干嗎?」瞪著突然清醒的女人,他的嗓音瘖啞。「當然是戴套子。」回答得理所當然。
?!老天爺,她設計的劇本里,可沒有這一出!
「可是……人家不習慣嘛,可不可以不要戴那個啁?」她媚顏請求,酥到骨子里的狐媚,卯足了嗲功。
他瞇起因而闐暗的眸,掠過一抹冷顫。「不可能,我不會在你體內留種。」他答的很直接,並且動手剝她的內褲。
「等、等一下!」她慌了手腳、亂了戲碼。
龍粗重的喘息,說明他的已經不能再等,不管她臨陣退縮與否,反正她抗議無效,他龍老板現在想硬上。
情急下,芮思蜷起雙腿,捏破了一直握在手上的血漿袋一股濡濕的黏稠感泛濫開,直接沽粘到男人的身上……他僵在她身上。.
「噢,我、我想起來了。」一寸寸從男人的胯下抽身,她驚慌媚笑著。「我今天——我今天其實不方便。」
男人沒有任何動作。
似乎是故意的,他將全身的體重壓在女人身上,瞪著她吃力地抽身。
「你要我?」半晌,他沒有表情地質問已翻身到床頭另一邊的女人。
「人家是因為月經來了嘛,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看啊!」無辜地瞠大雙眸。
原本,她就打算利用血漿袋,遮掩「處女」的事實。
龍瞇起眼。
「女人,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他沉下聲。
「生理現象,誰都不能控制——」
「也對,」他打斷她的話。「生理現象確實難以控制,你挑起的,就得負責熄火。」在她的錯愕下,暗色的眼眸浮現欲火。
散發出的奇異氛圍,震撼她的感官和知覺——老天爺,她失算了嗎?
千算萬算,她竟沒算計到一只小小的套于,會讓她自掘墳墓……
「我今晚不能在這過夜。」他的聲調很淡。
翻身下床,他撿起扔在地上的衣褲迅速穿上,他沒留在這里過夜的打算。顯然的,若非這是兩人在一起的第一晚,他不會多費唇舌加上這一句。
拉起被子,坐在床畔,她調侃已穿好衣褲的男人。「長夜漫漫,距高明天一早還遠,不知今晚還有哪個女人,有幸陪伴龍老板度過漫漫長夜?」滿不在意的,她蓄意撩撥。
對于貞操觀念,她不介意,但絕不隨便。
一直以來,她就不認為身體該左右一個女子的思想,因為傳統加諸女人身上的束縛,是那麼殘忍而粗暴,更因為她的母親,就是「傳統」最直接的受害者。
二十多年前,母親被強行佔有,父親雖擁有她的身體,但母親四十個年頭的短促生命,從無一刻,認為自己曾經「幸福」。
可以想象,一名想飛卻無法月兌離牢籠的女子,始終郁郁寡歡。
從小她就深深告誡自己,絕不重蹈母親的覆轍。
身體與思想,絕不得粗率地劃上等號。
因此,她可以著無其事地面對他。雖然,男人與女人結合的感覺陌生而奇異,難免擾亂她敏感的神經。而那並不知道她是「處女」的男人,當然更不在意她今晚才剛結出的「貞節」。
他挑起眉。「你介意?」
「一個情婦而已,龍老板有授權我嫉妒嗎?「她揶擒。
他微瞇起眼,凝視她的眸光有些刺目。
索性做戲得徹底,她瞪大了眼楮慎怨地瞅著男人。「其實人家心知肚明,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只有一個情婦,龍老板想怎麼樣,人家豈敢『介意』吶?」
她是無奈下故作大方的情婦,自然得表現出合理的妒意,免得招惹懷疑。
龍曲的眸光轉淡,顯然被她媚俗的演技說服,至少,他沒花多少心思在她身上鑽研真偽。
「明天到公司,已經替你辦好一張卡。」他道。
沒心少肺的男人,就有這點好處。她暗笑。睜圓亮晶晶的大眼楮,她裝作興奮不已又欲迎還拒的模樣。「人家可沒跟你要東西噢。」
「算我給你的。」他扔下話,開門出去。
瞪著那關上的門,她吁出一口氣……看來好象沒辦法「一次搞定」,借了種就走人了。她的計劃得改變才行,這男人超級精明,接下來……她可要步步為營啊。
第四章
說起對青龍的了解,芮思僅能從媒體報道中,得知片面資料,其中可信度讓人懷疑。
例如,媒體形容他冷靜、睿智,最新一代竄起的企業精英。而事實上,被蒙蔽的平民百姓根本無從得知,這男人的「黑底」,有多可怕嚇人。
他名下的酒店和黑色事業早已漂白或「過戶」,打著國內數一數二的金控財團為幌子,龍絕對是眾家名門淑女眼中的鑽石單身漢,倘若不是因為父親從事的「職業」特殊,她對這男人真正的出身,也無從得知。
再例如,媒體又形容這位新一代企業精英,如何的潔身自愛、從不亂搞花邊緋聞,但據她跟青龍「過招」的經驗,她絕不相信,那男人會潔身自愛到守身如玉。
他也許不亂搞花邊,卻不代表身邊沒女人。刻意塑造形象,可能是為了集團利益——事實證明,芮思潛逃這一年,她勢利的父親還來不及將女兒送進龍口,國內某大科技集團首腦,早巳將自己的寶貝獨生女,與此位「新一代竄起的企業精英」送作堆。
這件事,就在兩個月前,曾于電視媒體上大肆報道過。金控集團與科技集團聯姻,可想而知,彼此財富呈等級跳躍,如此重大的「財經新聞」,又是俊男美女結合,當時,才子佳人還被傳為美談。
只不過,就算青龍已經踏進禮堂,仍然威脅到她的獨身自由。
芮思相信,就算青龍結了婚,她那惟利是圖的父親;仍然很樂意親手將她奉送給青龍做情婦——只要能擴張事業版圖,邢振河不會在乎犧牲女兒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