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惑俏法師 第25頁

他知道那是因為他身體被植入了一種感應晶片,才會一靠近岸邊就引發系統的反應。

但是他找遍了身上可能被植入晶片的地方,就是該死的查不出來。

胡魅瞳瞟向他,輕聲指責,「唔,這樣可不行唷,萊寶貝,當初我讓你去弄回那座人面獅身像時,並沒有叫你去替人家挨子彈,結果你把自己搞成了一條死魚,花了我好大的工夫才救回一命,現在一活蹦亂跳就想離開我身邊,太令我傷心了。」

胡萊語窒,確實是胡從死神手上搶回他一命的,這點他無法否認,他也不是不感激他,但是在島上悶了半年,他簡直快--

「啊!」靈光頓閃,猛一擊掌,胡萊星眸陡然一亮,「有了,我竟然忘了那樣東西了,哈哈哈,這下我一定能離開了,唷呵。」他跳起來興高采烈的掉頭就走。

「這家伙怎麼回事?瘋了不成!」胡瞇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打電話叫埃及的別墅女管家寄來他上次買的那幅畫,三天後胡萊大搖大擺,得意揚揚的再來到胡面前。

「親愛的校長大人,我要離開這里。」他笑咪咪的開口要求,臉上再親切不過了。

端坐在辦公桌後方,十指交扣在下顎,望著他,胡蟯吩咐秘書,「悅兒,看看他有沒有發燒。」哪回見他,他不是又氣又跳又罵,這次居然這麼好臉色,太不尋常了。

「是。」

「用不著,我好得很。」拉過桌前的一張桃花心木制成的雕花椅子,胡萊優雅無比的落坐,閑適的交迭起修長的腿,俊朗的容顏上泛開魅人的笑靨,星瞳發出晶燦的眸光,這些,在在說明他此刻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瞇瞳睞住他,胡也被他的滿臉春風勾引起好奇心。「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我是來跟你談一個交易,我用一樣東西交換我出島的自由。」掩不住的喜色讓他的俊顏散發著窒人的吸引力。

長指輕擊桌面,胡興味的輕哼,「哦,」目光落在他手中那只牛皮紙袋上,「是什麼東西有這麼重的份量?」

像獻寶似的,胡萊慢吞吞的從牛皮紙袋中抽出一幅畫,迅雷般的在他面前展示一秒後,立即再收回。

「怎麼樣,有看清楚了嗎?」

「那是……」惑人的容顏微震,低醇的嗓音透著一絲淡不可察的急切,「你從哪里得到的?」

「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怎麼樣,你答不答應?」

斂眉垂目須臾,再抬眸,胡蟯問道︰「你曾後悔過當時為她擋下了那顆子彈嗎?」

「沒有。」胡萊搖頭。

「那麼你有後悔過把天上地下獨一無二起死回生九九陰陽神奇靈藥救命大還丹給她服用嗎?」

「我不曾後悔過。」再肯定不過的語氣。

魅瞳透著迷幻的紫光,注視著他片刻,胡頷首,「好吧,既然你這麼想出去,我就成全你吧。」

成全?明明就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這幅畫好不好!將畫交給他,胡萊立刻道︰「快點把我身上的晶片弄掉。」

胡使了個眼色給能干的秘書,她立刻趨前,取出一支長型儀器,往胡萊的頭頂探測片刻,然後伸指用力一扯。

「啊,該死的悅兒,妳干麼拔我的頭發?」他吃痛低咒。

「萊長老,我在幫您除掉晶片,喏,您看,就是這根了。」縴縴五指拈著一根烏色的發絲遞到他面前,發絲上頭還包覆著一層透明的防水薄膜,精細到肉眼幾乎無法辨識出來。

瞪著那根發絲,胡萊這才知道原來晶片被植進了他的頭皮里,混成頭發的模樣,怪不得他沒辦法找到。

算他們厲害!

