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香囊 第14頁

甄歡樂一臉迷惑,覺得這種說法也未免太玄了些。

「古董會自己挑選有緣人?那所謂的有緣是怎麼界定的?何以見得常懷智就比我有緣能買到那枚香囊?」

「常懷智?」想了下召夜霍地了悟,「就是那天買走香囊的人,妳去找他商量了,後來怎麼樣?他不肯讓給妳嗎?」

「他要是肯,我就不會再來這里想找有沒有類似的香囊了。」

「那真是遺憾。」

甄歡樂仍舊好奇。「妳還沒告訴我,古董是如何挑選有緣人的?明明就是我先看上那香囊,說來我跟它應該比較有緣吧。」

「確實,妳跟那枚香囊也滿有緣的,只是那枚香囊也許認為它的買主不該是妳,所以才會那麼陰錯陽差的讓霓幻記錯了價格,以致讓妳失之交臂。」

霓幻的嗓音突然插入--

「該是妳的終究會是妳的,妳也毋需沮喪,只要耐心等待,妳終會得到妳想要的東西。」他微風般的笑容也跟著出現。

「你的意思是……」甄歡樂尚未說完,一名女子扛著一把黃花梨木制成的椅子走了進來。

她一進來便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身著剪裁合身的鵝黃褲裝,一頭波浪般的長鬈發,美麗的容貌像太陽般艷光四射。

「嗨。」她朝望向她的召夜和霓幻打了聲招呼,然後臉上浮起惡作劇的一笑,朝仍閉著眼打盹的玄音走去,俯在他身邊,以不輕不重的音量說了一句--

「球球來了。」

瞬間,昏睡的人睜大了瞳眸,興奮的四下梭巡。

「球球來了?!在哪里?在哪里?」瞥見面前的黃衣女子笑得樂不可支,玄音倏地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他瞇起眼,「飆風,妳嫌自己活太久了是嗎?想要我幫妳了結說一聲就好,犯不著這麼麻煩。」

「好怕、好怕!」她噘起嘴,一臉委屈的開口,「你別這麼凶巴巴嘛,用平常的方法叫你,你又不容易醒,我也是不得已才……算了,你要是不想知道球球的事,那我閉嘴就是了。」

「什麼?妳知道球球的事,妳見到球球了嗎?」玄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切的問︰「快告訴我,球球她現在怎麼樣了,她在哪里?」

