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惑俏法師 第11頁

「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呃,什麼大還丹,一定要念這麼長嗎?」好奇怪的藥名哦。

「一定要。」這顆藥丸是變態校長多加了幾味藥方改良而成,名字也是他另外再取的。

想當初為了訓練他們記住藥名,有三個月的時間,每天早上清晨六點,學院會準時響起廣播,重復不斷播放藥名,強迫他們記住,最後還給他們來場考試,沒有正確說出這串長長藥名的人,要罰掃一個月的廁所。

想也知道胡故意取這麼一個勘口、又臭又長的藥名,八成只是為了惡整他們而已。

滿十八歲後,聖德島上的每個人都會得到一顆這種神奇的救命藥丸,除非已經斷氣,否則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它可以讓快要氣絕的人保住一命。

由于藥材都是非常稀少罕見,煉藥過程更是十分麻煩,因此除非有特殊的理由,胡氏一族的族人終其一生只能擁有一顆這種靈藥,所以大家很珍惜,不到必要絕不輕易使用。

「好吧,反正多謝你這顆藥。」藥名實在太長了,她記不起來。

「也就是說我是妳的救命恩人,還有,妳還欠我一百盒巧克力的事妳沒忘吧?喏,這拿去。」他將一張單據塞進她手中。

「這是什麼?」談破邪模著手里的紙。

「一百盒巧克力我已經買回來了,這是帳單,改天妳再去匯款。幸好我是這個品牌的愛用者,所以他們才願意讓我先領貨後付款。」

由于目盲,她無法看到上面的金額,上面又沒有盲人點字,不過她想,僅是巧克力而已,想來也不至于多貴。她渾然不知道上頭的價格,折合台幣高達六位數,換算起來,每盒巧克力的單價至少一千多塊錢。

她收下帳單,緩緩開口,「胡先生,你弄錯一件事了,若不是我在墓室拚死打開出口救你一命,你現在還能好端端站在這里嗎?你用靈藥挽救回我的性命,我們算是扯平了。」

思及一事她再道︰「有也是你欠我,你沒忘了在墓室里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我替你祛除詛咒的事吧。」

翻了翻白眼,胡萊沒好氣的道︰「好吧,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一路抱著妳跑出來,妳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嗎?我的兩條手臂到現在還發麻咧。」

枉費他之前還擔心她擔心得要命,就怕她不小心嗝屁了,整整守了她兩天,直到她的親人到來為止。

那種膽戰心驚焦慮的心情,他是頭一次嘗到。

真是見鬼了,這女人為什麼能這樣牽動他的情緒?

談破邪麗顏猛然一紅,被人說重沒有哪個女人會不介意,她垂眸輕咬下唇。

「算我也欠你一次,你欠我的就和這次抵消吧,我們互不相欠了。」四十二公斤會很重嗎?而且爺爺不是老說她太瘦了,應該要再吃胖點。

「這還差不多。」胡萊將盒子里的乳酪蛋糕取出來,盛進一只碟子送到她面前。「叉子在這里,拿好。」抓過她的手握住那支叉子。

「這是……乳酪蛋糕?」她聞到濃濃的乳酪香。

「妳要多補充一點營養,昨天買的牛女乃妳又不愛喝,我只好買這種蛋糕來代替牛女乃了。」又是一件奇怪的事,為什麼他會特別留意到她的喜好?

