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
「嗯,還有什麼事嗎?」她停住腳步。
他下車,揉了揉她的一頭短發,微笑的說︰「祝你幸福。」
「謝謝。款,阿拉丁,你也趕快交個女朋友吧,要不要我幫你介紹?我認識好幾個不錯的女孩哦。」她很熱心的說。
她早就隱隱感覺到阿拉丁喜歡自己,只是她對他除了朋友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就算沒有鄺梓璿,他們之間也只能做朋友而已。
「有需要我再麻煩你。」他黯然的垂下眼。
「好,不要跟我客氣哦,那我上去嘍。掰。」
揮了揮手,麥芝屏快步朝公寓走去。
注視著她的身影隱沒于大樓內,阿拉丁才緩緩坐進車里,喃喃的告訴自己。死心吧,不要再存有任何的奢想了,這段多年的單戀至此也該結束了,但心口卻感到一陣刺刺酸酸的……
鄺梓璿駐足在公寓三樓的陽台前,將適才的情景全看在眼里,清俊的瞼龐微微的凝起。
他記得那個送她回來的男人。
七、八年前,在去高雄的火車上曾見過他一面,之所以對他特別有印象,是因為當時他就發現到那個男人喜歡著麥芝屏,而她的朋友們似乎也有意撮合他們。
大門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他下動聲色的定回客廳。
「我回來了。」麥芝屏笑咪咪的道。
鄺梓璿淡哼了一聲,不發一語的走向書房。
麥芝屏立刻察覺到他隱而末宣的不悅,于是上前拉住他的手;「你在生氣哦?因為大家太久沒踫面,所以一時聊得高興就忘記時間了啦。」
「我沒有生氣。」不想讓她知道當她過了承諾要回來的時間後,自己便有些焦急的等著她,什麼事也無法做。
「那笑一個給我看。」嘴角繃得這麼緊還說沒有。
「我要準備明天上課的資料,你不要鬧了。」
「我哪有鬧……」皮包里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取出手機,「喂,阿拉丁哦,怎樣……啊,我居然忘了,我下去拿……你要幫我拿上來,好呀,那就麻煩你,我住四十七號三樓。」
收起手機,她笑道︰「我買了宵夜回來,忘在阿拉丁車上了,那家炒面很好吃哦,我特地帶回來讓你嘗嘗的。」她拉他回客廳,「等你吃完再去準備資料啦。」
須臾,電鈴響起,她走過去打開門。
「阿拉丁,不好意思,還讓你幫我送了上來。」接過他手上的宵夜,她領他進屋,「我幫你介紹,他就是鄺梓璿,這位是我朋友阿拉丁。」
「我們見過,不知道鄺先生還記不記得?」阿拉丁禮貌的率先伸出手。
「記得。」遲疑了一會,鄺梓璿漠然的伸手,兩個男人各懷著不同的心思,意思的交握了一下旋即分開。
听見他們的話,麥芝屏有些意外。「咦,你們見過嗎?」
阿拉丁提醒她,「你記得有一次我們去墾丁的事嗎?半路上你跟他突然下車,放了我們鴿子。」
她想起了那件事,事後她還被阿廣那票人罵了很久。「對哦,你們那時候就見過面了。」她招呼著他,「阿拉丁,坐一下嘛,我倒杯茶給你。」
見她轉身要走進廚房,阿拉丁喚道︰「不用忙了,麥子,」鄺梓璿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漠然,令他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他很識趣的開口道別,「時間不早了,不打擾你們,我先告辭了。」
「這樣噢,那好吧。」麥芝屏送他出去。
回來時,見鄺梓璿已定進了書房,她將買回來的宵夜盛進盤子里,送到書房給他,討好的笑說︰「先吃炒面再做事吧,這家的炒面很好吃哦。」
「我沒有胃口,你自己吃。」鄺梓璿沉著臉,翻動著桌上一疊資料。
「人家特地買回來給你吃的耶,多少吃一點嘛。」她把盤子端到他面前。
「我說我不想吃,你拿走……」手一揮,盤子霎時被掃落地板。
她和他都呆住了。