「該你說了,這幅畫你是在哪發現的?」胡問,低眸瞅著畫,海天一色的岸邊佇立著一抹側影,畫中人的頭發被風撩亂,但繪者很傳神的將畫中人的神韻給勾勒出來,只消一瞥,他就認出畫中人是誰。

「那畫是我在開羅的街頭向一家店買的。」

「帶我去看。」胡毫不遲疑的吩咐,立刻要秘書準備妥他的神鷹一號。

片刻之後,胡萊和胡置身在豪華的神鷹一號上,飛往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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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破魔,你猜這次她會在那里發呆多久?」

「昨天她發呆了五十分鐘後,就被爺爺叫醒,這次若是沒有人叫她,我看可能就這樣一直站到天黑也說不定。」

「你覺得那個人真的長得跟易大哥說的一樣嗎,尖嘴猴腮一臉猥褻?」真懷疑有人長成這副德行還敢出去見人。

「我想八成是易大哥在丑化人家,如果那人真長成那樣,破邪姊哪可能會這麼難過?」

「笨,破邪姊又看不到,就算長得跟豬八戒一樣,也不會被她嫌棄的。」

「你才蠢耶!」他不甘的回敬一句,「破邪姊雖然看不到,但是她其他的感官可是比一般人敏銳很多,她鐵定能憑一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知道他大概的長相了,你忘了嗎,她上次還準確的說中了你的身高和體重咧。」

「你們兩個還要在這里給我偷懶多久?還不快點練習,我爸你們大伯一個小時後要來考你們了,這次再沒通過,你們兩個就該糟了。」談破煞走進來,賞了蹲在窗口的兩人一人一記爆栗。

「啊、痛,破煞哥小力點嘛,會被你打笨的耶。」兩人吃痛的一起模著被敲疼的額頭。

談破煞淡哼,「你們已經笨到極限了,不管怎麼打也不會再變笨了。」

「破煞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談破惡不服的橫他一眼。

「難道你們還指望我說你們聰明嗎?如果你們還有一點點智商的話,會連最基本的法術都學不會?」

「那、那是每個人的天賦不同嘛,我們也有別的強項呀。」談破魔辯道。

「是,你們的強項就是在這里偷窺。」談破煞哼道。其實他也很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擅長的事情,破魔和破惡是真的沒有學習法術的資質,但是身為談家的子弟,卻又不能不會,至少也要學會最基礎的才行,這是他父親對談家後輩最低限度的要求。

「才不是咧,我們是在關心破邪姊,怕她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他們可是手足情深哪。

「她又不是你們兩個蠢蛋,哪會做什麼傻事,還不快去練習,這次要再不通過,你們這個月的零用錢又要被沒收了。」

兩名十五歲的少年頓時苦著一張臉,拿起符紙練習畫咒。

談破煞望向窗外的那抹倩影,那站在後院一株桂花樹下的身子單薄得叫人憐惜。

怎麼也沒料到埃及會成為她的心碎之地,他原還以為她和胡萊也許會……豈料那家伙竟那樣福薄。

宋薇薇家的事情解決後,談破邪在埃及足足再留了半年,直到前一陣子在爺爺的催促下才返台。

她一直不相信胡萊已經死了,她堅信他一定還活著,所以才會痴等著他回去找她。

但易銘卻說不可能,當時胡萊已經斷氣,他親自確認過的。

輕嘆一聲,談破煞看兩個小家伙安份的開始練習後,朝她走過去。

「破邪,外頭很冷,進屋去吧。」

收回幽幽遠揚的思緒,談破邪微微頷首,與他一道走回身後的屋里。

不願讓家人擔心,回來台灣後,她臉上不曾再流露任何哀戚的神色,她將思念與愁緒深深鎖在心底。

每一天她都向上蒼祈禱,只要胡萊能平平安安,她願意折壽給他。

他是為了救她才會中彈,于情于理,她都欠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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