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香囊 第23頁

他才不吃這個虧,紅著一張俊臉,動手為她月兌去她身上的衣物,沒經驗,不代表他不會做,這種事是雄性動物的本能。

被撩撥起的,熾烈的燃燒著。

他的唇覆上了她的……

原先打算要教人的人,此刻被引領著,品嘗著初次的雲雨之樂。

醒來,溫柔的凝視著酣睡在身邊的嬌顏,憶起昨晚經歷過的歡愉,常懷憂欣喜之中夾雜著一股氣惱。

真是的,有哪個女人會像她那樣粗暴的求歡的?!

輕撫著她的睡容,他又憐惜又無奈。

昨夜口口聲聲說要教他的人,原來根本什麼都不會嘛,還敢大言不慚。

酣眠中的甄歡樂羽睫輕揚,睜開了迷蒙的眼,瘖啞的嗓音听來慵懶而嬌憨。

「你醒啦,幾點了?」枕在他的肩上,她困意猶濃,不由得再微瞇起眼。

「七點多了。」

「這麼快,七點多啦,那我們也該起床準備一下了,九點要去法院。」她努力強打起精神。

「去法院干什麼?妳跟人家打官司嗎?」

打了個哈欠,她坐了起來。

「不是,是去登記公證結婚。」哇,渾身酸痛,是昨晚做得太激烈了嗎?

原以為他到這把年紀還沒經驗,不是某種功能有障礙,再不然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誰知道他簡直像只發情中的猛獸似的,一再的……憶起兩人纏綿繾綣一夜的事,英氣的臉上浮起兩朵可愛的紅雲。

常懷憂震驚的瞪住她。「公證結婚?妳要和誰登記公證結婚?!」

「當然是跟你呀,還有誰?」她不懂他干麼那麼吃驚,「我既然把你吃干抹淨,自然不會這麼沒道義的拍拍,一腳把你踹開。」

他呆住幾秒。

她究竟明不明白是誰把誰吃了?

「妳為什麼想跟我結婚?」半絲欣喜若狂的表情也沒有,他斂起眉心,臉上打著一個大問號。

甄歡樂不耐煩的再說一次,「我剛不是說了,因為我把你吃了。」他耳背嗎?剛說得這麼清楚還要再問。

「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呢?」他深思的臉上擺明著不信她這番說詞。

「沒有了,就只有這個原因。」她有點心虛的垂下眼,瞪著他果裎的胸膛。

「甄、歡、樂。」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喚她的名,抬起她的臉,逼她正視著自己,「妳昨晚粗暴的向我求歡,目的就是為了想跟我結婚?」

她遲疑著要不要實話實說,陡地低呼一聲。

「你干麼?」他的手居然不安分的撫揉起她胸前的蓓蕾。

「還想再做一次嗎?」他笑得不懷好意。

「不要,我全身都酸痛死了。」怕他真想再來一次,她連忙揮開他的手,匆匆的起床,抓起地上的衣物奔進浴室。

二十分鐘後,再出來時她已經梳整完畢,見他仍躺在床上無意起身,她開口道︰「換你了,別拖拖拉拉的,等一下我們去法院登記排序後,下午我還要到雜志社去。」

「妳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想跟我結婚?」他執意的再問一次。

「報答你這段時間為我料理三餐的恩情啦。」她肯委屈自己嫁給他他就該偷笑了,干麼還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滿意這個答案。

沒轍之下,她只好實話實說。「好吧好吧,我老實告訴你好了,因為我想每天都吃到你做的菜啦。」

常懷憂眉心一動,正色的問︰「妳想每天都吃到我做的菜,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好吃。」這麼簡單的答案也要問她哦,他真是很煩人耶。