書房內的空氣頓時凝結。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片刻,鄺梓璿低沉的嗓音響起。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在見了那個叫阿拉丁的男人後,就有一股莫名的焦躁。
腦海里不時浮現父親出軌的情人與母親外遇的對象,令他的心緒遲遲無法平靜下來,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慌充斥在胸口。
麥芝屏咬苦下唇,眼神委屈的看著他。
「沒關系,是我自己下該硬要你吃。」
鄺梓璿忽然拉她人懷,微涼的唇辦狂猛的吻住了她,他的手急切的月兌著她的衣服。
他突來的鷙令她微驚,但旋踵便沉迷在他的激情中嬌吟低喘。
她柔軟滑女敕的身子為他而綻放,當他的陽剛闖進她潮濕的秘境,她的口里不斷發出嚶嚀嬌媚的低吟聲。
經歷一波又一波歡悅的高潮,她綿軟無力的癱在他的懷里。
他無心再做事,橫抱起她定向臥室,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她帶著羞怯微笑的誘人臉龐,他親吻著她的眉,眼、鼻、唇,細碎的吻吻遍她的臉龐、粉頸以及女敕白的酥胸……
再次引燃另一波的高峰。
翌晨,麥芝屏七點多醒來,梳洗過後來到客廳,笑咪咪的望著正在煮咖啡的丈夫,甜蜜蜜的開口道︰「早安。」
「早。」鄺梓璿應道。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提起昨晚的事,仿佛那只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唯有鄺梓璿自己明白,昨夜他被莫名的護火激得失控了。
一個月過去,那件事也跟著被淡忘。
兩人的日子在寧靜平淡中度過。
***獨家制作***bbs.***
亞文大學物理系的廊道上,一名短發女子一手搗住左頰,匆匆而行,俏麗的臉上透著顯而易見的恚怒。
來到盡頭倒數第二間的研究室,她停住急切的腳步,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急著想向親愛的父母訴苦,顧不得敲門,伸手便推開研究室輕掩的門板。
研究室里除了鄺梓璿,尚有三名學生,室里的四人瞥見有人闖入,不禁一起回頭望向來人。
「啊,對不起。」看見里面的數人,麥芝屏這才察覺自己的魯莽,慌張的要再闔上門板。
「等一下。」鄺梓璿喚住了正要出去的人,看向坐在對面的幾個來問問題的學生。「關于這個問題,下堂課我會仔細再解說一遍,你們先出去。」
「是。」三名學生好奇的瞟了麥芝屏一眼,魚貫離開。
鄺梓璿過去將門關上落鎖,睇向她。
「怎麼了?」他拉開她掩住左頰的手,看到上頭浮著清晰的五指印痕,深瞳立刻危險的眯起。「誰打的?」
她忿忿嗔道︰「一個的客戶。他對我毛手毛腳,被我不客氣的罵了幾句,就惱羞成怒的甩了我一巴掌。不過我也沒讓他好過,我踹了他命根于一腳,痛得他直不起身。」說到這里,氣憤的小瞼才露出笑容。
他讓她坐下,取來一條毛巾打濕敷在她左頰上。
她順勢將另一邊臉偎向他胸口,雙手環住他的腰。
垂目看著她,片刻,鄺梓璿緩緩出聲,「你不要去上班了,我養得起你。」
「不要,我很喜歡這個工作。只是,這次踹了這個大客戶,他可能會向我們公司告狀,搞不好我會被Fire。」
她很清楚職場上有多現實,員工所受的委屈,若是跟公司的利益有了抵觸,公司絕對會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犧牲員工的。
「打你的人是誰?」
「光開企業的采購副總陳明義,光開是家族企業,他是第二代,仗著自己家里有錢,他常常對女人不規炬。」
「你們公司明知道有這種事,還安排你負責這樣的客戶?」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淡不可察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