他根本就不是那種會在乎別人偏好的人,因為一向都是女人來討好他。

她將臉朝向他,「這幾天謝謝你,我已經跟表姊聯絡過了,明天就過去她那里養傷,」

大伯在台灣還有重要的事,前天她蘇醒過來後,第二天他就趕回去了,破煞哥則留在表姊家里幫她清查有什麼被下了詛咒的東西,導致表姊夫意外不斷。

而她的元氣仍然太虛,需要等恢復精力後才好回台灣。

「用不著這麼急,這里房間很多,妳留在這里沒關系。」這棟有十來間客房的度假別墅是聖德島的產業之一,平時配置兩名負責清潔的女佣及一名管家維護房子里外。

兩人才認識不久,她沒理由留在這里麻煩他。「我還是回表姊那里,我……」

胡萊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妳听不懂人話呀,叫妳留在這里就留在這里,妳現在這種情況,過去人家那里只會給人家添麻煩而已。」

「我……」

「再唆,我把妳丟進尼羅河哦!就這樣決定了,快吃蛋糕。」想留下她更是一件史無前例的事,胡萊愈來愈不明白自己現在這樣的心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只知道自己不願意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外,他擔心目盲又體弱的她會無法受到妥善的照顧。

扁想到她可能會一個人躺在床上,沒人料理她的三餐,為她準備營養的食物,他就不能忍受。

什麼就這麼決定,他怎麼會這麼霸道呀?「可是我已經跟表姊說好了。」他到底是才認識未久的外人,她不願意太麻煩他。

「我會替妳通知她一聲,可以了吧。算了,還是我來喂妳吧。」見她遲遲沒動手中的蛋糕,他索性接過來。

「我自己吃。」五歲後,她進餐都自己來,不曾再讓人家喂食了,雖然目不視物,頂多吃慢一點而已。

「少唆,我喂妳,張嘴。」他挖了一口蛋糕強迫的送進她嘴里。

從沒這樣服侍過人,這是第一次,而他竟不覺得討厭,還詭異的覺得喂她吃東西很有趣,這樣的心情實在是太太太怪異。

被迫含進一口他喂來的乳酪蛋糕,談破邪的心頭也跟著漾起一股濃稠香甜的滋味。

胡萊的手指滑過她的唇畔,引得她的心弦一陣輕顫。

「你干什麼?」她輕蹙柳眉別開頭,他親昵的舉止讓她不自覺的微微漲紅了臉。

「嘴邊沾到蛋糕屑了。」眸光不經意的瞄到拇指上的一圈齒印,他抬眸瞅她,

「嘖,想不到妳的牙齒那麼利,都過了好幾天了,我的拇指居然還留著妳的齒印。」

「那天是你自己太過份了。」那時他把她當馬騎坐在她的背上,所以她才會氣壞的抓住他的手就狠狠咬下,不難想象上頭還殘留著自己齒印的情形。

再喂她吃一口蛋糕,他抬眉又說︰「我過份?是誰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妖怪妖怪的叫個不停,還說非收服我不可?我又不是笨蛋,呆呆站在那里等妳打,難道只準妳談大法師打人,不準別人還手嗎?」

瞄到她雙臉微酡,他臉上勾起邪笑,將自己的臉湊到她面前,只差一吋就貼到她的了。

「你講話就講話,不要靠這麼近。」他混雜著一絲妖氣的男性陽剛氣息拂在她臉上,讓她的臉孔倏地臊紅,呼吸跟著不穩了起來。

「我怕妳听不清楚呀,妳說對不對?我們之所以結下這段『孽緣』,不就是肇始于妳一開始就熱情的追著我跑嗎?」他明白了,一定是因為她是頭一個對他的誘惑沒有動心的女人,所以他才會興起想征服她的。

炳,就是這麼回事,錯不了的,那些奇怪的情緒這下都可以解釋了。

只要讓她迷戀上他,他就不會再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電力全開,就算她看不到他誘人的表情,她比常人敏銳的感官,總也能感受到他散發出的勾魂魅惑吧。

「你、你走開一點啦,這樣子我沒辦法呼吸了。」體溫猛然飆高,談破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燙。

胡萊就差沒整個人趴在她身上了,看著她浮上紅霞的俏臉,他得意的扯起一笑。

「妳現在是不是覺得臉紅心跳、小鹿亂撞,意亂情迷、情生意動、神魂顛倒、不能自己?」嘿嘿嘿,就不信她逃得了他的引誘,看吧,略展魅力她就已經快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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