他沉下臉。

「歡樂,如果妳想嫁給我只是這個原因,那麼我無法娶妳,我沒興趣當妳免費的煮飯工。」

說完,他起床走進浴室。

淋浴出來,他主動的再為她做了一頓早餐。

甄歡樂察覺他臉色異常的凝肅,識趣的靜靜吃著早餐,沒再繼續方才結婚的話題。

「我不會再過來了,妳自己好好想一想,如果對妳而言,我的存在是特別的,歡迎妳隨時來找我;如果對我,妳仍是沒什麼感覺,只當是朋友一樣,那麼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吧,因為我沒有辦法忍受只是自己一相情願的在付出。」

睇著她,他放柔了嗓音,眸底漾著幽幽柔光,「妳說得沒錯,我是小心眼又愛計較,看待感情我也是如此,我愛妳,我也需要妳回饋同等的愛。」

她聞言錯愕得一時啞口,瞠目結舌的無法做出任何的響應。

她太吃驚了,他是說,他愛她?!他愛上了她?!

不會吧?怎麼可能?

在她呆若木雞中,常懷憂起身離開。

再回神時,飯桌對面已不見人影。

為什麼他會愛上她呢?

理不清此刻心中震撼的感覺是什麼,甄歡樂只覺得腦袋一片紊亂。

第十章

女明星的寫真集拍得出乎意料的好,雜志社看了贊不絕口,直說她把這個主題表現得唯美而且適切。

這本寫真絕對會大賣,雜志社和女明星都有著十足的把握。

甄歡樂卻聳聳肩,並不怎麼在乎寫真集會不會大賣。她覺得心頭空空的,宛如有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似的,很不踏實。

堡作剛告一段落,趁著有幾天的空檔,她一早便驅車往南而行,因為明天是父親的忌日。

不到中午她便到了嘉義。

路上買了些鮮花、水果,再買來一個便當,她回到有一段時日沒回的老家。

案親過世後,她北上讀書,這棟房子便一直空著沒人住,只有在她偶爾回來掃墓時才會小住幾天。

這里是她和父親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所以她一直舍不得賣掉,總覺得賣掉了這房子,她和父親點點滴滴的回憶也等于一起賣掉,所以即使有人開了高價要向她購買,她怎麼也不願意賣。

掀開了遮住家具的白布,坐下來打開便當,看著便當中的菜色,她卻毫無胃口,可是空空的肚子又需要補充些食物,才能有足夠的體力,她勉強的吃著一點也不美味的飯菜。

「好難吃噢!」一邊吃一邊鎖著眉抱怨著,她吃沒兩口就吃不下了,「還是常懷憂做的菜好吃。」她的嘴被他養刁了。

支著下巴,這半個多月來他真的沒再來找她,她好幾回想主動去找他,想若無其事的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像之前一樣照常去他家吃晚飯,可想到那天他臨去時說的那一番話,她就躊躇了。

難為情哪,他說他愛她耶,一想到就讓人覺得怪尷尬的。當時他就那樣告白,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而且他也說了,如果她沒有打算回饋相同的愛就不要去找他。

這個男人也真是太小氣了,做不成情人,還是可以當朋友的嘛,何必說得那麼絕。

本來還巴望著和他結婚後,每天都能吃到他煮的菜,誰知現在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咦,邵芸是不是曾說過,如果單純只是對的,那叫,如果其中有了感情的成分,便叫?

那麼、那麼……

「太棒了!歡樂,妳這次的照片把這個主題表現得淋灕盡致,完美得無可挑剔,嘿,看不出來喲,歡樂,妳一定對有很深刻的體會對不對?」昨日雜志社的主編看著她拍出來的作品這麼對她說。

深刻的體會……她腦袋浮起那一夜和常懷憂在一起的畫面。

那一夜的初體驗,真的很讓她難忘,她承認。

可如果那就是,這麼說來她對常懷憂不就有了不尋常的感情嗎?

這些日子來,她常常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總覺得只有他做的飯菜好吃,別人做的都不合胃口,這代表著她開始喜歡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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