飆風放下手上那把黃花梨木椅,瑰麗的蜜唇輕啟,「我口渴,想喝果汁。」

「我立刻去倒。」

「我要新鮮柳橙、菠蘿和檸檬以一比一比一的比例現榨的果汁,對了,別忘了再加三顆酸梅。」

「好,沒問題,我現在立刻上去榨。」玄音說完即刻快步上二樓。

「飆風,妳真的有球球的消息了?」召夜有些狐疑的問她。

「當然,不然妳以為我有能耐面對玄音發起飆來的狂態嗎?對了,剛才是不是『停電』了,誰惹妳生氣?」

「一個無恥又賴皮的人。」召夜不願意多談,轉移了話題,「妳這把椅子是哪帶回來的?又髒又舊。」

「路邊。」紉風說著睞向霓幻。「你看得出來它的來歷嗎?」

霓幻睇了一眼那把椅子,微笑著開口,「這是明代的椅子,它的前一任主人是……」他忽然微微的凝起眉,沉吟了下,「似乎滿有趣的。」

捆風與霓幻交換了一個眼神,「沒錯,是很有趣。」說完,她瞥了甄歡樂一眼,「你們還有客人,我先上樓喝我的果汁了。」

輕快的身影猶如一陣風般旋向了二樓,鵝黃亮麗的倩影隨即消失。

甄歡樂目送著她離開,再收回眼神時,瞥到櫃台後掛了一幅小小的畫作,上頭繪著一朵很美麗的紫色花朵。

她斂起英挺的濃眉覦了片刻,總覺得那紫色的花有些眼熟,彷佛在哪見過似的,尤其是那特殊的紫色,深邃得宛如帶著神奇魔力,並非尋常可見。

它有一種震懾人心的感覺,至少方才第一眼見到時,她就瞬間有種被攝去心魂的感受。

召夜心念一動的盯著她問︰「妳是不是在哪看過類似這樣的花?」

她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吧。」

霓幻微笑的臉上異常認真的說︰「如果妳曾經在哪見過這種花的花瓣,它是以紫色的玉石雕制的,如拇指般大小,請務必告訴我,我會重重答謝妳。」

察覺得出來那樣東西似乎對他很重要,她點頭道︰「如果有見到那種東西我會告訴你,答謝就不用了。對了,怎麼好象都沒看到沉睡?」她沒忘記今天來的另一個目的。

「他出去了。妳找他有事?」

「我想請他當我的模特兒讓我拍照。」

「他?」召夜和霓幻互視一眼,由召夜開口,「妳恐怕要失望了,沉睡他從不讓人幫他拍照的。」

「為什麼?」她驚訝的問。

「他討厭相機。」霓幻說完,一位站在後面一只陳列櫃前許久的客人,朝他揚了揚手,喊著「老板」要他過去。

霓幻朝甄歡樂頷首示意後,走了過去。

「妳今天該不會就是想來拍沉睡的吧?」召夜看著她肩上背著的相機問。

「嗯。」沉睡居然討厭相機,不會吧,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滿意的模特兒的。「我只拍他在整理這些古董時的神情就好,不會耽誤他太久的。」

召夜搖了搖頭︰「沉睡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勉強他,如果妳不希望妳的相機有事,最好放棄拍他的念頭。」

這話是在警告她,若是她執意要拍,他會砸了她的相機嗎?他看起來雖然酷酷的,但不像那種粗暴的人呀!算了,反正今天他也不在,下次再來問他本人好了,她相信沒有她說服不了的人。

離開古董店,甄歡樂瞥見對面公園站著一個人。

「咦,那不是常懷憂嗎?」既然已經跟他前嫌盡釋,當他是朋友了,理應過去跟他打個招呼。

明知他最討厭狗了,還叫他在這難得的星期六替她牽狗出來遛,懷柔真是愈來愈得寸進尺。

金黃色的拉不拉多大撒嬌般的蹭著他的小腿肚,他嫌惡的瞅牠一眼。

「笨狗,」他將手中的飛盤拋得遠遠的,「去撿回來。」

他真是太蠢了,居然相信懷柔的鬼話。

他發覺自己近來的智商似乎有下降的跡象,要不然就是懷柔太奸巧了,趁他昨夜晚睡,一早意識尚不清楚時來誆騙他,他才會傻傻的上了她的當,答應替她照顧這只笨狗一天。

「快點起床啦,你大難臨頭了還有閑情逸致賴床!」這是今天一早,懷柔用他給她的備用鑰匙擅自打開他家的門,然後堂而皇之的進他的房間,將他從溫暖的被窩挖起來說的第一句話。

當她是故意來鬧他的,他沒好氣的睜開了眼,睨向她。

「妳最好說清楚,有什麼天大的事要把我從被窩里挖起來,要不然常懷柔,妳準備三天三夜無法好好的睡上一覺。」

她嬌嗔的道︰「當然是有天大的急事,我才會十萬火急的趕來,而且這事攸關你終生的幸福,你親愛的堂姊我擔心你,一早急巴巴的趕過來,你卻用這欠扁的話來感謝我,真是太枉費我一向這麼愛護你了。算了,你若是不想知道,那我回去好了,你就睡死算了。」

說是這麼說,她卻沒半點掉頭要走的意思,反而讓身旁牽著的愛大去舌忝醒仍酣困的人。

「呸呸,惡心死了,叫牠滾遠一點!」氣惱的揮了揮手,常懷憂總算清醒了不少。「常懷柔,妳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了就給我滾,不要吵我睡覺。」

「要我說是可以,可是這麼大的消息我不能免費白白奉送,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