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我快要窒息不能呼吸了,走開!」她又羞又惱的一把推開他。
這個男人以為他在做什麼呀?這樣就想叫她小鹿亂撞、意亂情迷、情生意動、神魂顛倒!她是臉紅了沒錯,但那是因為除了至親,她很少跟別的男人這麼親近
餅。
沒關系、沒關系,胡萊笑嘻嘻的退開,難得遇上一個抵擋得了他魅力的女人,慢慢來,他絕對可以征服她,困難度愈高愈有挑戰性,才可以慢慢玩。
他猛然握住她的手。
「啊!你干什麼?」她痛得皺起柳眉。
「以牙還牙。」用力的嚙咬著她的拇指,他很滿意的看到上頭也留下了自己的齒印。嘿嘿,他這個人可是從來不吃虧的。
啊,好痛哦!他真的咬下去了!談破邪氣得說不出話來,沒見過這麼器量狹窄的男人,連這個也要計較。
第五章
談破邪一步一喘的走到寬敞的陽台,才走不到二十步的距離,她竟覺得體力不支了,看來這次沒休養個一、兩個月,元氣真的是沒辦法復元。
手模到一把放在陽台上的椅子,她緩緩坐下,感受著晨光的溫暖,眼瞼輕闔,不知不覺間又睡著了。
一雙穿著涼鞋的腳輕盈的走了進來,觀見陽台上的人,回頭拿了一件毯子輕柔的蓋在她身上。
深邃的星眸定定的注視著她。
她有一對細致的柳眉,略微蒼白的膚色大概是因為身體尚未恢復的緣故,胡萊記得那天在金字塔見到她時她的氣色紅潤,鼻子秀秀氣氣的,鼻頭圓潤而飽滿,唇瓣略薄、唇色也偏淡,總括而言她生得俏麗可人,但還不到令人驚艷的地步。
蹲在她面前,他托著下巴,狐疑的暗忖著,面對著這樣一張臉,自己為何竟還看不膩。
這也就算了,眼楮盯著她那張嘴,他居然還萌生起品嘗的念頭,腦袋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第一次吻她的情景,那柔柔的唇瓣讓他感到無比的甜美。
那味道比起巧克力絲毫不遜色哩。
再嘗一次好了,上次說不定是錯覺。這麼想著,他立刻傾身向前,倏忽迎上一雙深墨色的眸子。
「呃,妳醒了?」
「你……走開一點,不要靠我這麼近。」從小寐中醒來就感覺到近在鼻息間的熟悉氣息,談破邪心頭猛地一跳。
「妳臉紅了。」胡萊得意的看著她臉龐抹上淡淡的紅霞。
「那是因為太陽開始熱起來了。」她別開頭回道,他那近在咫尺溫熱的吐息讓她的呼吸不穩。討厭,他干麼老愛這麼貼近她呀,弄得她心煩意亂。
「是這樣嗎?」眉一抬,他冷不防的趨近她,這次臉幾乎就要貼上她的臉頰。
她俏臉乍紅,還未出聲斥道,他旋即又退了開去。
然後再傾身靠近,果然又看到她的臉瞬間再泛桃色,如此重復了數次,他很滿意所得到的結果。
「你究竟在做什麼?太無聊了嗎?」談破邪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忍不住嗔道。
「我是在做一個實驗。」胡萊笑吟吟道︰「每當我一靠近妳,妳就會臉紅,根本不是太陽的關系。」存心揭破她適才的借口。
她又氣又惱,听得出他語氣里的得意之情。
「我不妨告訴你一件事,因為我眼楮看不到,所以對于靠近我的人很敏感,我不是只會對你的靠近臉紅而已,換作是其他人,我也一樣會有這種反應。」不願讓他以為她對他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是嗎?妳對其他人也會?」惑人的星瞳不悅的微瞇,非常不樂意听到她這麼說。盯著她的唇瓣,他決定要給她一點薄懲,誰叫她那張嘴要說出這麼不討人喜歡的話來。
「啊,你、你想做什麼?!」下巴被扣住,她感覺到他的唇瓣覆住了她。
「噓,妳馬上就會知道了。」胡萊輕喃,吮住她,靈巧的舌頭滑進她的口中,引誘著她害羞的女敕舌。
挑弄勾纏著她屢屢想逃開的香舌,他品嘗著她口中每一處的柔軟絲滑。
他吮住她粉女敕的舌尖,令她的身子不禁一陣輕顫,談破邪沒有力氣推開他悍然覆下的身子,她甚至連將他從唇上驅走都沒辦法。
陷入他熾烈的吻中,她心旌動搖、意亂情迷。
這樣與人親昵的相濡以沫是她以往從來不曾體驗的經歷,以前與人最親昵的接觸,最多只有臉頰被親而已,何曾有過如此激烈的唇齒相親。
「唔,嗯,不要……」拉回一絲理智,她企圖從他火熱的唇舌中掙開。
胡萊正吻得上癮,怎肯輕易罷手,唇舌更加放肆的在她口中予取予求,舌忝吮著她的蜜津,吸吮著她柔滑的丁香小舌,態意的在她絲絨般的口里為所欲為。
她的味道出乎他想象的醇美,叫他忘情的投入其中不舍離開,僅止是這樣吻她無法滿足,他將唇瓣移向她的頸間,一路滑向她胸前的鎖骨,正欲往下探索鎖骨下方那豐盈的渾圓時……
「嗯,咳、咳。」幾聲輕咳驚擾了胡萊,更驚醒了沉醉于他撩人誘惑中的談破邪。
麗顏又羞又紅,听出那清咳聲是來自于這幾天來服侍她梳洗飲食的女僕菲娜,她胡亂的拉整睡衣,垂下螓首不想見人。
罷才她竟然被迷醉得失神在他的吻里,任他亂來,簡直羞死人了!懊死的胡乘,竟敢這樣迷惑她,太可惡了!
「干什麼?」興致被打斷,胡萊不豫的瞋向女僕。
菲娜捧著托盤放在床邊的茶幾上。「對不起,萊先生,我送談小姐的藥過來。」她看向胡萊的眼神充滿了戀慕,即使他正不快的瞪著她,仍讓她覺得他迷死人了。
「放下就好,出去。」不容置疑的嗓音命令道。
「……是。」戀戀不舍的瞥了他一眼,菲娜才慢吞吞的離開。
「如果你不想再被我下禁欲咒,剛才的事最好不要再發生,」冷冷的音謂隨即警起。
嗤笑一聲,胡萊睞向仍泛著酡紅的麗顏,手指輕撫其上,拇指滑過被他吮吻得?紅的柔唇。
「妳現在有這個元氣對我下咒嗎?」
拍掉他輕浮的手,談破邪凝聲道︰「想試試看嗎?」
知道她動怒了,他卻該死的覺得她薄嗔的模樣嫵媚極了,瞇眼貪看著,「算丁,妳元氣還沒復元,我可不想讓妳傷勢更嚴重。」嗓音里流露出一抹憐惜。「來吧,我喂妳喝藥。」談謙臨走前準備了數帖的中藥,吩咐要按時煎給她吃,這些藥有助于她恢復元氣。
他語氣里的憐惜像一道暖流滑過她心間,引得她心頭一悸。「不要,我自己喝就好。」他時不時突來的寵溺語氣常會令她不知所措,心弦震蕩。
「我說喂妳就喂妳,少唆。」
「不要,我要自己來。」她口氣里有抹執意。
「再說不,信不信我把藥汁倒在妳臉上?」不容她拒絕,這可是他給她的殊榮,多少女人求之不得。
談破邪氣結,這回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再讓步,這個人為什麼老愛為難她不可。
「你這個人懂不懂什麼叫作禮貌?什麼叫作適可而止?如果你再這樣蠻不講理,我要搬去我表姊家。」
「嘖,什麼事都還沒幫上人家的忙,就想搬過去麻煩她,妳好意思去呀?想不到妳的臉皮倒還滿厚的嘛。」他涼言涼語的回敬。
「你……」她臉一紅,但這回是被他氣出來的。不過胡萊說的也沒錯,她都還沒幫上表姊的忙,就把自己弄得元氣大傷,還要去麻煩她,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而且昨天表姊來看她,她托表姊幫她匯巧克力的帳款,這才知道那帳款竟高達台幣六位數,她帶的現金根本不夠,只有讓表姊先幫她代墊,讓她更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